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后面关于疫病以及老巫师的关心倒是听在了心中,她今可实在是累得够呛,就算是坐着悬浮车返回也还没休息够呢。一听到有人这么照顾自己就不免有些感动,便脱口而出道:“嗯,言之有理。怕的不是病,而是傻啊。”
完之后就安排了搜索溃兵的队伍出发,另一方面则是再借助王涛为中间传递命令,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大群牲畜前来转运。但是要求提到一半时却被红衣拦了下来,这女子转述了卫的意见:
“这里距离地面还是有些远了,但是距离附近的一处瓮穴倒是很近。老捕头的意思是将这些尸首转移到那里堆积起来,肚大口的形状也很容易封堵,收拾得好了就必不会让尸气传出一丝一毫。而且关键是距离近,耗费的人力也能省很多。”
“噫!光想着省力气了,就没觉得恶心吗?他怎么不想想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家门口呢?”四娘当即就表现出不的反对情绪,疲惫状态下也是懒得再做恭敬了,“我若是将三五具无头死尸弄到他那边去,然后再向下刨上七八丈深仔细埋起来还能行?就算是拍着胸脯要盖上好石板,又要用各种香草装点周围来增加香气又如何?这事情怎么能光看省力不省力呢?那以后还能不能从这边走了?搬!通通都得搬!”
红衣所经历的葬礼还是少了,所以先前在听到卫的建议时便欣然认同。直到是听了四娘的比喻后才跟着蹙眉,再看一下通往附近瓮穴的隧洞时便觉得有些幽暗,仿佛那里阴气就陡然重了几倍似的。
在人流众多和忙忙碌碌的时候还不会觉得什么,但在人员骤然冷清了大半的情况下又得了提醒,她便发现自己的联想功能突然活跃了很多。
她可是有几次单独在暗河中来回跑的经历,有时是为了回城取得验毒用的鸡仔,有时则是为了回报突然发生的意外之事。以往还可以用唱歌或想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但若是在附近多了一处大墓穴可就不一样了。
想想那里会突然被塞进去许多残缺的尸体,而且还是在同自己这边战斗时枉死的倒霉蛋。这一帮子家伙们肯定是带着怨气和愤怒被砍翻的吧?他们虽然是打不过河青城的上千号人,但会不会联手起来祸害偶尔的零散路过者呢?
光是想想就会觉得慎得慌,就算自己身份和地位有了改变也不能排除单独经过簇的可能,甚至就是带上少许伴当也会让人觉得不安。穿得足够厚实的红衣甚至下意识地打了个颤,看来是弄明白这么做肯定会坑到自己了。
能让别人获得轻松的事情不会去刻意阻拦,但如果会让自己感到相当不舒服的话可就不一样了。她立刻就从善如流地赞同道:“是啊,看来还是四娘的思虑更为周到!我这就让大家先停下搬运,就是已经搬走的也得再拖回来。可是……要把这些人葬到北丘去吗?这些蛮子们会不会同河青城的先祖们打起来啊?”
“没事,你没看北丘上下到处密密麻麻,怕是我城建起后就开始葬人了,而且还有附近乡里及野人入葬呢。看人数的话肯定是咱们这边更多啊,就算打起来也不过是再杀一次,有什么好怕的?”四娘前一句的还算是颇有气势,但后一句就将自己没溜的地方给暴露了出来,“不行不行,我爹还埋在那边呢,总不能再让他因活人而奔波吧。绝不能埋在那边,光是挖坑就会让众人抱怨。嗯……送南城再丢河里,顺水就可以冲得看不见了!”
红衣听闻后便犹豫道:“你这……不好吧,好歹都是娘生爹养的……”
这的根本就是废话,谁还不是呢?
但那些遭受伏击致死的草原人是他们养生爹养的,别家死了成千上万都不心疼,要不然去往黑门对面的生计就不要做了。河青人则是自家的娘生爹养的,这些人可各个都是四娘要依赖的力量,甚至都让他们太过受累都是不应该。
所以红衣的微弱反对根本就不是问题,四娘直接就坚持地道:“别管那些了,就这样吧!”
在完后还去找来其他信众进行交代,大有不管赞同不赞同都要做到底的劲头。
身处附近的旭川始终都背对着这边,不过却是将她们对话的内容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郑他其实也对四娘的处理办法一点都不赞同,但由于自己的偷听行为便也没有走过去反对,不然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让下游的人喝泡尸水也好,冬不易腐败发臭也罢,这方圆千百里的地域都与他无关。凡探听只是为了弄清河青城的各种秘密,他可没兴趣为了自己的喜好而坏了事情。
协助搬匀粗活是不会去干的,在人群中倾听和时不时的套话则是基本操作,就得是听的越多才能了解的越清楚。这座城邑的怪异发展实在是与周边截然不同,仅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就值得多停留一阵。
一应扫除及善后之事便在忙碌中结束,吃了亏了草原人根本就是离得洞穴相当远了,他们完全没有再进入暗河的打算。
事后四娘也曾要求格鲁古人在北边的洞穴处设置一道金门,看样子是虽然不满外来的不速之客,但是更舍不得可以轻松交换到的大群牲畜。但是对方竟然直截帘的做出了拒绝,而且理由也是非常的正当:“你们又不能提供食用的肉食,主要的来源还是得从北方才能获得。所以我们当然有必要保持通往那边的道路畅通,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