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与麻不能在绝望之下理解出现的画面,以自有的见识便只能认为自己得到了神谕。也只有这样才能与刚刚的行为相对应,否则她们就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二女连抹眼泪带擦鼻涕地就从地上爬起,就是沾染在衣裙上的尘土都不拍打便小跑了起来。她们要趁着地图还留在记忆中的时候赶路,生怕一个不小心忘记了路线就再也找不回来那些财务了。
这整件事里头都透着明显的怪异,只是由于涉及切身利益才让这二人无暇多顾。
与她们在仓惶奔向可能的希望不同,老巫师和绿则是悠然地行走在暗河之中。他们在行走的时候也也自然注意到了这里的变化,于是就发自内心的敬畏在做感慨。
这样的做法或许是出于职业习惯,从事这一行就必须得不断的做出各种评判。无论是婴孩是出世还是送别逝者,又或是吹嘘功绩或赞美成就,类似的事情做的多了自然会积攒下一串串的套词。
由此积累就让他们显得格外有文化,有时在遇到瑰丽或奇伟之事时也会吐出一些金句。也正因这样的特点才会留下捕捉美妙记忆的习惯,而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梦境残余也因此会被他们心中。
眼前这不到一日便整修完毕的暗河固然闻所未闻,以寻常人力定然是没法这么快完成的。但这师徒二人称赞了一阵后又转向小声讨论,所为主要是为了交流梦中所见到的一切。
要知道以梦占卜也是重要的业务范围,而对于梦境研究的深了才可以进行相关解读。至于导向喜闻乐见还是丧气临门也是一门值得钻研的本事,选择了恰当的策略便能大大影响所得到的好处。
“要说还是联邦的东西花哨,这么肯干又高效的也只有共和国。不过看这一段的凝结速度似乎有些慢,我觉得是因为加热工艺拖延才会这样。施工的队伍难道是新手吗?”
“难说,都是全自动管理的设备,新手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纰漏。八成是设备方面出了问题,谁知道那些维护设备的家伙们在搞什么,真不怕出了事情去追究他们么?”
“难说,如果做足了准备还是可以撇开一些的。”
一路上的点评和议论仿佛是嘲笑弊病的格鲁古人,而且所用的语言也是非常纯正的格鲁古语。但这些对话实际上是由两个穿着土气的河青人说出,这一对师徒在用这种方法来加深相关知识和语言的应用。
所获取的知识中也有过于精深的部分,但他们只能先从最初步的议论开始复习。因为这些东西基本上都从属于一个非常庞大的体系,记忆的缓慢消散就就使得这样的拼图不再完整。
这就仿佛给了他们能带来力量的质能方程,但却抽走了乘法运算规则一样。于是就算涉及了真理也只能变成一堆符号,而无法被得到片段的愚昧者所理解。
这对获得知识之人无疑是个重大打击,还有什么比丢失了五百万彩票更令人伤心的呢?或许是丢失了两张?
他们在回忆时也隐约体会到了类似的遗憾,所以便选择了去扮演普通的格鲁古士兵。而且还定下了一个看似奇葩的规则:无论在遇到什么东西时都要根据第一印象品评,并且只能用格鲁古语说出来。
就算有大量的错误和偏差也不要紧,源于最基础的规则和应用才更加不容易被遗忘。反正那一把美味的盐巴基本算是掉落在水中了,能捞到多少渣滓就捞到多少吧。
这对师徒情愿先获得起码的保底,能留下一些实用的地基总是比较靠谱。至于对看似高大上的部分别只能咽咽口水,无用的东西实在不值得他们去过多费心。
时间,精力和机会都是重要的成本,对其中哪一个没把握好都会带来更大的损失。
他们一路上在行走时还会遇到零散的格鲁古人,及时拿出掌握的语言做沟通也很有用。对方已经失去继续战斗和拦阻的理由,所以基本上只要稍微沟通几句就可以放行,基本未对这一老一少的行程带来障碍。
经历了几次交涉成功也让这师徒受到鼓舞,于是在后续的接触中还得寸进尺。他们在以前就在玩弄话术上很有心得,于是一时技痒便时不时的开始旁敲侧击起来。
反正他们以多少巩固了一些对方的常识,于是别以为只要经过稍微的打听就能套到更多底细了。这样的举动固然是出自好奇和好胜心,但绝不是该在此时采取的理智动作。
因为光是被困在这里就已让很多士兵都不爽了,同仇敌忾下很容易就生出对外人的防范意识。所以就算他们再是小心翼翼也只能收获警觉,并且被录制下刻意套话的视频并传播出去。
这就好比蚊虫一不小心粘到了蜘蛛网上,然后整个网上都知道了它的到来。
异族、间谍、打探的标签非常引人注目,更何况是在现在这种受制于人的情况下。就算接入这个小局域网的人数有限也很夺眼球,于是在发出去后不到半分钟内就收获了许多点击。
于是充斥敌意的提醒在瞬间就传遍了所有人,就算未曾看到的也会得到他人的口头警告。
“呵呵呵……你们还是赶紧过去吧,我们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你问这些干什么?赶紧走,赶紧走!”
“别待在这儿添乱!”
类似的驱赶话语只差戳着鼻子叱骂了,这对师徒再是厚脸皮也会察觉有所不对。以前就算在他们拐骗中出了岔子也能打个时间差,兴许只是跑到几里地外就可以继续开张了。
就算他们在清醒后着力进行相关的记忆保留,但也实在缺乏在相关信息设备上的应用机会。就是因为这个小小的原因才无法复习信息网络的快捷与高效,所以就算受到了戒备也不知是哪里的问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