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时候,关山有些疑惑的说:“这两名女子难道真的是时运不济,受了无妄之灾?”
罗川听后摇了摇头,试着分析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两个女人的运气也实在是太差了。刘雄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怎么偏偏就让她们赶上了这样的事?而且你想想,凶手在死者身下留下的话是什么?他引用了爱默生的名言,说人类所有赚钱的途径都藏着罪恶。那么,我们可以理解为这就是他杀害刘雄的动机,对吧?可如果他的杀人动机如此明确,那杀这两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又是为了什么?仅仅是杀人灭口?不,从他作案手段来看,我不信他只是为了灭口。”
关山非常赞同的点头说道:“没错。而且要想把一个大活人杀死再敲碎骨骼扭曲成一个个音符的形状,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明明杀害刘雄一个人的时间就能搞定一切,为什么偏要冒着风险、浪费体力的去把那两个不相干的女人也做成音符?”
“会是一种病态的爱好么?诶,你说…这三个音符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我不太懂啊,反正我看着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罗川询问关山,想听听他对这三个音符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如果说,关山对这几个音符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那么凶手的真正目的就更难推测了。
不太巧的是,关山此时果然是有些困惑的摇了摇头说:“音符在没有五线谱的情况下,它也只是一个音符。我们无法断定它代表的意义是怎样的。我知道月光这首曲子的乐谱,如果硬要从第一个音节开始往上对号入座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可我认为,凶手最大的目的不是音符,是那首《月光》。”
“他想向我们传达你之前所说的那种求而不得的情绪?他到底在找什么?找人还是找物?”罗川下意识地问着,虽然他自己也知道,不会那么快就有答案。
关山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这不好说。每个人在不同心境,不同情绪的状态下,听同一首曲子的感觉都不一样。更何况我们不是他,根本无法彻底的了解他的心中所想。目前能确定的,就是这首《月光》有可能将会成为一种标志。说句实话,只有它响起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们才能跟着旋律真正的了解这个罪犯。”
一听关山这话,罗川又一次强忍怒意的运着气说:“那我宁愿不必了解,直接逮捕!”说着,罗川拿起手机将两名女性死者的信息发送给了柯雪,让他快速查清楚这两个女人更深层的背景。
表面来看,这两个女被害人只算是高级yuanjia。可经过罗川和关山的一番分析之后,她们和刘雄共同犯罪的嫌疑也大了起来。如果说这两名女性死者真的不是“无辜者”的话,那么凶手下一个作案目标就会渐渐的清晰了起来。这才是罗川真正想要的。如此诡异血腥的犯罪现场,他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两个人商量过后,罗川决定再次进入现场取证。虽然他也知道能得到证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他却还是想再试一次。关山没有意见,默默的陪同罗川再入现场。
在又一次细致勘查现场蛛丝马迹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罗川不好意思的摘下手套走到关山面前说:“真的是太对不住你了啊,早饭午饭都让我给耽误了!走走走,咱们现在抓紧时间补一顿!”
关山笑了笑说:“吃饭不重要,只希望你这一次是有些发现和进展的。”
罗川连连点头:“有是有,不过意义也不大。我在刘雄的卧室抽屉里发现了一张票据,那是预约给钢琴调音的卡片。我当时就联系了卡片上的电话,对方是个很正规的公司,说是调音师三天前就请假了,订单太多忙不过来,所以大部分的订单都延后了,包括刘雄这个单子。我们也查了那个请假的调音师,不具备作案条件和时间,排除了嫌疑。”
关山恍然大悟的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如果你验证了这个公司所说确实是真的,那么凶手是怎么提着一箱工具大大方方的走进刘雄的家里杀人这个问题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罗川有些兴奋的回道:“是啊,咱们的法医已经检测过了死者身上的伤口,结果证明凶手至少是得带了一个不小的工具箱进门,才能放得下他那五花八门的作案工具。我开始还想不通他是怎么博取的刘雄信任,现在看来,他只要冒充是钢琴调音师或修理师就完全可以了。再加上这刘雄当时正沉迷温柔乡,哪里还顾得上一个调音师。”
虽然说对于凶手的身份仍然无从查起,但是好歹有些进展就让罗川觉得自己似乎离那名凶手的距离又近了一些。就这样,罗川拉着关山在周围找了一个不大的小馆,一边吃饭,一边等待柯雪的消息。
在吃饭时,罗川是一顿狼吞虎咽,摆开了一副吃饱了才有力气抓住罪犯的架势。而关山却只是象征性的夹了几口菜,等到罗川快吃完了,他这才心事重重的问:“罗川,这个凶手,你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什么?”罗川并非没有听清,只是稍微有些没反应过来关山话里的意思。
关山心事重重的说:“我在国外的时候,每天都在试图用病态心理学去揣摩一年前那名罪犯的心理活动。同时,我也研究了他的大量案件细节。完美、严谨、高调、血腥的华丽、甚至是有些美感的杀戮…这些特点,真的太像了!而且当初那个罪犯也是从伪正义的审判角度出发,你说,这和为财而死不择手段的被害人刘雄,是不是又巧妙的吻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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