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掌握一些状况才能作出贴近真相的猜测,而对于未来预测越准就越能抢占先机。她虽然没听说过“有钱难买早知道”这句话,但并不妨碍一直试图掌握过去、现在和将来的各种细节。
当然也由于见识和手段的原因没法做到周全,更多的只是个人直觉在发挥作用。
在仓促间便看到有若干身影再来回跑动,并且能听到焦急叫喊的喝令之声。那大门就算被打开了也一时无人进来,倒是能见到一些人小心地缩在两边吆喝着什么。
四娘当然是听不懂门外的都在说些啥玩意,所以也就只能更加向后缩了一缩。多看一眼其实只是长期养成的本能习惯,没别的原因也不会受到改变的。
不过她依然会在心中以己度人,并且还悄悄地猜测到:“这些家伙们果然都很暴躁,哪比得上抓住自己时的那种傲慢劲?估计得悄悄在这里多憋一阵才行,千万不要在他们还没气消的时候就跑出去。啧,那怪模怪样的家伙也真是的,白让人生出了一阵期望,怎么才出去一阵就被冻成冰坨子了呢?”
窝在角落里发牢骚其实也不会改变什么,但外面的士兵总是要调查这里的。而且他们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看清室内景象,就初步观察下也没有发现特别的危险。
就算四娘以为自己藏得足够隐蔽也没用,她的身形并不能在优势技术一方的面前保持秘密。
不同位置的监控并没有因为舰体受损而报废,后续而来的突击队也非常谨慎。他们更倾向使用各种设备做扫描,同时还不忘调取相关区域内的其它监控做辅助。
所以四娘的藏身之处和小心的姿势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还由于瑟缩成一团而显得可怜。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么缺乏战意的姿态而受到忽视,当然也该有赤手空拳什么都没拿的缘故吧。
无论是前线士兵还是智脑的评估都很一致,在分析了许多的数据后便调低了威胁程度。就算再严肃紧张的四目族也习惯于相信数据及综合判断,既然从经验到分析都认为安全也就没问题了,他们便在小心警惕之余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挨个做搜查主要是出于责任心,但也不免由于懈怠而只是匆匆看上一眼。
那间研究室中就只有两个被弄来研究的土着,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也仿佛受到了惊吓。或缩或困的样子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相比之下还有许多战友需要获得救助呢。
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对其他伤者进行抢救,如有必要也更应该去收集并固定怪物的掉落碎片。工作总不能全部推给操作设备的技术人员,当他们被编在同一个队伍中就得共同承担了。
所以对四娘这边的事情也就是匆匆地走过场,从确认状况到派出人员控制场面几句话就能交待。能造成如此效率的并非是他们有多么的熟练,纯粹就只是因为搜索项目被合并为一键进行的傻瓜模式。
反正最糟糕的麻烦已经被控制了起来,这些威胁性较小的杂鱼就只需等待被重新归位。无论是人还是物都已被打上了唯一的编码和记录信息,需要进行转移时就如同收拾杂乱桌面一样简单。
毕竟其中一个还正被束缚在半空中的力场内部,在那种状况下根本就不可能自行逃脱。至于另一个身上虽然穿着怪异的护甲,但就其主动躲避的姿态就全无战意。
而且两边在数量和气势上都完全没得比,他们想不出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好害怕的。也就是受到条例限制才必须挨个确认,否则未必有人愿意在第一时刻靠上去检查。
由此可见并不是谁都可以成为伟大文明的对手,起码得是可以拉出来恶斗一场的才有资格。至于可以被轻易捕获并控制的家伙就只配参与研究,而且主要负责提供进行分析的数据。
擅长多种交叉学科的专业人士会很喜欢他们,无数的信息就会从肉眼可见或不可见的细节中被找出来。有些内容就是原本的主人都未必会知道,这一切当受到细致检验后才会被科学吐露出来。
但是擅长这一技巧的专家已经遭到了毒手,想要配置其他人手恐怕得多花些时间。但这并非是前来控制局势的队伍所关心,就他们忧愁而又庆幸的状态下还带着些许高傲。
一直被吊在空中的旭川多少也有些认命了,但他依旧希望眼下的难受姿势能稍稍有所改善。于是在忍不住后就小心地悄声请求道:“这位……神使,是吧?你看……”
“嘘!”四娘没等他将话说完就立刻阻拦,然后还皱着眉头低声斥道:“急个什么?有啥事等过一阵再说。没看他们都死了那么多的人么?这会各个准是一群暴脾气,所以先别让他们起烦心,不然性子一起来可真能将咱们都收拾了!”
旭川对这样的解释也深以为然,不过他还是赤红着面色请求道:“嗯,是这么个说法,可是我现在头下脚上的样子真的很难受,要不你先把我放下来?”
那一副红脸倒也是因为不好意思,任谁倒立久了也都会鲜血向着身体下方沉降。无论怎样的面孔都会被染得一片通红,就仿佛一口气喝了许多烈酒一般。
但四娘却依旧是缩在角落里猛摇手拒绝,最多只许诺等过阵子再动手将他放下来。至于理由则依旧是眼下还不合适的那一套,但本质上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玩不转那东西。
倘若真如旭川所求那样便得起身去操作,而这样一方面就必须站立在研究室的中间,同时还得再次面对还未研究透彻的东西。
那样不管有没有反抗或逃跑的意思都会变得非常显眼,就是想不被注意都做不到了。这种时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万不可在如此敏感的时候被那些四眼妖怪们给盯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