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会发现自己开始关心剩下的使用次数,并且经常会将目光落在周围扫视。倘若能找到可替代之物就算莫大的幸运,但通常就只能找到些相当差劲的东西。
随之发生的就是力量变弱,每次发挥“神奇能力”都会让自己无比心疼。再接下来就是得同当地人好好打交道,只有借助他们的力量才能生活下来,不然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就是一个外来人如何本土化的转变转变,原本傲慢的心态往往会随着器材匮乏而消散。
王涛知道相遇后的最初时间最重要,尤其是初次留下的印象会让双方一直回忆。双方关系就可能因此受到长期影响,所以务必要在最初的一段时间与格鲁古人交好。
至于这些俘获自己的洞穴人就不必了,与他们更多就只是匆匆的萍水相逢而已。他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可能再遇到彼此,但想来应该是相当渺茫,相比中大奖也差不到哪去吧。
匆匆地分析过利弊后就更坚定了信心,就算再受到问询也会保持相当的冷静。
因为此行毕竟还是以格鲁古人为主的队伍,相关的问题就自然会偏向于之有关的提问。不过王涛几人无论从长相、穿着和器械上都与那些人有着明显不同,这样的差别就让他能光明正大地保守秘密。
“那些长四个眼睛的是谁?”
“格鲁古人。”
“他们待在那种巨像中干什么?”
“赶路啊。”
“那你们为什么会坐在巨像外面?”
“因为没资格呗……”
“……”
王涛只回答与自己相关的内容,至于稍微会偏题的事情就坚决不去碰触。尤其在涉及格鲁古人的事情上就回答了很多“不知道”,这虽让审问者不满却也做别的,因为那老祭司的确没发现王涛在撒谎。
一堆堆的“不知道”和“我猜”都是真实原因,王涛尽可能发挥与格鲁古人相遇不久的有利现状。但凡被问到就只做片面回答,尽量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跟班。
可这么做并不意味着随心顺意,因为越是这么做就越得做出个人发挥。老实回答和有意的欺瞒可是两种状态,王涛就在得意中不知不觉陷入了危险。
老祭司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波动,她对于面前这个不尽不实的家伙失去了耐心。再问下去就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于是便冷冷地打断到:
“就这些了吗?”
自以为表现超级棒的王涛闻言就是一喜,他赶紧点头回答道:“是是是,就这些了!我保证句句说的都是实话!”
他以自己经验认为这是问话要结束的前奏,就算当场卖弄了一把也不喜欢被审讯。至于后续发展也的确与他猜测的差不多,但总是有那么点差别的。
老祭司浅浅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就不再维持挺拔的姿态了,而是不客气地对卫士们下令到:“这个家伙不老实,让他知道这么做的下场。”
精神刚刚有所放松的王涛没等听到好消息,反而因这个命令而绷紧了神经。他赶忙就为自己分辨到:“哎!?不对啊,我,我说的真是实话!你要信我啊!你们,你们!哎呦!哎!别打了!”
但在人家的地盘上也没能多说几句,只要一个衰老之人的命令就让他遭到四个壮汉的痛殴。噼里啪啦一通揍倒是相当干脆,也就是扬起了不少的尘土才稍让贵人们后退。
这些家伙中倒是没有谁会质疑老祭司的命令,他们都带着快意神色远远观看。在早先就很想收拾这个外貌怪异的异族了,直到现在才算是得偿所愿。
倒有不少人本来还想知道这家伙的惨嚎是什么样的,可真到哭爹喊娘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同,最多就是在叫喊上有些不一样而已。
王涛其实也没有受到太大伤害,主要是没来得及对第一下攻击做提防。直到感到相当的疼痛后才立刻倒在地上,并以屈身抱头侧躺的样子不停哎哎痛叫。
别看他抱成个球叫唤仿佛很可怜,但这个姿势能将一圈骨头放在外面硬抗,而将柔软的肚腹和面部护在了内圈。所以对于纯粹的拳打脚踢多少还算有些防御力,也就是需要对头部做出额外保护。
痛揍外来者的卫士们还真是实诚,就算打的气喘吁吁了也没人有停手的意思,最多就是稍稍放慢了攻击速度。直到老祭司下令停止才退在一边,并且还为打疼的手部做搓揉。
小心防护的王涛也悄悄松了口气,他只能从遮护面部的臂肘间悄悄打量环境。不过就算做出防御动作也是会受伤的,由此望出的视野也会带着不断的颤抖,到是与他现在的心境相当搭配。
试图压抑颤抖的努力总是失败,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肢体受伤的缘故。或许更因为出现在老祭司手中的画面,那赫然是一副动态的立体图像,而在其中则是近千人的绵长队伍。
这些是以河青人为主的援兵,仅从花里胡哨的穿着就能看出来,哪怕都将面部用布巾包裹起来也很好认。他们只是呼吸惯了城中秽气而已,对这种刺激嗓子的气体依旧需要保护。
另外就是他们的武器都主要来源于建材,这些玩意在经历过的末日世界中可以去工地领取。只要稍微加工过就有足够的分量和毁伤能力,换其他人也不会带着钢筋和钢管到野地里乱晃悠的。
还有少量小型载具提供先导和队形保障,散而不乱的侦查机器会随时将跑散的援兵干回队伍中。不然肯定有人会在这浓雾中走散,格鲁古人主要是为了确保投送力量不至于自行瓦解才派人随行。
他们终究没能做到彻底的冷血,还是有几个人主动站出来同河青人一起行动。就算临时管理会也没有阻止他们的理由,最多只是稍稍限定可以带走的物资数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