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渐汐只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主子相待。在练习琴声的时候,灼华夫人总在一旁托着塞,静静地看着他,像一个孩子一般,额尔说出哪一个音律更好一些。对于琴音,她总有自己独特的见地。有时她也会命人端来一些瓜果。与柳渐汐坐在一起。两人边吃瓜果边聊天。于是柳渐汐知道了灼华夫人的很多故事。那些关于女子凄美无助的故事,柳渐汐见到过灼华夫人的半块鱼形玉佩。
“就是这半块玉佩让我的命运转变了。”灼华夫人经常这么说。冬天时,两人披着毛毡,而她与柳渐汐经常在案几上相对而坐。她为柳渐汐倒茶。两人聊一些乐理以及趣事。外面大雪如芦花一般纷飞,红梅一簇簇怒放在雪中,却覆盖上了大雪。若隐若现。寒风轻轻晃动着枝条,抖落下几片雪,几片梅花瓣。梅花香沁人心脾。从雕花窗里透过,连带着屋内的檀香,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
也许只有柳渐汐能带给她快乐。灼华夫人的笑容非常美丽。比窗外的红梅还要动人。而柳渐汐知道,这样一个相貌迷人的女子却没有一个欣赏她的人。这就是她的悲哀。
那个尊贵无比的荣王,自然少不了寻花问柳。而他的妻妾更是成群。有时候荣王回来了。没有聊几句话就看到荣王揪着她的头发,拖着她往外走。
而他的妻妾棠妃,洛妃,夕妃又时常与灼华夫人作对,时不时在荣王面前出言污蔑灼华夫人。灼华夫人常常独自垂泪。
而荣王,在柳渐汐眼里,只是一个不懂得欣赏美的粗俗鄙陋之人,他只是一个为了权利不择手段的人,女人只是他的玩物。
柳渐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内心产生出想要保护她的想法。于是在荒郊野岭中,柳渐汐找到了传说中剧毒无比的毒虫。这种毒虫很难找。而柳渐汐却冒着可能被毒虫咬的风险去山岭的岩峰间或是石缝间寻找。这种毒虫尤其喜欢毒液。而且越是在毒液中浸泡,它的毒性越是能增加百倍。柳渐汐用五种毒药放在罐子中,每每抓住一个就把它放在罐子里。他事先服用了解剧毒的药。以及用铁制的钳子去抓它们。
柳渐汐一共抓回了有三只。并把它们取名为五毒怪。而变成柳寒的柳渐汐是不会再让别人欺负到他的。而他必须要学习一些捍卫自己的技能。他也向其它会武术的乐师那学习了几招擒拿术。
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柳渐汐与灼华夫人都是可怜的人。但他们却不想那么轻易向权贵低头。
得到了毒虫以后。柳渐汐的计划是,有三人将要成为毒虫的美味食物。一人是棠妃。一人是夕妃。还有一人是荣王了。
只不过夕妃成为了第一个可怜的试验品。是因为她污蔑灼华夫人偷了一个她最爱的步摇。借机给了灼华夫人一巴掌。骂她是下贱的狐媚子,只会做偷鸡摸狗的勾当。
柳渐汐邪魅一笑。将一个精致的黑子匣子给了她。并对她说:“夫人,你的步摇是不是这个?”
夕妃正在好奇之际,打开匣子,没想到那只毒虫就钻进了她的衣服里,“什么东西?”她又痛又痒。
就在她欲发作的时候,柳渐汐笑道:“夫人,你如果发脾气只会让你的毒性复发。”
“我要告诉荣王。”她气道。
“你告诉他的。如果你还要命的话。解药在我这。如果你乖乖的,明天就给你。”柳渐汐笑道。
她哼了一声表示轻蔑。但是她没有告诉荣王。因为她也怕死。
但她并没有那样好受。而她的下场就跟王武的夫人下场一样。死状极惨。别人以为她突然间得了怪病。而荣王只是简简单单命人弄了一卷草席将她草草安葬。
这就是嫁给荣王的好下场。
柳渐汐在远处看见,冷笑一声。
至于第二个试验品,就是王武夫人了。万万没想到后来竟然在池州采中药的时候遇到了月儿。而帮助月儿对付王武夫人是自己潜意识里就要为她做的。
所以包括第三个人,方清竹的死也是自己为她做的。
所以那三只毒虫自然没有按照计划中将棠妃以及荣王处死。他们依旧逍遥法外。
荣王减少了来看灼华夫人的次数。一日,他过来了,宠幸了灼华夫人,之后好像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拂袖而去,也许是因为渐渐厌倦了她的身体。
灼华夫人有些落寞的坐在窗边,只是穿着单薄的睡衣。美好的身体让人心动。
她的长发不扎不束,披散开来。
带着淡淡的发香。
她正在小酌着酒。
而她,悄悄地命一个丫鬟宣柳渐汐过来。她想要找柳渐汐说说心里话。
柳渐汐过来了。
但他静静地站在距离灼华夫人不远的地方。“灼华夫人,不要饮酒。饮酒伤身体。”
而他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他规规矩矩地站立着。眼睛并不敢看她。
因为他知道灼华夫人穿着很单薄的衣服。
“我知道。”灼华夫人忧伤道,“只是我有些烦闷。不妨你来陪我饮酒吧。”
柳渐汐就过去了。但是眼睛却不敢看她。
“摘下你的面具吧?在黑夜里我也看不到你的模样。”灼华夫人微笑道。
柳渐汐就从容地摘下了面具。
灼华夫人并没有看他,只是淡淡道:“寒儿,你就替我喝了这一杯酒吧。”
柳渐汐知道灼华夫人肯定是内心愁闷。并不是想要喝多,只是想要小酌几杯解一解烦闷。
而如果推脱只会伤了她的心。于是柳渐汐喝了这杯酒。
结果晕晕乎乎的。
只有灼华夫人的声音在他耳边:“你那么不胜酒力啊。”
其实这是灼华夫人的计划。这杯酒,就在刚才被灼华夫人下了药。
而柳渐汐只是以为自己在梦里发生了那样的事。
因为醒来的时候,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床榻上的。
却很难想到。就因为那一晚,灼华夫人怀上了他的孩子。
而后来得知的时候正是在她殉葬的那一天,她要求单独与柳渐汐说一会话。
而说话的内容是:“寒儿,我这一生做的最对的事就是为自己心爱的男子生下了孩子。这个女孩,她不是荣王的,是你的孩子,而我们之间的那件事,发生在那个我饮酒,我让你过来的那个晚上。但是让我心寒的是,你喊得那个名字,竟然是月儿,月儿,究竟是谁?难道就是妹妹吗?”
柳渐汐并没有回答。他因为她说的这件事而感觉到震惊。
灼华夫人苦笑道:“我明白了。”
说完她就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