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嘴角一笑,收起纸扇,以随意的口吻道:“论点其实就代表一个人的想法,那他以后也会这么做,至于你说我是野蛮人,那本公子就承认好了,我就是野蛮人。”
“好啦,不要伤了和气,孟公子,夏公子。”坐在夏明礼左下首位的一位身穿淡绿色长袍,长得还算清秀的少年出来调和。
“王公子,我不要和这种野蛮人和气,简直过分。”夏明礼一甩衣袖,气愤至极。
“算啦,本公子就原谅菊花公子了,他还小,不懂事。”孟良淡淡道,随后坐回原位。
“你,你,欺人太甚,我。”夏明礼气的直结巴,身体都有些站不住。
“呵呵。”馨儿忍不住,抿嘴偷笑。
柳清秋面无情绪地多看孟良几眼,并没有说话。
在王公子的调停劝说下,菊花公子撇了孟良一眼,便恢复那副儒雅的模样,继续和在场的举人们讨论。
经过陈举人的事情,很多人都不太敢说,以至于气氛有些平静,孟良还一副你们聊你们的,我不问的模样。
突然,一位身穿灰旧长袍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拱手道:“夏公子,我有一建议,当下我大明朝看似一副欣欣向荣的状态,可是实际上却是内忧外患,历年多天灾,山匪流寇四处作乱,外有女真各部落依旧虎视眈眈,偶有进犯,朝鲜也是蠢蠢欲动,若要改革,不如彻底变革,加大力度,首先使百姓安康,再解外患。”
“诸葛公子说话未免太过极端,我大明现在在吾皇和首辅大人的治理之下可谓是歌舞升平,繁荣昌盛,你竟然说大明内忧外患,真是可笑至极啊。”一青年才俊反驳讥笑道。
诸葛举人摇头叹气,面色落寞,奈何自己只是一个寒门举人,没权没势没背景,说的再透彻也是毫无用处。
“我同意诸葛兄的看法。”孟良吃了个大又圆的葡萄,拍手称快。
夏明礼白了孟良一眼,道:“野蛮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只是一个生员,还没资格与我等说话。”
“生员啊!我说呢,见识如此之短浅。”
“怎么生员都能来参加文会,真是侮辱我等功名。”
“他是孟知府大人的二公子,说话客气些,不要引火上身。”
顿时议论纷纷。
孟良并不想无缘无故得罪夏明礼,他恩师是四川一把手,而老爹不过一府知府,若是因此给老爹带来麻烦倒也不值的,不过他夏明礼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上四川一把手为了这件事给一个知府的小鞋穿。
没有理会夏明礼,孟良起身端起酒杯来到诸葛公子面前,道:“诸葛兄看的透彻啊!在下佩服,敬你一杯。”
诸葛文卧受惊若宠,没想到知府家二公子竟然同意自己的观点,急忙端起酒杯,道:“让孟公子见笑了。”说完二人一饮而尽。
“在下孟良!”
“孟公子,在下诸葛文卧。”
菊花公子心中无比的郁闷,这可是我菊花公子举办的文会,现在没多少存在感,都是这个可恶的孟良。
菊花公子心中顿生一计,道:“我看诸位对这个话题发表的观点颇为顾忌,不如我们来吟诗作词,岂不妙哉。”
“好,本该如此。”
“夏公子,您是乡试第一,理由您开个头才是。”有人起哄,可夏明礼就吃这一套,心中顿时感到无限风光,看向女扮男装的柳清秋,嘴角微微一扬。
“那我就献丑了,我就以这菊花为题。”
夏明礼手持羽扇,稍一思索,顿时灵光乍现,满脸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道:“题为,咏瓷中菊。”
”薰风殿阁樱桃节,碧纱窗下沈檀爇。小扇引微凉,悠悠夏日长。
野人知趣甚,不向炎凉问。老圃好栽培,菊花五月开。”
“好一个咏瓷中菊,夏公子文采过人,在下佩服。”
“上片首先渲染盆中所菊所开放的夏日气候,“薰风殿阁樱桃节”,说温暖的南风吹满殿阁,樱桃也成熟了。“碧纱窗下沈檀爇”,屋内燃着驱暑的熏香。再以“小扇引微凉,悠悠夏日长”,凸写菊花开放时节。下片以“野人知趣甚,不向炎凉问”,写出因花开而洋溢欣喜之情。她在欣喜之余,唯有赞叹栽培它的花匠:“老圃好栽培,菊花五月开”。”有人赏析道。
“不过全词最后才说出这一“菊”字,而惊叹、欣喜之情灵动地展现在其中,夏公子果然不愧是乡试第一,好词好词啊!”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夏明礼推上了天。
孟良不理会夏明礼和一群举人在吟诗作词,正和诸葛文卧探讨大明的局势,孟良发现诸葛文卧对大明朝的现状看的很透彻,不由心中佩服,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而来,自然清楚大明局势,可诸葛文卧不一样,他一介寒门子弟,竟也对国家大事看的如此透彻。
菊花公子见场面异常热闹,大家纷纷以菊花为题,出了好几首还不错的作品。
端起酒杯,菊花公子走下台,来到柳清秋桌前,微笑道:“柳公子,不知可否小酌一杯,以庆祝今天文会的圆满。”
柳清秋有些不知所措,她虽然武艺高强,可是最怕饮酒,一杯就倒,而且老爹经常提到夏明礼,说他未来必定前途无量,却又不知道能不能拒绝。
馨儿见状急忙道:“我家公子这些日身体不适,不宜饮酒。还望夏公子见谅。”
夏明礼直接端起柳清秋的酒杯放在柳清秋手中,道:“如此乐事,说什么都要喝一杯,我干了。”说完一饮而尽。
柳清秋咬咬牙,不就一杯酒,也一饮而尽,顿时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心中有些后悔,拉住馨儿的手道:“馨儿,扶我回去。”
馨儿正准备搀扶柳清秋离开,夏明礼微笑走过来,道:“今天难得一聚,柳公子可不要扫兴啊,哈哈。来,我们继续喝。”
“夏公子,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柳清秋有些醉了。
“没事,来,我们再喝。”说着就要吓抓住柳清秋的手。
嘿嘿,白白嫩嫩,细若无骨,柳小姐,我来了。
“拿开你的脏手!”不知何时,孟良突然出现,打开夏明礼的手,站在柳清秋身前,看着菊花公子,呵斥道。
“我与柳公子喝酒管你何事,你不要没事找事。”夏明礼目光锐利,语气不善。
“滚蛋!”孟良一脚揣在夏明礼身上,爽,这种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感觉才是孟良要的。
夏明礼站了起来,气愤至极道:“孟公子,你欺人太甚,我定会向恩师如实告知孟知府的好儿子是如何妄自歪曲首辅大人的改革,到时候你孟家吃不了兜着走!哼!”
孟良眉毛一挑,丝毫不为所动,缓缓走到夏明礼身前,看着对方的眼睛,夏明礼吓得后提一步,孟良道:“放心,又不会打你,怕什么!”
“哼,我菊花公子岂会怕你这野蛮人。”夏明礼又上前一步,故作镇定道。
孟良突然又是一脚把夏明礼踹倒在地,指着夏明礼道:“我今天就算废了你都可以!”
全场的宾客都没有人给夏明礼出头,这孟家二公子不仅有背景,而且还十分的野蛮,谁敢出头。
夏明礼真是对孟良野蛮的行为吓到了,指着孟良道:“你凭什么打我?”
孟良一把拉过柳清秋至怀里,道:“她是我未婚妻!也就是还未过门的夫人!”
馨儿都惊呆了,夏明礼也一阵懵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