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原本天班的学子们都毕业了,而陈乐等人晋升到了天班。
小洛妹子在毕业之前来找过陈乐,她要回郑国,她虽然出身不是世家门阀,但她的父亲却是郑国的信州刺史,掌握一州的军政大权,而她的母亲出身荥阳郑氏,郑国的王族就是荥阳郑氏。
临别时,看着小洛妹子那可怜巴巴的眼神,陈乐心中也有些感伤,但为了不让小洛妹子伤心,他真诚地笑道:“师姐,放心吧,我定会去看你的!”
稷下学宫天班的日子有些枯燥,陈乐对一些学问并不是十分感兴趣,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研究武艺和谋略上,系统内《历史文章全书》里的兵法韬略都被他分门别类,佐以当今天下的形式开始推演。
转眼又是大雪飘零的季节,天下大势更加乱了起来,吴国和越国开战,魏国和郑国开战,秦国和楚国开战,齐国和燕国也陈兵边境,大战一触即发。
整个天下,唯一没有被卷入战火的就是赵国和大许,赵国虽然是几国相邻,西部还连着大许掌控的京州,但局势却异常的稳定,而大许则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似乎一个迟暮的老人,对外界的事物毫不关心,只在静静地等待最后的死亡。
这一年的新年,稷下学宫颇有些寂寥。
因为镜花先生革新学宫规则的事情,使得一些学子离开了鹿儿山,这些离开的学子充斥了天地玄三个班级,如今天级的学子,数量也就以往的一半左右人,只有一百多名。
这一年除夕,留在鹿儿山的学子比往年还要少,加在一起还不到十人,孤寂的新年钟声响起,也比以往要弱了几分,似乎在预兆着稷下学宫正在逐渐走向衰败。
陈乐却没有管这些,他经过深思熟虑,终于决定选择一件长兵器练习,虽然他锤法的《春雷震》已经练得不错,但还是想再练一件兵器,毕竟技多不压身。
他最后选择的是枪,因为锤的群攻杀伤力足够大,所以他并没有选择刀槊类的武器。
枪法相对来说要比刀法难练,他在系统之内几进几出,才将枪法练到了八级武将的级别,而此刻他的弓箭已经达到了六级水准,可以说他此刻的箭法之高,已经是对手难觅,毕竟这个世界单独将箭法修炼到这个程度的极其罕见。
这一年新年,陈乐收到的礼物远比去年要多,去年时只有曾家还有一个神秘人给他送新年礼物,但今年却多了燕国的燕子丹,呼延赞,还有齐国的老宗令。
齐国老宗令派人送礼物来,很出陈乐意料之外,老宗令还随礼物送来一封信和一张千两的银票。
信中,老宗令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陈乐在燕军中立下的战功,首先是大大褒奖一番,随后话锋一转,竟然有让他毕业之后回齐国的意思,这意思表达的很含蓄隐晦,但陈乐却从中品味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眼前大齐陈家势微,究其原因,主要就是人丁不旺,尤其是皇族直系一脉,可以说几乎是代代单传,而无论当今齐王,还是齐王的独子身体似乎都很不好,为此,齐王又纳了许多嫔妃,却没有再生下来一儿半女,这也是正是老宗令所担心的事情。
以往,或许人丁单薄还无关系,但世道渐乱,皇室血脉不昌,就难免让多方势力生出觊觎之心。
如果陈家人丁兴盛,这大齐国的权利,也轮不到许多都由王家和颜家把持,如此下去,陈家前途堪忧,而且老宗正在心中还隐隐地表达了,齐王对他回国也是持赞成的态度。
陈乐看完了信之后,轻轻叹了口气,把信烧掉。
他不会回去,至少从稷下学宫毕业之后不会回去,齐国可以说是从根子上都烂掉了,至少陈家这部分烂掉了,自己回去又能做什么呢?就算当今齐王认为,基业被自己人夺去,要比被外人夺去好,但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谁又能当真呢!
神秘人在这一年的大年初三再次送来礼物,依旧是去年的那二人驾马车而来。
这一次,两人学聪明了,从马车上搬出东西后,才去告知陈乐,陈乐从房间内走出来看到两人也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神秘人这一次送的礼物很奇特,只有一口箱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还有一支长长的东西,用油布包着的物品,看模样似乎是兵器。
陈乐皱着眉看着两人,两人已经把马车赶得远远,都讪讪地笑道:“陈公子,我们奉主人的命令,给你送礼来了。”
“现在你们还不肯说自己的主人是谁吗?”陈乐冷冷问道。
两个人此刻也没有第一次前来时那么紧张,居然颇有些挤眉弄眼地道:“以后公子就会知道了。”
陈乐嘴角抽了抽,他心中是真的想不通,去年的时候他就想不出什么人给自己送礼,眼前更是想不到答案,他慢慢走上前去,打开了那长长油布包,只见里面光芒一闪,一杆兵器露了出来。
枪,竟然是一把枪,一把凤头亮银錾金枪!
这是一把好枪,一把绝顶的好枪,系统的声音第一时间在他脑海中响起:五级长兵,级别优良,世所少见!
这把枪,三肚葫芦形枪欑,亮银枪杆,金色凤头吞口,紫色长缨,枪头狭长,在冬日寒冷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陈乐看着这把枪,心头一阵阵地发寒,究竟是谁?竟然有人知道自己练了枪!竟然送给了自己一把枪!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这也未免诡异得让人心寒了吧!
他咬着牙打开了那口箱子,箱子中是一套盔甲,系统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五级盔甲,亮银飞凤铠,级别优良,世罕见!
这可真是卧槽了!即便肉眼观察,也可以看出这套盔甲自己很合身,这是一套银色的盔甲,穿起来绝对很有逼格,但陈乐这时心中却更加迷惑了。
“陈公子,我家主人在箱子中留有一封书信!”那送礼来的两人远远地喊完这句话后,便驾车跑掉了。
陈乐双眼微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箱子冲取出一张粉红色的信笺。
他轻轻地打开了信笺,双眼扫过上面的字后,立刻脸色大变起来:“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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