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要是换了咱们得了这般厉害的手下还有啥不能干的?犯得上再跟弱得如‘小红皮’的家伙们共处么?像是河青人、草原人、还有周围村落和城邑的都直接通通捆了不干脆么?要来一个去干活不挺干脆的?”
四娘晃荡着手中酒盏就说出了自己的所见,不过就伙伴们的提问做出回答也只是存在于前半句,后半句却是随着酒劲将心中的疑惑都发散了出来。同时一并出现的还有惫懒少力的幽幽语气,这在一个灌了小半坛酒的人身上出现倒是非常正常。
只不过她所发出的问题却着实不敢令伙伴们恭维,光是那对于弱者不加掩饰的无情态度就仿佛魔鬼一般。在配合着夯土草屋那缺乏外来光源的照明就更如九幽的呢喃,以至于懒懒燃烧着的火塘才能证明大家尚在人间。
旁边的聆听者们都是才刚刚享受了好处不久的,他们对于现在及将来还存在着很多计划呢,自然是绝对不会希望四娘所说的事情成真。然而若是将自己设身处地代入那样的力量做思考就是另一回事了,推演的结果都是大概率的将未来导向那样的结果。
所以原本想转移话题的老巫师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同时伴随出现的还有胸后背都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毛汗。没想到刚刚的努力竟然会将话题导向了这样的方向,以至于会守在火塘边上还会感到难以自抑的恶寒。
人类在这种情况下通常会向着其他人做出求助的,但是当这老头看向另外两个男人时却顿时心中一沉。因为他能看到这二人的表情其实也都变得非常生硬起来,恐怕在场所有人都是想到同一个方向去了。
其实类似的猜疑早已就存在于他们的心中,这是弱者在同强者作伴时不由自主会产生的想法。有没有强烈的恶意其实并不是特别重要,毕竟在被打的头破血流之前还可以将双方的力量碰一碰,倘若打不过了才能再想别的退路。
譬如按照趋利避害的本性躲得远远的就是了,至少在更多的飞天巨像出现之前还是挺管用的。
一般的人们会更加关注的方向其实会落在力量上,无论对方是善是恶都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毕竟小小的身板可能会在某个强者的无意转身中就被踩碎,真要是出了这种事情就连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当然如果对方是又有力量又邪恶的话就很糟糕了,与之成为邻居的话一定会是件非常糟心的事情。而更糟糕的则是这种的强力邪恶之徒突然就惦记了过来,那岂不是想连逃跑都找不到机会了吗?
四娘倒是因为醉酒的缘故想到哪里说哪里,其实本身的联想能力已经如同浆糊一般发挥不了作用了。但这样就苦了另外几个思绪清晰之人,他们甚至宁愿自己刚才没有听到过相关的消息,一直装着自己傻傻想不到这方面不也挺好的吗??
然而四娘想到了,捅破了,于是就使得这问题不得不摆在了台面上。心智较为薄弱一些的绿自然不希望将来是这样的走向,他便下意识地否定道:“不,不会这样的吧?他们……我觉得那些格鲁古人都挺好的,一直以来都没做太过越线的事情。除了……除了……啊……啊……头好疼!”
否认现实是一回事,但是说着说着就抱着脑袋弓着腰残呼出声就是另一回事了,即便是眼睛都快要眯起来的四娘也不由得重新张开了双眼。只见这小子整个额头都是一片湿淋淋的样子,大概是先前被吓到的汗水与现在身上不适所导致的汗水都混在了一起,以至于他的脸面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老巫师作为关系最为亲近之人就惊叫到:“怎么了怎么了?竟是这般痛苦模样,遭了风邪上身么?”
能张嘴道出近似的病症也说明术业有专攻,更彰显他个人能力的还得是将手一抖就从腰包中翻出了几根金针,然后就直接拿到塘火上面炙烤了起来,怕是等确定病症后就要立刻照准了位置用力扎了。
曾经处置了那么多的病人也算是积累了大量的临床经验,可真轮到自己亲近之人时却不由得心慌意乱。以至于谁都能看出这老头的双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怕是在过会下针时扎偏了位置都有可能。
不过现场能治疗疾病的也不只是老巫师,四娘在几个月来的接诊病人中也养成了应有的反应。她从听到惨呼到翻手拿出金鸟治疗仪也不过是隔了两个呼吸而已,甚至于在这么做的时候脑子里都未曾想过太多,只是根据长期练就的条件反射自行这么动了起来。
如此不加遮掩的动作自然能落在老巫师的眼中,然而这老头子也只是露出了略微痛苦的表情。谁让自己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比不过这个怪异的小东西呢,默默地将自己的金针收回囊中才是他接下来真正做的事情。
不过这一番折腾其实也没有经历太长时间,反而是抱头痛呼的绿没等接受治疗就渐渐地消停了下来。那表现就像是脑袋被谁用石子丢过之后的应激反应,然而面目上流露出来的木然神色才更加令人担心。
目光一开始并不能向着前方找准焦点,只是在听到老巫师的呼唤声后才僵硬地扭转了过去。然后其他几个人就听到绿涩声说道:“除了……除了帕里昂大陆清洁行动,武装起来的土著连同敌人都被天火烧光了。还有莫斯比海洋探针行动,只是为了寻找藏在水中的敌人舰队就制造了超强震波,无论是陆上还是海上的生灵都死伤惨重,还有……”
这些自顾自讲出来的东西自然不被其他人所理解,最多是脑回路被勾起相应激荡的老巫师微微皱起了眉头。
至于鲤的反应就更为直接了,他晃着手就说话制止道:“等等,等等!你在说什么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