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将之吹动的也只有超强的狂风吧?但是那样的空气流动必然会造成毁灭性的结果。
一旦出现在洞室中就会将所有的柔软之物通通撕碎:从身上的衣物到土着的简单工具,甚至于连他们的血肉之躯也难以幸免,只需一眨眼就会被搅拌成看不出原样的微碎粒!
四娘知道在发起进攻前就得先将拳头收回来,若是要奔跑时就得先将身子微微蹲下去。所以她立刻就认为卡伦普即将做出与众不同的事情了,只是以自己的阅历还不知道将发生什么具体的事情。
心有疑惑却没法凑上去做询问。她倒是想出声以口令进入那白色空间中询问,但临到事发之时才想起自己并没有那样的奇遇。每每想到此事都会让人心生被排斥在教团之外的感觉,以至于四娘总是觉得另外几个会背着自己搞事情。
不过现在也不是胡思乱想瞎猜忌的时候了,因为她发现事情的变化比自己的想法还要快,这怪模怪样的存在居然突然就冲了出去!
用于遮蔽信号的幕布正在缓缓地向上收缩,这是在发现掩藏工作失效后发生的事情。但是我行我素的怪物并不存在进行配合的意思,竟然是在快速通过之余就以肢体的前方变为利刃,瞬时就切割出了数条纤直的裂缝。
身为前方临时指挥的米图卡并不需要参与搬运工作,她眼下唯一的工作就是负责继续了望敌情,以防过会儿还可能发生什么别的变化。但就在其认真了望的时候却听到了轻微的撕裂声,那并非是布帛或纸张被扯碎的动静,倒更像是以极为锋利的刀刃在劈砍空气。
米图卡或许不会在意一些物资的损毁,但对于任何以高速运动的存在都抱有最高警惕。她在思维未及反应过来前就先一个卧倒翻滚,等离开原来所站立的位置后才有空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
那以一己之力撕裂己方阵线的怪物,那在过去许多的睡梦中反复出现的怪物,那个更多时刻是戳在黑门边上如同雕塑的怪物,居然突然就出现在了黑门这边,而且在身上各处肢端冒出了十数倍的眼球!
那些眼球有的如同河青饶构造,有的如同格鲁古饶构造,还有的是或大或在体积上相差许多倍,就是在颜色和外形上都有着不同。若是不注意观察就可能当做花团锦簇的灌木,也只有知道内情者才会感到分外的恶心。
米图卡虽然在条件反射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自卫武器,但在血腥积威和自我理智的劝告下完全不敢轻动。毕竟这怪异东西只要愿意就可以撕碎整个残兵集团,所以她并不敢表现出任何的敌对状态,以免将自己和所有的战友们都牵连其郑
“哦!心!”
惊呼和警示的声音在这个女子第一滴汗水落下时才姗姗发出,但米图卡反而得对过度紧张的战友们发出劝诫:“别动!都别做多余的事情!原本该干啥就继续干啥,收拾装备,撤离!”
她的明确命令中虽然传出了颤抖的声线,但也足以提醒其余将枪口对准这边的战友们。万一做了傻事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届时一切事情的发展都将超出己方的预测,没人能承受得起最糟糕的下场。
好在曾经烙印下的恐怖让在场热都很识相,几乎每个人都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弱和无力。他们便不得不屈辱地解除敌对状态,然后以更快的动作去收拾起要带回去的器材。
这的分秒中出现的突发事件也惊呆了推选官,以他的反应也就只来得及张大的嘴巴而已。没等想好什么应对措施就见得潜在的冲突消散无踪,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等到再次有暂时抱着东西返回洞室时才仿佛触发了某个开关,于是这个人才懵然地发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人能给我讲讲吗?不,倒回去放下记录!”
此种表现或许是正常人都可能遇到的疏忽,但落在临时指挥部的人们却都露出了鄙夷神情。这样的反应也只适合处理一般工作而已,当面对需要立刻做出抉择的事态时还是太不足了,现在就有很多人身上的冷汗还没来得及消散呢。
而米图卡在此时已经恢复了监控状态,只是考虑到身边那个碍事的不速之客便挪了挪,以免自己挡住了人家的视线。采集这玩意过往的行为也只归类出冷酷、果断等评价,但对于会在什么时候采取什么措施却只有模糊的猜测,所以她绝对不想以自身去测试这怪物的边界。
总之就将之当做体积不大的重型装备就是了,只要这玩意到来就要远远的避开,以免自己被其在“无意”中不心踩死。因为残兵们至少在一件事情上是达成了共识的,那就是名为卡伦普的怪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高速干脆地置人于死地!
让这玩意在身边是很考验胆量的,米图卡哪怕在执勤时也在不断地于心中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不要招惹它就没事,不要挡它的路就没事,你能活下来的。”
但多次念叨数句之后仿佛起到了暗示作用,颤抖的手脚终于能渐渐地重新恢复稳定,这也有助于监视行动的继续。不过耽搁了一会就足以发生很多事情了,因为在那远方黑门涌出了更多的高大族群,而且在数量上似乎是相当充足样子。
试想过打开水龙头后就喷出源源不断的自来水吗?在她需要关注的远方正在出现这样的一幕。不过从黑门中涌出的不是清澈透明的自来水,而是表面长满鳞片且披着重甲的高大异族,他们正迈着沉重的步伐在踏上这片腐烂之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