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保持隐秘也不好通过语音作交流,于是就用手指在光屏上打字来自鸣不凡。
“哈哈哈……”
“倒立吧!哈哈哈……”
“哈哈……摆个投降的样子,反正他们也看不见!”
“哈哈哈……”
其他线路上的战友和后方支援人员其实已经忍不住地大笑出声,这么耍宝的吹嘘文字实在是有些骚气。至于责任军官也没有制止他的刻意搞笑,反而是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在战争的间歇期也难得碰上有趣的乐子,而且他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没干扰到任务的执行。只要等后方支援赶到就可以装箱了,为此甚至都不必再隐藏身形。
谅那些原始的土著们也奈何不得先进机甲,便是见面也只会被吓得屁滚尿流。这都不是什么过分自大的形容,而是在从地窖现出身形后的实际见闻。
“有发现吗?”
“没有!你们那边儿呢?”
“也没有!”
旭川同手下们一起巡视在公门内,人手有限下就不得不亲自关心自己的安全了。他将人手分作两拨同时排查,有时会走路能看到彼此的院落中,那时便会借机互相询问一下。
这样既可以不必非要凑到一起才能说话,而且只是通过应和之声也可以提高声势,内心的胆气也就不知不觉地被壮大了几分。
他们在第一圈的绕行时还以为可以者已然转移,多巡逻几圈或许就能将对方逼出来。由于到了现在都没发现任何动静,所以大部分人都开始怀疑是否自己在刚才听错了,也许那样的动静是在更远的墙外呢?
不过现在这样持剑巡游与互相应和的声音难免惊扰了其他人,许是便不免会引来查问的麻烦。
“嗨,干嘛呢?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喝问之人其实也并非这里的主人,他们只是奉四娘之命来看守县令的。在暗流神教独大的当儿也算能在此处畅行无阻,大致可以算是鸠占鹊巢的典范吧。
旭川这些持剑者在他们眼中才显得更可疑,只因知道这些外来者的来历才没有立刻释放警讯。直到是在走近些后才看清这些青壮的数量和装备,于是在语气上又赶紧变得客气了些。甚而还赶紧带上了几分笑颜,但依旧得询问这些人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其实这些看守者的运气还算好些,由于被安排来此看押被软禁的县令就被拴住脚步,再是当听到北城的动静时也只能好奇一下,就算心中如何痒痒也没法前往事发之地去看热闹。
可见他们对于神使的要求还是很重视的,所以最多只是在后院中稍作一下猜测。也正由于所处的位置是处较为幽静的院落,故而也就没能注意到撞击声的来历。
他们现在只是认为这些外乡人在故意搞些事情,将来若是出了纰漏可就不好了,恐怕是没法同神使做交待的。
于是在看到旭川等人的行为时便有些警惕和不满,而在面色上却又得保持恭敬。可他们实在缺乏演戏的天分,在交流时总是没法遮掩住自己的情绪,于是就在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责怪的意味。
这样的语言在他们看来有着足够的婉转,但在旭川听来却依旧是很刺耳,再有涵养也禁不住黑了脸。尤其是几个手下都深谙“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的道理,所以都很是不满地将剑捏得紧了些,准备随时教训这些不懂礼貌的边鄙小民。
然而也就是因为他们的肢体语言太过明显,这才迫使唠唠叨叨的二人有了及时的收敛。
其实也难怪他们说话这么直白,小地方的平民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时也没有太多客套的东西。将说话得十来句后才转入正题的也不是没有,但他们通常都住在西城穿好衣服,像是后院那个瘫了的就是其中之一。
许是觉得那金光闪闪的短剑有些刺眼,锐利的武器总是会自带威慑力,便有一人不自觉地将目光回避的向边上望去。不料却被惊得张大了嘴巴,在将手指戳向前方后就怎么都放不下来了。
暗生不满的旭川几人本来还有些不耐,但毕竟都是常习武艺的机警之人,立刻就明白出现了什么新状况。他们倒是还不曾经历过故意转移他人注意力的误导之术,于是便赶紧随着此人惊讶的目光一起看了过去。
然而这么不看还没什么,一看便惊得他们也都张口结舌得说不出话来。
有谁见过树叶停在空中的?而且还是十数片树叶堆在空中落不下去?
它们既不是被卷入小型的空气漩涡中转圈,也不是被栓了绳子挂在檐下作装饰,而是就那么静静地堆积在一起,直到再经凉风一吹才被扫落在地面上。
如此奇异之事实在有违常理,落在这些人的眼中自然显得格外怪异,也就难怪他们会被吓得张口结舌了、
说白了还是深秋寒风的锅,一片片的绿叶先是被吹得变黄发干,然后便会无奈地渐次落下。那躲在树下的机甲虽然能借树枝和阴影做遮掩,但也同时因这萧萧的落叶而使隐身破功,在不经意间就将身形暴露了出来。
什么时候会让人感到尴尬?是你准备好了大餐却发现客人并不喜欢,还是你穿着滑稽的套装突然现身在正式场合?又或是你自己已经隐身了起来,却发现一群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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