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县令老爷多编造了一种捐的理由是无奈,潜伏敌人突然从小行星背后杀出来是无奈,那么被告知突然更换了上级,并且要执行内容模糊的任务也是无奈。
而且还是非常的无奈,这既不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也无法拿出力量去拒绝。要能力战八方又何至于坑蒙拐骗?要能随便穿越星空又何至于当小兵?
既然打不过又有求于人就只得低头,而且还得将彼此之间的关系重新捋顺一下。
王涛睁开双眼得在更后面一些,于是便仿照四娘那样将双手在面目上狠狠扒拉了一阵。任谁也不会喜欢面部及更深处会有许许多多的刺痒感,尤其还是外来之物穿刺所留下来的。
唯一的应对方法就是往上面狠狠拍几巴掌,用疼痛将刺痒的感觉强行遮盖过去。
而当其苏醒的时候甚至还在被红衣等人围观,他们这些人都已在得到治疗后苏醒了过来。就连一些四目族也有意向这边看了过来,不过更多人则是一副士气非常低落的样子。
要说最高兴的自然是红衣,她便走上前蹦词道:“你,醒来,晚。担心。”
“还行吧,老板有些事情要吩咐我,所以多留了一阵。”王涛则是用标准的河青话做答复,并且还带着笑意看了一眼四娘。
这其中的含义是再明白不过了,那就是以受重视程度来决定上下关系。终于不用在这女人的阴影下生活可真让人愉快,连带着身上的每个细胞和毛孔都在欢呼歌唱。
老巫师和卫也都听懂了这句话,但他俩暂时只是互相对视一眼,并没有急于上前溜须拍马。因为这事情到现在都还让人感到莫名其妙,以他们的见识和智慧还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在被排除于白色空间内的应对就更加劣势,他们一开始就没有被算在核心层里头。而导致现在状况的走向无疑有很多,而其中没有一项被他们所掌握。
既然同处于不利状况就是天然的盟友,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板?这一位的名字?”红衣由于身处对话中便没能想太多,而是对其中的怪词感到不解。不过她随后才轻轻地惊呼道:“这!你会说人话了!什么时候学会的!?”
王涛其实很想说刚刚学会的,这样多少可以显摆一下自己的奇遇。但听到“人话”这个词就感到心中一阵腻歪,当时就感到遭受了深深的歧视。
仿佛自己以前说的都是兽言鸟语一般,哪怕就连归于人类的范畴都没资格。不过他在以前就知道这愚钝之人有多么自大,所以并不打算在这种小事情上过多纠缠。
想了想就找了个话题绕过去:“看见这些大个子没?以后都跟咱们混了。不过要招呼他们就得学会他们的语言,而这本事就是咱们的新老大交给我的。你可以叫他老大、老板、上司都行,但是一定得听他的话。”
“听话?他要我干啥?”
要说经历的多了就会让心智坚毅,那是因为以前就遇到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红衣果然没有在之前的问题上纠缠下去,但在听了王涛所说后就小心地后退两步,并且将双手捂在了胸口上。
面色上分明是想装作强自镇定,但也会露出压抑不下去的鄙夷和担忧:
越是大人物就越经历过许多,谁知道这一位会想出怎样的重口玩法?而且枉她在过去对这个男人那么讨好,怎么一眨眼就要将自己卖了呢?
或许是肢体动作和表情都太过明显,王涛便赶忙解释到:“不只是你,还有我、四娘、大家都得听话。这处黑门都是人家的,所以还是照办的好。而且具体也没交代特别的内容,就是等打开大门后多往远处跑一跑,多到处瞅一瞅。像是跑不了太远的就可以继续‘搬’东西,跟以前所做的也差不了太多。”
“噢……”
大家都点着头领受了任务,那吃惊的表情仿佛还没将这些消息全都消化掉。而且以往看这沉默寡言的家伙都觉得特神秘,可一旦能说“人话”了却这么健谈,就跟街角的碎嘴婆子有得一拼。
其实也怪不得王涛这么爱说话,待在一处地方缺乏交流真的很不好受。如果没人交流就只好跟自己说话,指不定哪天就会制造出只有自己才能看得见的“好朋友”了。
所以一有说话的机会就发泄性地讲个不停,喋喋不休的样子放佛要将从前的都补偿回来一样。
不过在说话的时候就不免夹杂一些“家乡”词语,否则以河青城的知识范畴中并不存在相关概念。而这也给四娘等人的理解带来了麻烦,所以在硬着头皮聆听时也不免会感到疑惑。
当然就算有疑惑也得努力领会,说不定这其中就隐藏着“神明”的某些深意。谁让那一位单单留了王涛私谈那么久呢?所以想要多知道些什么就必须通过他的转述才行。
也就是这个地球人平时并没有常说河青话的经历,所以涉及部分面部肌肉的使用也很缺乏锻炼。在说久了之后就会觉得哪里会稍稍有些发酸,于是这才不得不停下了说话的节奏。
就在他揉脸的时候便有人趁机提问,而且还是由平时较为低调的老巫师问起的:“你是说这黑门是人家的?所以,这一位才是暗流大神,而且是正牌的?”
他虽然也对王涛这么快学会一门语言感到奇怪,但涉及自己本行的事情当然要更加重视。
“呃……算是吧。门是人家的,这一位也是人家的。”王涛说着就指了指黑门,后又将手拍了拍长有许多触肢的怪物。然后才以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尖端地答道:“咱们从这黑门得了那么多的好处,人家这是要来收租子了。以后再要用的话也可以,但必须听人家的要求帮忙多转一转,他可以不理会咱们平时说的那些鬼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