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边只是随口的应答了一声,而在需要考虑到未来人生道路的黑棍却不得不试探地追问道:“那您,您这是同意我回来了?”
“嗯,那就回来了呗。我同意了!”问到这个地步就再不好含糊其辞了,四娘在答应之后还安排到:“以后金头负责北城事宜,麻负责东城,你就去负责南城和西城好了。尔等可要认真弄清自己负责的那一片都有些什么事情,但有风吹草动都得过来让我知晓,明白了吗?”
这句话不但是说给黑棍听的,也同时是正式给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当面做安排。
金头和麻本来就非常熟悉各自居住的区域,就连可以发展的人脉都是现成的,所以这样的安排实际上是非常合适他们。或者说以他们能力只适合从熟悉的地方开始,再要提供些困难的任务就可能会力有不逮了。
然而对于黑棍的安排却是截然不同,不但明确的将其剥离曾经非常熟悉的东城,更是直接将之打发去自有体系的南城和西城。无论是城区巷道环境还是各种人脉都得重新发展,从中也可以体现出四娘的提防心理。
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这安排黑棍较为不利,但后者在势弱之下却只能是拱手接受,甚至连一点不满都不敢表达出来。或者说作为一介被放逐之人已是不敢有更多的奢求,能如愿留在河青城就已经非常令他心满意足。
按说该问一下这老熟人为何会巴巴地跑过来投诚,但四娘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么做。究其原因还是几个月来的道路实在是太顺利了,无论是原本接触不多的路人还是曾经的对头都表现出逐利举动。
如果是因为道路偏远且信息不畅也就罢了,城外的郊野之民基本不可能在寒冬时节随便出门,就是错过河青城的掠夺盛宴也是实在没办法。可黑棍这样的人多少能找到许多旧时故交,只要稍微打探一下就不难得知河青城的巨大变化。
虽说要弄清具体的根源还是太难为人了,流传在外的公开信息总是与实际真相存在巨大差别。但是那些穿戴在每个人身上的鲜艳服饰做不得假,堆满每家每户一面或几面墙壁的财物做不得假,这在从前可是辛苦劳作多少年都积累不下来的。再加上还从友人嘴中得知各种恍若神话的描述,以及亲眼看到的腾空车队也是让他获得了前所未见的震撼。
于是一边是寄人篱下、且会被派出做危险的探查,就算是在劫掠中有所收获也占不了太多,甚至就是生财之道也会被别人占了去。不过看得越多就越觉得将来的侵攻必然失败,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想要加入其中。
而另一边则是加入高速发展的河青城,并且从新近树立的规则中获取实打实的财富。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给自己弄一套银亮色的甲胄,这样既可以满足提高生存概率的需要,也可以满足自己对于力量的追求。
想做到这些就先得重新获得立于河青城的资格,黑棍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冒险找到四娘这边,甚至不惜放低姿态也要求得河青城之主的原谅。不过他虽然可以留在河青城了,但四娘接下来的话语却令其感到略有些紧张:
“以后做事要本分一些,你只是个外邦人。我可以一句话让你留下来,也可以一句话让你滚蛋,千万要记住了。”
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可以多说一些表忠心的言辞,但脱离计划的对话还是令黑棍感到愈发的不自在。当受到警告后就更觉得后背和脚底都有无数的尖刺在不停刺挠,于是他只得匆匆应承了一阵便仓惶离去。
就在他离开院落时还听到金头不加掩饰的嘲笑:“嘿,你也有今天!”
曾经在东城掷地有声之人或许会对河青城之主俯首低头,但却难以忍受那个浪荡少年的恶意言辞。只是身为刚刚才投靠之人也没有挺直腰杆的底气,所以黑棍便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踏着不甘的沉重步子快速逃离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至于四娘则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她只是略有惋惜刚刚还热腾腾的饭菜已经凉了。
在方才摸清了不速之客的来意,并且在短短的交锋中大获全胜。按说应该能从昔日的头号对手身上收获许多成就感的,可现在看来这家伙也不过是如此程度,真想不通自己当年同这家伙到底在斗个什么劲。
想来想去也没能获得心境上的解脱,于是便以筷子敲着碗边催促:“吃吧,再不吃就要冻上了。”
末了还不由得想到一事,便继续对二人嘱咐道:“黑棍最强之时也不过几十人而已,若是再多也找不到足够的存身之法。可昨夜光是被我喝令就散去的便有百来号人,今后你们再要碰到那些乱嚼舌头的笨蛋们也可以如此解决。以后虽然不必再将黑棍当做最大敌手,但若有机会也需留意他在底下做了些什么,尤其再不能同东城的那些旧识做太多接触。”
嘱咐完毕之后当然能得到金头二人的点头答应,然后他俩随即还获得了一件新首饰。
若是不知道的还会觉得这东西虽然漂亮是漂亮,但总是透着一种擦不干净的老旧感觉,就仿佛经历了很多沧桑似的。而知道的则能一眼看出这是上个天地中得到的东西,那些近乎蛮族之人就是使用这些小小的念力装置来释放出“神力”的。
不过这些东西也只能在有相关基建的前提下发挥作用,若是远离了相关区域就会导致能力下降。而在被带至另一方天地、乃至于黑门关闭之后就彻底丧失了功能,现在只能成为做工较为有些奇特的饰品发放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