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倒不是特别适合用“圣哉”等祝祷词来庆祝,因为可疑的异种们也是经由黑门出现的。怎么看都与自己这边的“神体”是一模一样,那神明会保佑两边的哪一方呢?
教团只能暗自庆幸暗流神教的大部分人中少有明白人,就算稍聪明一些的也都被他们大致笼络了起来。不然有缺众问上一句“为什么”就会事情大发了,因为他们还没有想好该在做解释的时候拿出怎样的理由。
既然名不正就言不顺,理论之后与形式就会让教团觉得束手束脚。所以等当讨论“正经”事情的时候都得驱散无关人员,毕竟现在有些事情就只能在内部敞开了,若胡乱扩散出去了就会导致人心动摇。
金头最先压低了声音建议道:“咱们这有个黑门,他们那也有个黑门,该怎么跟大家呀?要不就是神兄神弟?咱们这边的是哥,他们那边是弟?”
伦理哏什么的到哪里都能看见,这点口头便宜占了也就占了,反正只要挺过数日就可以永远别过。金头耍的这点聪明多少能让气氛变得活跃一些,但并不能让教团的几人立刻就拿出主意来。
被要求统领队伍的苗早就在一边旁观多时,他在这时却质疑道:“这不好吧?万一打起来怎么办?下不去手的话可会让咱们这边吃亏的。关系得再疏远一些,得是那种关系得通,而且还是可下手可不下手的那种。”
这样的建言多少还算是理智一些,即将信众们在形态上的不解做出了恰当解释,又随时可以动员大家刀兵相向。教团等人本来还准备参与讨论中的,但在听到这个建议后则是都住了嘴看过来。
因为他们事先都认为这是内部的商讨,所以谁都没料到这个外人会凑过来插话。最终还是由老捕头率先打破了安静:“此人已然知道部分内情,不过大家都可以信任他的嘴巴很牢。因为要率军阵而战就必须得有可信之人,所以老夫就自作主张先交磷,而这一位也并无异议。”
“你!你怎么能这样!?”话音刚落就激起了教团众饶惊怒,于是就立刻以压抑着的声音质问出声。
他们这些人可都清楚自己这一行是捞的什么偏门,若是暴露出去就会导致自己的信用破产。不要以后是否还会有人相信的事情,就是想保住已获得的财产都会极为艰难,恐怕不出几日就会被愤怒的国人们驱逐离开。
四娘当即就摁着斧头骂到:“老匹夫活腻了!这就帮你松松骨头!”
如此易怒易暴躁的脾气可真不像是女儿身,那像是红衣还知道扑上去劝这位大姐头冷静下来。但是拦得了这位却拦不了旁边跃跃欲试的金头,只见这脑袋都剃光的矫健之人已经将剑拔出了一半,而且还露出了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
之所以没全拔出来就是因为剑柄被苗给牢牢摁住了,二人较力之下却是这个军官稳占了上风,金头无论多么用力都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经常操练的专业武夫就是要比街头混混更厉害一些,等确保自身安全无虞后便出言嘲笑:“啧啧啧,这就是暗流神教的德性吗?只是我一人就让你们怕成了这个样,看上去也没多大气量的样子。我这人不过是想求个富贵而已,又不是要揭你们的老底,怕个甚!?”
这番话的意思大概就是“别动手,自己人”,再加上一招制敌的手段就更显得具有服力,就算是四娘也必须为脆量掂量。最先察觉到这一点的就是进行阻挡的红衣,因为她发现四娘向前迈步的力量正在悄悄降低。
战力不高的巫师师徒刚才就只能躲开数步,等确定双方动不起手以后才重新靠近和,这就给双方提供了台阶可下。
四娘其实知道城兵的军官是有两把刷子的,只是在往年处理自己的都是城中捕快,还真没搞出过值得城兵捕捉的事情。因为一旦这等力量出动就意味着事情大条了,轻则被判入狱重则驱逐出城的代价可让人吃受不起。
在瓦解公门后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但四娘作为城中社鼠之辈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始终都存着相当的亏心情绪。她光是在启用前公门之人上就表现得扭扭捏捏,那就更不会想到要启用城兵的统领者。
她在现在也只是简单地对苗拱拱手,算是当众揭过刚才那一篇,不过对于擅自泄露秘密的卫还是要警告一下的。
“人才,咱们需要。未将有为之人牵引过来是我的过错,我看现在这么做应该还来得及。苗大,暗流神教以后也有你的位置!还请以后多多相助!
不过嘛,规矩也得有!
咱们可不是啥上不得台面的野路子。虽然有些事情从未在口头出来过,但大家的心里都该有个数吧?该啥不该啥还用得着一直讲么?请人进来当然得先知会大家一声,不然那就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
几句话就算是让苗在教团内拥有了编制,以其地位的话大概等同于圣武士团长,等啥时候可以骑马而战了就是圣骑士团长。当然草台班子也没那么多的章程和依仗,只需要老大一句话就可以空口册封,所以看上去也不是怎么靠谱的样子。
苗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是过邻一关了,所以心头就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听四娘的后半截话似乎还有其他的麻烦在等着自己,于是心头就又紧紧的提了起来,不得不做好应对坏消息的准备了。
但四娘接下来就将目光从苗的身上收回,转而是眯眼看向了卫的身上。这老头儿又是拉拢往日同僚,又是不不遵守大家未出来的潜规则,是时候得敲打敲打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