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发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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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很多事情发生的就是这样突然。



      白语涵原本怀抱着对未来事物的憧憬,一针一线地在学着做小宝宝穿的衣服,等待着邵逸飞的回来,全心想要等待邵逸飞。满脑子都是对那种相夫教子生活的向往。



      花尘看到白语涵心情颇好,也颇感欣慰,有时候也会帮着白语涵制作衣服。



      白语涵的肚子已经有了怀孕的迹象。已经开始隆起。



      她也告诉了巧玉。巧玉表面上替小姐高兴,内心却对小姐第一时间不是告诉自己而是告诉花尘不能释怀。



      巧玉看到花尘和白语涵关系很好不打一处来。她一直都觉得花尘是个怪物。人不好。



      她时不时说风凉话:“花尘啊,你那个宝贝簪子怎么不见你带在头上啊,是不是你有情郎送的?不好意思戴啊。”



      花尘通常选择不搭理她。



      专注于教白语涵刺绣。常常把巧玉弄得无趣,她挖苦道:“和你说话真没意思,还不如和木头去说话。”



      “那你选择和木头去说啊。”花尘冷冷回击。



      巧玉气不过,对小姐说:“小姐,你看~花尘欺负我~”



      “你少说一句吧。”白语涵觉得好笑。巧玉却觉得内心很郁闷。她也渐渐从心里和白语涵产生了隔阂。



      白语涵怀孕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被邵府上下的人知道了。



      但是那个执事的老管家宋婆却不轻易那么饶过他。他认为白语涵无名无份,是不配整天那么闲着的。从前有花尘护着,她不敢造次。



      这日,趁花尘不在,去与其它人为邵府添置东西去的时候,她来找白语涵,先是盯着白语涵的肚子看:“你有多久的身孕了?”



      “已经有四个月了。”白语涵出于礼貌,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



      宋婆笑起来满脸的褶,虽然在笑,但是却感觉不到发自心里的笑,她摸了摸白语涵的肚子:“也才四个月而已。我以前怀孕四个月的时候还照样能下地干活呢。不会像你有这么空的时间,更何况又不同自己家里。你又不同温小姐,名义上就和邵将军有婚姻,要不是温小姐为人宽宏大量,哪容你那么悠闲。还怀上了邵将军的孩子,如果换作是我,我早就老老实实干活了,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又不是娇贵的身躯,还等着人伺候不成。怎么,这点就不能忍得?人嘛,就要懂得做人,不要被人家看不起。不然,旁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养尊处优惯了的,其实啊,你也和我们下人没什么区别,你只是怀了邵将军的骨肉,但是凭着这骨肉你又能得宠多长时间呢?人不懂得看脸色行事到最后也只会被人踩到脚底。你要聪明些。你可知道,现在下人们都在背后偷偷笑你呢。”



      这宋婆不是没有来历,以前是伺候贵妃的,因为人做事认真负责,为人严苛,会训导人。因为在宫内经常训导下人,帮了贵妃很多忙。出宫被卢氏看好,就让她来邵逸飞府上工作了。一方面照顾邵逸飞,另一方面也替自己好好训导自己的儿子。



      白语涵听了她这一番话,只觉得刺耳,而她又继续道:“我知道你应该和花尘那鬼丫头不一样,她啊总不听我劝,一意孤行惯了,经常顶撞我,不知道最后有什么好下场呢?而你,但凡听我劝说,我相信,你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宋妈教训的是。”白语涵只能谦卑道:“我现在就去做吧。有什么活让我干的吗?”



      “呵,活多着呢?有你没看见的,没有你干得完的。”宋婆冷笑道,她讽刺白语涵是闲人的意思白语涵听到耳里,不与她争辩,而是去做了。



      宋婆跟在白语涵后面。



      先是让她去洗一堆衣服。



      白语涵看见这堆衣服很脏,一般都是一些干粗活的下人几天不换的,由于出了很多汗,又不洗,所以有很浓的异味。



      “呵?你嫌弃我们这些下人脏吗?”宋婆见她皱了眉,冷笑道:“如果不是我们做活做的累点怎么可能换回你们的悠闲?看来你是个不懂知恩徒报的贱婢。”



      听出这宋婆明显在欺负自己,白语涵也不甘示弱,不过见她年事已高。吵起来只会显得自己修养不够。于是她不吵,只是笑着说:“我没有嫌弃啊,我有说嫌弃吗?宋妈,你都监督我半天了,站着不累吗?你的这堆衣服就放在这吧。我会给你好好洗的,你放心好了,莫非你要在这督促我半天,因为这么多衣服,一时半会可洗不好啊。从清洗到晾晒起码要好几个时辰啊。”



      宋婆听她这么说,也没有恼,撂下一句话:“但凡我发现有一点污点,你可要重新洗的。”



      “你放心好了。”白语涵笑道。



      好不容易宋婆走了。白语涵对着这一堆衣服叹了口气,要洗的干干净净可不是太容易的一件事啊,既然答应了就要好好洗。



      于是,她放了很多皂角在清水里,将这些衣服放在里面泡。



      后来又使劲地搓。搓的满头大汉,不可能做到一点污点也没有,因为有些下人油斑还在上面。等下很难像宋婆交差吧。



      于是她又费了很大的劲把油斑去除的只剩下一点了。这才发现那盆清水变得混浊不堪。已经洗了有三四个时辰了。



      “糟糕,看这情况,已经快没有太阳了。”见宋婆还没有来。白语涵挺着肚子,笨拙的端着这盆挤干的衣服拿出去晾晒,走了几步,还觉得挺小心翼翼的,没想到走着走着,不懂脚底下有什么,突然打了一下滑。



      手上的衣服连盆一起倒在地上了,而自己头磕到石头上,肚子开始痛,这时候,宋婆跑过来,看到她衣服全撒在地上,还没走近就开始骂骂咧咧:“你说你!做件事情也能做成这样……”



      走近一瞧,吓了一跳,只见地下留着一摊血,白语涵被石头击坏的头部让宋婆胆战心惊,只听白语涵虚弱地说着:“救命……”



      宋婆知道,她腹部出血,意味着什么……而且头部也在汨汩流血。



      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而这时,花尘从远处赶回来,她听到了宋婆的声音,赶过来一看,白语涵脑部出血,腹部出血的惨状,她连忙唤下人道:“快找医师!快!”她的神色快要流出泪来。



      虚弱的白语涵,在这一刻,觉得花尘是真正关心自己的,而她却渐渐失去了意识。



      巧玉也赶过来,看到这一幕流下泪来,她与一些人出去找了医师。



      还好抢救的及时。



      虽然孩子没有了,不过白语涵的命算是保住了。昏迷了好长时间。



      “从脉象上看。她其实早就得了郁思之症。所以才会经常有神志不清,精神恍惚之症。也许这一次她不小心失足也有这种原因。”医师对花尘道。



      “郁思之症,说明她不开心,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花尘喃喃。



      “得了这种病需要人开导,再加上她流产身体虚弱,我不敢确保她会活很长时间。所以尽量让她开心起来。”医师认真道。



      “我明白。”花尘也认真地对医师说。



      花尘一刻也不离白语涵,每天照顾她。有时候巧玉来,花尘也会在一旁看着巧玉,让巧玉不自在。



      花尘的脾性颇古怪。



      竟然公然辱骂宋妈:“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害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这笔账,要等将军回来给你好好算。我想,凭将军脾气,赶你走算是轻的了……”



      宋妈竟然连夜逃走了。



      花尘于是让一个老实忠厚的老伯成了管家。



      在心里却盼望白语涵早日醒来。



      [人可以无傲气,但一定要有傲骨……一个面容美丽,气质温婉的尼姑抚摸着白语涵的头,这样说着。



      那个特别的大轿,白语涵出来,那个眉眼精明的老者说着:“语涵,你回来了。”



      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个打扮艳俗,珠光宝气的女子不屑的眼神,以及纨绔子弟的不怀好意的打量……



      秋风中,河边的背影,那个那寻迹已久的笛声,转过脸,竟然是……



      离别时,他手镯相赠,白语涵留下了眼泪。这一别,多久才能见呢?白语涵留下了眼泪。



      以前看不清的梦境,竟然一点点拼凑。



      梦里的陌生人,在过去竟然是她身边的熟悉人。



      这些陌生的画面竟是过去一段真实。



      真实,这次才是真的。



      意味着,她要接受过去,抛弃现在吗?



      接下来的故事,是属于白语涵的,确切的说,是白语涵和柳渐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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