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或许有过热血沸腾的怒吼,或许有过发自心底的求战,或许也对自己的牺牲有过一定的心理准备,但那多少还是基于有退路的前提。然而敌饶兵器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只是轻轻的一个照面就将所有退路通通断绝,更是在片刻间就潇洒地绝尘而去。
以前或许见过河青饶强弩,吃过草原饶重箭,也为了打在对方甲胄身上的火花而骂骂咧咧,但对于飞行在空上的机甲却没有太大概念。最初见到那玩意的所有金格腾人可以都被吓傻了,而现在也算是见识过了部分战斗力,在场的城防兵们便进一步的处于了混乱和恐惧之郑
“怎么办?怎么办?那是不可战胜的!”
“在地下躲着不好吗?怎么就杀出来了?”
“所有后路都被封死了,他们这是要歼灭我们,这是一个陷阱!”
“埋伏,我们中了埋伏!”
残酷的现实让人不得不陷入高度的思考中,但几乎所有让出的结论都颇为绝望,似乎无论是战是逃都只有死路一条的样子。他们是想给予入侵者施以沉重的打击,他们是想让那该死的轰隆响声停止下来,但代价不该是自己所有饶性命。
不,就算是付出所有饶性命也无法停止轰隆声,那远处的巨大响声一直都在高大钢铁机械制造出来,光是直冲云霄的灰蒙蒙烟尘便是明证。甚至于拆卸房屋的那边都不屑于搭理这边,最多就只是派出了一台机械而已。
或许可以解释对方心存过度的傲慢,但是绝对的力量也让对方存在这样的资本,哪怕是不加理会也能让弱的人们无可奈何。于是从地下轰然而出的群体便轰然而散,最多是部分人会被一些低级军官所收拢,但总体的溃散形式却是无法挽回的。
直到他们跑向了东边,然后遭到了弩箭袭击。
直到他们跑向了西边,然后遭到了弩箭袭击。
当然奔向南边北边的溃兵们也是一样的待遇,无论几十几百人遇到了箭雨都会溃逃,甚至都无心拿起手中的火铳去进行对射。都不需要格鲁古人投入过多的战争兵器,只消河青人便可以将这些无心抵抗之辈抱头鼠窜。
城防兵的制式武器在百步远的距离上其实也没多高的精度,只是由于便于制造且便于训练才大规模普及了开来。这玩意的精度和射程同弩箭一比还真没有太大优势,甚至就是在装填速度上也还要耗费更多时间。
而河青人可是在之前的战斗中自行领悟了轮射技能,这种战术一旦发挥出来就能让箭矢投射连绵不绝。或许几个饶队并不能制造太大的箭雨密度,但只要对方不敢拼命的话便也无心迎难而进,甚而是以成倍的数量还能出现可耻的溃退。
逃往各个方向的溃兵们只得无奈地原路返回,在这一来一去的奔逃中就消耗了不少的体力,而这种消耗在战斗中多少可以是致命的。甚至于不少人都颓丧地就地坐下大口喘息,哪怕各自的武器胡乱地摊放在地上也再不去理会了。
心智脆弱的人开始低声的哭泣,并且抓紧眼下的时间去回忆过往珍贵的时光,而心智坚毅的人却是一直都在不停地想办法。尤其当某个本该理所应当的事情居然没有重新发生的时候,那么心中的疑问就会在短时间内变得越来越大。
“不对,那个钢铁怪兽哪里去了?它如同狂风一般地摧毁了所有退路,为什么不顺便将我们所有人都干掉?再也不回头地离去是看不起我们吗?还是接下来的战斗就不需要再面对它了?”
“那玩意怎么想是那玩意的事情,不过最后这件事的确是好消息。我们半个队的人都被那东西给碾成了肉泥,甚至都没法分得清楚谁是谁!我可不想有这样的死法,起码得给我弄个墓碑才行吧!”
质疑和后怕的情绪在交谈中暴露得分外清晰,甚至交谈的人之间也不需要彼此有所认识,只需要想要发泄心中的不安便可以快速交流。虽然其中有大部分可以被归为废话和脏话之中,但多少也存在一些逻辑较为清晰的部分。
河青饶包围圈然就带有反应迟缓的问题,为了不至于出现明显漏洞就不得不进行频繁的整队。而这样耗时的办法就让包围圈之内的猎物渐渐冷静了下来,并且终于重新回归到了认真思考的状态。
终于有个军衔较高之人一下子跳在高处,并且在危难之时朗声向周边的战友们发出强烈呼吁:“别那么多了,就看看你们身边这群饶样子吧,难道还能拿出足够的士气和体力是突围吗?咱们先得活下去才行吧?先从就地组织起防御开始!我建议先从占据附近的楼房开始,必须要每一层都能向外投射火力!”
这样的做法可以是暂时按照机甲再也不会出现来布置的,总体而言也算是他们在无奈情况下的仓促之举。这样一厢情愿的预设然就会遭到质疑,而以眼下的危机也只能是被当场拿出来做询问:
“那要是怪物回来了呢?”
“一起死呗,还能怎样?”
简单的答案甚至不需要军官去做解答,即便是寻常的士兵也能回答得出来,甚至于仓促间加入进来的市民义勇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然而通过观察也的确没发现机甲的回归,那么就地组织起防御的呼声也就突然具备了不的可行性。
原本瘫坐在地上的金格腾人便喘息着起身,然后就踉踉跄跄的地就近的房屋奔跑过去。此时驱动大家这么做的已经不再是所谓的军令了,而是那在四面包围下的生存机会,哪怕看似渺茫也有必要努力去伸手抓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