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放手,因为我的心会疼;但放手之后,我的心更疼。
华跃渊今年二十五岁,长年累月混迹于各大城市工厂周围的麻将馆。他的职业就是凭着自己学的一些扑克技巧,赢那些工厂里的人的钱,他虽然会的并不太多,但赢那些人的钱已经绰绰有余。
他平常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像他那个年龄的人,不是忙着去泡妞,就是已经结了婚。
但他的感情却几乎一片空白。
赌,消磨了他苍白的青春。
他一生辗转天涯,四海为家。时刻梦想有一天在这红尘俗世里,成就一番事业。但是至今都还一无所有。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树梢上的明月悄悄升起。
在这个不知名的小村子的某间小屋子,围着20几个人赌的正热闹。这里的人都喜欢玩“三公”《大吃小》,因为它玩法简单,速度快,所以都喜欢玩,在全国各地都比较流行。
在这里赌的人并没有什么大老板,都是一些平常人,一个月工资也就几千块钱,有的人下注20块,也有的人下注几百块,一般一铺牌有一千多到两千块那个样子,也就是你杀通一把,可以赢到两千块钱。
虽然说赌的都不算大,但对很多人来说都已经不可以忽视了,毕竟一个月的工资才几千块,根本就折腾不了几把。话说回来,哪怕你两万块钱一个月,又能连输个几把?其实华跃渊每次也就只赢个两,三千块钱的样子,他并不想一次赢太多引人注意。因为工资都不是很高,所以也就不奇怪这些人一个个紧张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牌,慢慢晕着最后一张牌,希望它来的是自己想要的那一张牌,毕竟自己是下了“重注”的。现场气氛也还是蛮紧张的。
赌,真的是一项很神奇的娱乐,它不仅能洞穿人类的内心,还可以让人性的丑陋一,一展现在你面前。据说'它还有神奇的“功效”,记得在很多年前的时候,家乡正在割稻谷,有个人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摸着头,可怜巴巴的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头好晕,腰也很不舒服。”他家里的人听了就说:“那你下午就在家里休息,剩下的一些我们去割了回来。”
那时候我在家里很闲,就找人打麻将,三差一的时候,就到了他家里,他一听,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就上了桌子。一半天过去了,他的腰子也不疼了,头也不晕了,精神反正是好的很,有一把他单吊7筒*,嘴巴笑的都合不拢嘴。丝毫看不出他中午对家里人说的那样委屈。
还有几种有趣的现象,你只要看到牌桌上面那些人脸色发红,头顶冒汗,烟一口一口不停得吸,总是有很多的毛病,显得又很不耐烦,那他就一定是输家。还有一种就是有些人赢了钱,就会打退堂鼓,他们总会有很多的理由,在他们赢钱的时候,找个借口来帮助他们下桌子。
我以前就遇到一个家伙,我总是很奇怪这个家伙每次赢了钱,就肚子痛,或者头很晕,他装的那种表情真的很“神奇”,然后他就不打了,跑回去躲在被窝里偷笑去了。但不过他一输钱,就可以和你大战三天三夜,他的那些腰疼的毛病也神奇的消失了。
这里有个家伙说话很大声,据说它有一万多块钱一个月,赌钱的时候,人嚣张的很,不过他下注也是最多的,一把牌一般下注一千多块钱
这些人赌钱的时候,都以他为中心,别人都称呼他‘大款’
大款旁边站了一个眼角含情,嘴角有痣的小妞,很漂亮。就是太那个一点了,好像很不屑这些人。看着桌面上才八百多块钱,这“大款”开始说话了,:“再来一点再来一点,这么小,赌的没劲。”
有几个家伙可能受不了刺激,一咬牙然后把手心里差不多快捏出汗的几百块钱,放在桌子上面了。。等开牌的时候,一个个紧张的盯着自己的牌。可别人大款就是大款,一个小小的五点牌,就杀通了。大款更得意了,旁边的小妞也露出了好看的笑容,那笑容仿似再说:你们那点钱,赌个几吧。
场面的吵闹声非常大,算是有点混乱了。但无论多么吵,都不会影响华跃渊的情绪,他早已经过千锤百炼。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你就会发现他只要下注300块钱以上的话,那牌就一般都是有点大的牌。
大款还是那样的拽,手里拿着一千块钱,晃了晃,道:“谁跟我外围赌一千?”见没人做声,然后又对着旁边的人说:“我们两个来赌。”
旁边的人用眼角瞟到他拿过来的一千,好像如临大敌一样,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哪里敢呀!”
大款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道:“找个赌外围的人都没有,没劲。”说完故意叹了口气,好像很不满意。虽然他这副样子,很让人讨厌,但这些人也就将就了,毕竟自己的工资跟别人没的比。
看着这大款的样子,华跃渊嘴角闪过微微的不屑之色。他也想去跟他赌,但他始终是对赌这方面是有原则的,就是:“低调的赢,高调的输,不理会牌桌上面的任何事,只要赢钱就可以了。”他很讨厌在赢钱的时候,引起别人注意的那种感觉。但他还是跟大款赌了,也许是他看不惯这家伙的样子,又或许是想在那小妞的面前表现一下。
华跃渊吐出一口烟,淡淡一笑道:“我来跟你赌。”
大款一听,带着那种好像唯我独尊的笑容,道:“那来啊。”
然后大款用手指着华跃渊的钱,示意他把钱拿过来。华跃渊也不在意,把钱扔过去了。
华跃渊在心里冷笑:“若不是怕赢钱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会让你输的连裤子都没得穿。”
然后一桌子人都转过头,注视着华跃渊,看看是何方高人竟然还敢赌这么大,一看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华跃渊被他们盯的很不舒服,心里在想:“就算长的帅,也不用都来看我吧。”
发完了牌,华跃渊看着自己手中的牌“3,4,5”,《两点牌,几乎是最小的牌了》但脸上还是带着微微的笑意。只见大款看着自己的牌,瞳孔渐渐变大,然后把牌桌上玩家的钱都收了过来,表示他没有悬念的赢了。不难看出他拿了一副大牌。
华跃渊笑了笑,道:“你几点牌?”
大款得意的道:“不是很大,才双公八《Q,J,8》点而已。”其实你假如知道自己的是八点牌,你就几乎可以压上自己所有的赌注了。
华跃渊看了他一眼,笑道:“不好意思,我的是九点。”说完打开了手中的牌《K,4,5》
大款一怔,然后不高兴的说:“那你刚才不开牌?”
华跃渊笑了一下,然后用一种略带挖苦的语气,道:“我看你那么激动的把桌面上的钱都拿走了,我还以为你拿了个三公。”
第二把,那大款又继续和华跃渊赌两千,华跃渊本不太想和他继续赌,但是现场的情况又不得不让他继续和大款赌下去。
刚才那张‘3’,此时还在他身上,他几乎从不连续换牌,这样是很危险的。但他更不想奋斗了几个小时才赢三千多一点,然后这把凭运气把这些钱又输回去。
他提前将牌扣在了手心,然后看上去很随意的放在钱上面,好像是用手护着钱。
这次华跃渊手上是四张‘9.5.6.3’,他必须要把那张‘5’换走,才有机会赢。
但这时大款却一直盯着他,等着他先开牌。
这就是高调的危害,尤其是你想换牌的时候,你却发现一桌子人都盯着你。
华跃渊笑了笑,道:“你几点?”
大款很不耐烦,道:“你管我几点,你开牌就是了。”
华跃渊用大拇指扣住那张‘5’,与其余三张牌微微分开,华跃渊试图引开对方的注意力,他笑了笑,看着对方道:“我的八点。”
大款也看着他,道:“你亮牌就可以了。”
趁他看着自己的一瞬间,华跃渊的手轻轻往牌堆里一靠,那张‘5’扣到了牌堆上,
然后剩余三张牌朝上,亮在了桌子上。
华跃渊从没有这样换过牌,尽管肉眼看不出换牌的过程,但这是一个多余的动作,你很难想象当你在桌子上正常玩牌的时候,去那样开牌。因为一般开牌的时候,玩家直接就放在自己的面前。
没有高明的技巧,只有因时,因人而去主导,变通。
大款3点牌,又输了。接连又赌了几把,后面大款连赔通了几铺,估计没输一万,也有八千了。华跃渊看了一下时间不早了,象征性的下了几铺,然后借故上厕所的时候,示意朋友该走了。他看这里很简单赢钱,打算慢慢的来。
刚才华跃渊的一张“3”,被他换成了一张'K’,是他会的其中一种,他几乎都不这样玩牌。因为他更喜欢用“推穿式”洗牌手法。再配合‘防切牌’手法,他的‘防切牌’手法,没有任何死角,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没有任何破绽。每次‘诈金花’,华跃渊惯用的就是‘控牌’,然后配合‘防切牌’手法。
‘推穿式’洗牌,是他无意中学会的。他一个人躲在旅馆里,日夜不停的练,几个月的时间才算娴熟。它的优点:隐蔽性强,打色发牌,不怕人切牌,【就是不怕人抬牌】,不需要帮手。
走出厂门口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找了个夜市摊,要了两瓶啤酒,点了两个菜。
对于他来说,城市的可爱之处:无论多晚,都可以找到酒和女人,天下浪子的神往。
回到住的地方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附近有三家牌馆,其中一家就在他住的旁边。三家牌馆的生意都很不错,几乎就是天天通宵,他现在很少在这三家玩牌,因为他到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赢他们的钱也赢了不少。
刚才他玩牌的那个工厂,是经过别人介绍的,离居住的地方还需要二十块的‘的士’费。
看到还有灯光,华跃渊打算进去看一下,他知道玩到现在的人,几乎都是输家,因为赢家早跑了。他并不喜欢看别人打牌,甚至从来就不看别人打牌,他只不过想去看一下别人输钱的样子。
屋子里还剩下六个人在玩‘炸金花
,有的人只剩下几百,有的人还剩下一千多。张大头剩下的最少,他的笑容也最少,脸色也最难看。
刚把本翻回来的马润发,此时不但话多,心情也非常愉快。两千多块钱的本金,此时已经有一千八百多了。
张大头的头很亮,一般在赢钱的时候,就特别亮,但这次他的头并不是很亮。
因为他的运气不好。
这一把他拿了个‘A,10.7’的金花,他的头又开始发亮,但他却做出很害怕的样子,下了个最高注一百。
马润发拿了个K金花选择跟。
看到有人跟注之后,张大头显得更害怕了,但他还是不开牌,继续下注。连续几个来回之后,马润发开始疑惑了。
“明明看上去那么害怕,为什么不开牌呢?”
当他看到张大头的头在闪闪发亮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幸好他反应的快,才没输多少,
华跃渊进来的时候,每个人都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不得不说在方圆二十里之内,他还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名人,在这里他认识很多关系非常好的朋友,这些朋友恰好可以让他不被人欺负,当然他也不是被别人欺负的人,他已经练拳击两年了,直到现在都还在练习中。
因为许多的原因,很多女孩子都会慕名来找他玩。
当然这些女的都不是那些要他负责的那种。
——在一起时很开心,分开的时候也不会很尴尬。
他的生活也不允许他正儿八经的交女朋友。
每当碰到心仪的女孩的时候,他只能默默的祝福。
马润发:“又去领了多少‘工资’回来?”
华跃渊叹了口气,道:“别提了,输的快掉眼泪了。”
马润发道:“你也会输.?”
华跃渊:“十赌九输啊!”
马润发:“来不来玩两局?”
尽管这些人在华跃渊眼中,是一群十足的笨蛋,但他还是拒绝了。
华跃渊:“不玩了,现在都三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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