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但事实摆在眼前。
“咳咳……”陈天艰难的站起身,秋雅急忙上前扶住。
“多谢手下留情!”陈天一抱拳说道,刚才邱不凡有所留手,若真是想杀他,不必如此。那样的话,即便九阳指也无法抵抗。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你可以走了,这月牙山中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们的!”邱不凡淡淡一笑。袖袍一挥,那些流寇悄然退走,井然有序,好似未曾出现过一番。
“军师,郡主,咱们后会有期!”邱不凡说完视线投向陈天,神秘一笑:“小兄弟,咱们还会见面的!”
旋即腾空而起,邱不凡的身影投入夜空消失不见,来得快去的也快!
军师几人上前,嘘寒问暖几句,那两名护卫对陈天都是刮目相看!
“我的伤不要紧,倒是连累大家了。查案要紧,我们抓紧赶路吧!”说到底那邱不凡来此是为了陈天,虽然不知原因,不过好在有惊无险。陈天虽然受伤不轻,但都没有伤及要害,有凡体护身,只要有足够时间,伤势自会慢慢恢复。
确定陈天的伤势无碍后,众人便准备起身赶路。不过刚才的战斗使得七匹千里驹跑散,如今也只是以特殊方法找回了五匹而已。
因为陈天有伤在身,所以陈天和赵蹇共乘一骑,方便赵蹇照料陈天;秋雅姐弟二人共用一匹。七人在经过一番波折重新上路。
……
“那邱不凡为什么会叛出秋家!”陈天经过一番调整,伤势恢复了七七八八,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此事我也想不明白,当年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经过刚才之事,赵蹇对于陈天也有了新的认识,谈话也活络起来。
“是与秋豪将军有关吧?”陈天猜测道。
……
赵蹇缄默了一会,才语带悲凉的说道:“传言说,当年四国之战中,秋豪将军的父亲战死沙场;秋家需要选举出新的家主,邱不凡和秋豪将军因争夺家主之位才导致反目!”
陈天不解:“邱不凡是秋家的养子,从血脉上讲终究是外人;即便他在秋家有一定地位,怎么可能争得过秋豪将军这样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秋豪将军虽是秋家嫡生独子,不过邱不凡天资出众,在修为上始终快了秋豪将军一步;为人又温文尔雅,战场上更是身先士卒,深得秋家军将士的爱戴……所以……”
陈天接过话头:“所以秋豪将军感受到了威胁,就先发制人,设计令邱不凡叛逃,以坐稳秋家家主之位!”
赵蹇点了点头,旋即又摇摇头,叹息一声:“虽然当时就家主之位的人选,邱不凡有些呼声,不过家族内和军中绝大部分还是心向秋豪将军的,毕竟众所周知,秋豪将军才是真正的血脉继承者。而且邱不凡也说过不会争夺家主之位!可惜…………”
赵蹇没有继续说下去,发出连连叹息!可以想象,昔日兄弟反目,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对当事人双方来说都是心中的痛。
陈天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究竟是邱不凡贪心还是秋豪无情,他没资格去评判,不过从他接触来看,两人都不像传言所说。可事实谁又清楚呢?
“这些事情都是后来的传言,其间经过,没人知晓,此事虽然不是什么隐秘,但最好不要在郡主面前提及!”赵蹇小声提醒道。
陈天点头道:“我知道!”
瞧着赵蹇情绪低落,陈天不好再聊,便闭眼抓紧恢复,刚才一战,可以说底牌尽出,连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三丝极阳灵力也用掉了。需要尽快补充,不然下次遇到突发情况就真危险了!
……
一个时辰之后,七人已经走出月牙谷,这一路果然没再遇到其他阻拦,看来那月牙仙在月牙山还是有些地位的。
又赶了两个时辰的路,终于来到了方大耳的家乡——方村!陈天的伤势也基本恢复。
“到了”在最前方的军师当先勒马。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整个方村中有不少农夫准备前去耕作,户户人家升起袅袅炊烟。
七人皆是着军服,光是千里驹的高大就使得路上的行人露出惧怕之色,纷纷躲避,不敢靠近。
一名护卫询问了一下方大耳家的方位。七人径自直奔方大耳的宅子,不得不说方大耳的家里还是比较富裕的,至少房子在整个方村来说算是非常好了。
一切都很顺利,接待陈天他们的是一个妇人,得知七人的来意之后。那妇人便嘤嘤的哭泣起来,哽咽道:“我家大耳心力交瘁,今天凌晨就撒手而去了!我们连白绫都未来得及挂。”
“什么,还是晚了一步么!”军师暗道一声。
七人面色都是不太好看,陈天苦笑不已,折腾了一夜,结果一无所获。
“方夫人,我们自军营中到来,来送方军医最后一程!”军师缓缓开口。
那方夫人自是感激涕零,七人到刚刚搭起来的灵堂内各自敬了三炷香,军师顺便上前查看了一下方大耳的遗体。
在检查到头部的时候,军师皱了下眉头,不过转瞬即逝,向秋雅点了点头。秋雅会意,有些恼火。凶手还是抢先一步。
这时方夫人从里堂走出,手中拿着一方木匣,来到军师面前,欠身说道:“这是大耳留下来的,昨天晚上许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将它交给我,说要是有军营来人,就把这木匣交给你们。”
军师见到木屑,身躯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尽管只是一刹那便恢复,这一幕正好被陈天眼角余光观察到。
军师结果木匣,一番宽慰话语。祭拜之后,众人告别。临走前,军师给了方夫人一笔抚恤金,并没有告知方大耳被杀的,即便她知道了,那隐藏的凶手也不是她所能面对的,反倒徒增烦恼!
离开方村之后,军师拿出一根银针,说道:“方才,我在方大耳的头顶找到了这枚银针,那伤口常人难以察觉,这也是他的致命伤!出手之人修为必定不低!”
秋雅满心疑窦:“那方大耳好像知道有人要杀他,所以就提前留下了这个木匣子!”
陈天盯着军师:“应该是这样,方大耳觉得他逃不掉,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逃。至于真相,不妨打开木匣子看看!”
军师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秋雅。
“军师,这里都不是外人,打开吧,我也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军师颔首,取出木匣,交给了一位护卫,护卫接过,将之置于一旁大石之上,运起灵气,咔嚓一声,以玄妙掌劲将木匣打开。
陈天觉得有些多此一举,方大耳不过一介平民,有何能力暗箭伤人,而且也没理由这么做!
想象中的暗器的确没有出现,只有一支玉簪和一张布帛残片静静的躺在木匣内。
军师取出布帛,其上书:“我知道过去了三十年,这件事依然不会结束,或者说有人不想结束。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真相终究是要大白于天下的;当年老夫学医有成,得秋成将军赏识进入九华军之中,在入营的第一天我就接了一个特殊任务;”
“当时的我很害怕,因为这个任务跟秋成将军的夫人有关。但是后来我发现,夫人病了,就全力医治。奈何医术不精,始终未能将夫人医治好,夫人的毒很古怪,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种对于武者来说,都甚为厉害的蛊毒,军营之内当时来了很多药师,都束手无策。后来三国入侵边关,秋成将军带兵出战,却再也没有回来,夫人知道以后,伤心过度,绝食殉夫!!
“我本以为这是一段传送千古的爱情佳话,可后来我知道了我这一生都不想知道的事实,此事干系重大,我随军三十载,恩情还尽,但依然洗刷不掉我心中的愧疚和罪过,如今终于等到这一刻,看到此信的人必然和秋豪将军关系匪浅,方某在此忠……”
那布帛写道这里就中断了,不过从大意上来说,这信也到了收尾,却被人撕掉剩下的内容!
秋雅和秋风看完,心中翻江倒海。赵蹇察觉陈天的目光。出声解释道
“秋成将军是秋家上一代家主,也是郡主的爷爷。”
秋雅眼泛泪光瞧向军师:“我爷爷的死另有隐情?”
军师表情凝重:“郡主,当年秋成将军殉国时,我未曾在身旁,此事不敢妄言!况且这信被扯去一角,显然有人动过手脚,真实性存疑!不可全信!”
秋雅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就连平时大大咧咧的秋风也表情迷茫,可想而知,这封信对他们的冲击有多大!
“先回大营吧”
返程的一路,七人走的官道,一路上没遇到什么意外,倒是平时大大咧咧的秋风罕见的沉默了,秋雅也神游天外一般,军师不见有丝毫异常,陈天在心中将这些思绪整理了一番,
军营之中发生的命案与三十年前的四国之战有关系?
方大耳因为知道真相被杀!那杀他的究竟是哪个凶手?特意留下此信,那就说明他知道凶手要杀他?那封信缺的一角又是为何,若是凶手,却又为何要留下之前的内容?
一连串的疑惑浮上心头,陈天感到一阵头大。
“三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不通透,陈天撇开杂乱的思绪,开始修炼起来。无论如何,提升实力之后,安全才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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