透明色的蛊虫,在她的手上飞快地缠绕起来。
接着就要顺着血腥味气息,重新回到她的体内,暄夏不敢松手,左手从床边顺了一块砖头,直接砸在了手上。
手被砸的青肿不堪,蛊虫挣扎扭动了几下,最终瘫软成了透明色的泥浆。
暄夏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空一样,直直地摔倒在了床上。
此刻她确实是虚弱的,强行汇集精血,让她这段时间的刻苦修炼,都快废了大半。这还好是她,要是别人的话,恐怕直接就要伤了根本,以后就是个废人了。
原来原剧情中,那些莫名其妙死掉的人,都是因为中了蛊虫。
那次死掉的人并不多,看来这些人心中,并没有多少人,一心想着复仇。
毕竟他们的力量,和魔宫之间的力量悬殊那么大。还因为魔宫之前做的事情,有一部分人已经对魔宫,心里有感激之情。
接下来,会根据不同人想要复仇的强烈程度,慢慢有人死掉。
这里的所有人都喝了那碗酒,只有她是最先发作的,可见她对于完成任务,是多么的执着。
想到这里,暄夏的目光冷了下去。成媚儿不相信这些名门子弟,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换谁杀了别人的门派,把别人带回来,心里都会忐忑,实在说是要下虫蛊,倒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原主已经想着安安分分活着,都成功活过了虫蛊,最后因为一个所谓的,是掌门之女,落得一个惨死,实在是说不过去。
都给人下虫蛊了,难道成媚儿心里还不知道,龙暄夏根本就没有复仇的心,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痛下杀手。
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理顺,暄夏长舒了一口气。
她本来想直接杀掉成媚儿,现在却觉得太便宜了她。她要自以为是的成媚儿看着,自己如何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暄夏在床上躺了许久。
她现在脑袋无比清醒,可是身体没有半点力气。刚才那个人应该只是把她找了一个就近的房间,扔了下来,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躺的是谁的床。
体内的气血,不停翻涌着,暄夏咽下了好几口,差点翻出来的血。
满嘴的血腥味。
她用手擦了一把脸,对着并不明朗的阳光,看到手上已经是一片红了。
没有镜子,暄夏也能猜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休息的差不多,她才从床上爬起来,等打开门的时候,院子里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有四个人,站在这个房间的门口,似乎是这个房间住的人。
“啊!”在看到暄夏模样的时候,有人尖叫了一声。
她们是因为自己在里面,所以在外面等着的?
暄夏有些不明所以,她一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能在这个地方,感受到一丝的人性温暖,暄夏觉得很是诧异。
无论如何,这些人确实帮了她。
如果在她逼出虫蛊的时候,有任何人闯了过来,可能就会发生意外。
“谢谢。”暄夏真诚地道谢一声。
那几个人却像是被惊到一样,看向暄夏的神色有些复杂:“没什么的。”
看着那几个人,匆匆忙忙推搡着回去,暄夏有些奇怪,但也不准备多问。这份情她记住,如果以后有机会,在不影响任务进度的前提下,她也会尽可能帮助她们。
防止自己再吓到什么人,暄夏摇摇晃晃着先去了洗浴的地方。
这里的洗浴有小隔间,暄夏打了热水,用毛巾将自己的脸和身体,擦拭了一下。
其实她更想泡澡,但是身上还有好几个伤口在,这几个穴位都是精血比较容易汇集的地方,她现在随意戳开,也是伤了身体。
洗漱之后,她又去弄了点吃的。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只剩下一些残羹冷饭,将就着吃了一点,回到了屋子中,暄夏倒头就睡。
这次逼出虫蛊之后,她昏昏沉沉睡了两整天,才觉得精神稍微好起来。
接下来又是散漫无聊的日子,暄夏开始重新拾起,自己损失的功法。想到之前自己好不容易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功法,就这样一下子去了大半,还损伤了身体,戳穿的穴位,没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是很难养起来的,暄夏就觉得心疼不已。
这段时间里,她也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玉面公子,为什么会帮她?
暄夏想了很久,都没有从剧情里想到玉面公子这个人,原主的记忆里面没有,补充的剧情里面也没有这个人。
那天她只觉得难受的厉害,现在想找人问一下情况,也找不到能问的人。
这个小小的插曲,在漫长的日子里,很快就被人忽略掉了。
接下来的日子,有不少人慢慢死去。她们死亡的时间不一致,虽然死法一样,但也没有多少人怀疑和心惊,只觉得是一种传染病,或者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只有暄夏,对这些死去的人,有几分可惜。
她们都是没被眼前的安逸所洗脑,心里还有着仇恨的人,却就这样遗憾死去。
等人三三两两死掉了一批,原本拥挤的院子里,一下子空旷处了不少出来,除了暄夏,云袖每天也在坚持练武,其他人却是在混混度日。
直到有一天,院子的门重新被打开。
来的人告诉他们,从现在开始,他们将正式成为魔宫的弟子。
院门洞开的一瞬间,来自外界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射进来,暄夏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
是啊,现在正式成为魔宫的弟子。
毕竟那些不听话的人,已经完全死掉了。
院子里的弟子们,排成了一个长队,跟在来人的后面。
等他们出了院子,看到外面巨大的场地上,高高的台子,上面摆放着几把椅子,在场地的最外围,是一群魔宫人,他们脸上的表情,神圣而庄重,把最靠近高台最正中的位置,让给了曾经的名门正派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