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真不是东西!老夫的股都快被你们摔成八瓣了!”苍老的声音在人群的最后方骂骂咧咧,光是从颤抖的声调中便能听出卫的上是真的很疼。
刚才明明还被人群给抬起来接受欢呼赞美,仿佛全城的老少爷们中唯独自己才具有大智慧一般。可没想到那群臭小子们在局势突变下居然会不约而同地齐齐松手,那结果就如同被人从房屋上给踹下来了一般。
他真有心去找那些不负责任的家伙们去算账,甚至对于当时到底是哪些人在托举自己都进行了认真回忆。但现实的状况却是剧烈的大火追在股后面直烤得人生疼,所以他得先从突然改变方向的大火中逃离出去才行。
被摔瘸的老头子或许追不上手脚麻利的大小伙子们,但那不算彻底衰老的双眼起码还能使用,于是便在目光转动中捕捉到了其他人的影。那些人却也不是河青城里的哪家小子,光从泛红肤色上就能看出是地位低下的卡托恩人了。
虽然已经因为实打实的军功而给予了自由,但卫的脑子里才顾不上对他们使用平等的礼节,而是颐指气使地呵斥道:“喂!小红皮!喊你们呢!过来过来,一起扶着老夫离开这里,晚上给你们加顿!”
双方语言的内容全靠常揣摩得来,但由于相处时的短暂也未能让彼此来得及熟悉所有内容,所以那一段话语中的信息其实有大半都未能让卡托恩人理解。只有带着轻蔑语气喊出的“小红皮”以及一些常动态才被辨别出来,而加顿的奖励则更是引发了许多人的口水。
这一嗓子下去就令那群卡托恩人站住了脚,就是为首的雅鹿库吞也不得不带着笑容转过来。当然的面部的扭曲是按照河青人的微笑标准来的,硬要做出这样的动作实在是需要专心练习才能做到。
不是卡托恩人不想快速逃离火场,而是材矮小和双腿的跨距就天然限制了移动速度。再加上属于重力较大的环境中也多少是个负累,至少这会让他们上所携带的财物变得沉重几分,所以想要跑快还真是个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真不是因为财不要命才会舍不得那些东西,而是在大个子们的群体奔涌下就不能挡在街道上奔跑,得是临时窜向两边的空房屋中才能躲过被踩踏的危险。那么有的人就突然发现了一些非常中意的好东西,这个拿上一点那个拿上一点的便不愿脱手,非得是一起带着走才不枉相逢一场。
卫自然也是能看到小家伙上的鼓鼓囊囊,待瞅见这些家伙们滑稽的走路姿势时便不由笑出声:“呵呵呵,你们这些小东西倒也都不走空,看样子没少占便宜啊。哎呦就不能扶稳一些吗?赶紧走快点!”
如此且喜且怒的样子还真让人感到无所适从,但是那一言不合就劈头盖脸抽起来的棍子却是真材实料。地位低下的卡托恩人再是恼怒也不得不小心服侍,甚至还不得不将得来的财物丢弃了去伺候这一位。
但偏偏有人的思路在此时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地方,雅鹿库吞突然以非常冷静的口吻诉说了起来。那种压抑了声调和心绪的话语听上去实在是非常淡然,可是其中所蕴含的内容却惊得在场每一个卡托恩人都毛骨悚然。
“喂,大家都听我说。这个老畜牲是妖魔们的重要头目,而且在平常也是对我们非常苛刻的,大家都很恨他吧?再看看前面,那些远远逃去的妖魔们虽然上穿着甲胄,可他们的胆子却如虫子一般可笑。”
或许是担心大家未能理解他的意思,雅鹿库吞更向同胞们以灿烂的笑容叙述道:“这里就只有我们,被人抛弃的老废物也只有这么一个……自由不是靠施舍就能得来的,让我们先从他的上上开始吧。不用担心会被人怀疑的事,不会留下外伤的,而过会我们就从附近的巷道那里撤离就是。”
两个民族的生理机能和习惯表都有所不同,所以在其他卡图恩人看来的笑容是那么灿烂和轻松,但在卫的眼中却如同刻意做出来的难看鬼脸。本来被人群丢弃和体上的疼痛就够让心中烦乱的了,再看到这样丑陋的鬼样子还能怎么忍得下去?
气不打一处来之下就当即举起木棍狠狠下抽,谁给你的脸去胡乱做出这种怪异表的!?
以往那些小红皮也只能唯唯诺诺地承受抽打,如若有所躲闪的话就会遭到更多更重的伤害。然而早已有所准备的雅鹿库吞又怎会被一个老朽所伤害到呢?他迈着小短腿连续跑出几步就离开了棍棒挥舞范围,最多是在肩头上留下了一处暗红色的瘀伤。
甚至于那些扶持自己的其他小红皮也不再出力,竟然也随同着那领头逃离的小讨厌一起后退数步。本就将相当重量放在他们上的卫便一时难以维持自的平衡,随后就在胡乱挥舞的双手和惊叫声中摔倒在地上。
河青人或许以棍棒、饥饿和杀戮树立起了心理优势,一时间也没有谁能将这高高在上的心理在弱势者的心中打碎。除非出现了
一场相当难看且引人发笑的丑剧,而这一表演则由衰老且孤一人的卫来单独奉献。
几十年略有地位的生活早已养成了些许傲气,而在被“低等人”冒犯之后就必然会出现难听的谩骂。但与之伴随的就只有无力地拍打地面和挥舞棍棒,除此之外也就是重新费力地试图站起来。
但这在平时那么轻松的动作突然就变得艰难起来,卫的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刺骨的剧痛。火势蔓延时被那些混小子们丢弃下来就已伤到了骨头,而再次的跌倒还不知道伤到了哪里呢。
更有雅鹿库吞趁其不备时悄悄靠近,并且将腰囊中掏出的一撮粉末用力地吹拂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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