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疾风识劲草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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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获得希望的红皮人们于是又有了心灵支撑,他们便在举目看不见手掌的黑暗中摸索做拍打。其中也免不了肢体胡乱干扰彼此的事情发生,可就算再疼也没有人出声做叫喊。

    经这么一收拾就拍打掉了许多沙砾,于是没多久就使得火把被再次点燃。

    别看这东西的亮度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可看在大家的眼中就有了不一样的意味。什么重生啦、神迹啦、神职人员才能掌握的神术等等……

    各种猜想都不一而足,几乎有多少个脑袋就有多少个猜想。祭司也对大家畏惧羡慕的眼神感到很满意,于是就自得地将手中打火机晃了一圈,直到忍不住温度对金属部分的烧灼才再次松手。

    被所有人瞩目的感觉真是太棒了,为了这种目光也值得去忍住一时的痛苦。唯独曾经同祭司一起被叫去干活的人才知道光明的来源,那好像是只有妖魔头领独有的神奇宝物。

    不过在昨晚上离开的时候并没能找到,当时记得祭司曾为此惋惜不已。直到在那处邪恶洞室中醒来后原本还有些慌张,不过在后来也曾看到那物踪迹来的。

    也不知道祭司是在何时将这弄到手的,幸亏及时拿出来才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这个临时集体的心灵问题暂时得以维护住了,那么接下来就得提供一个能自圆其说的解释。

    不告而“拿”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存在,就算是从妖魔那里偷来的也得遮掩一番。但一个与非凡存在挂上钩的故事总能更吸引人心,所以至少得是通过神明指引才能获得的恩赐。

    罗罗嗦嗦的一番讲述大致是改自某个传说,在现成的模板上换掉关键人物就行。

    于是不曾听过的人们便觉得心悦诚服,纷纷在心中和口头上向神明做祷告。至于听过的人们却也没有出声戳破,最多只是觉得神明手段大体如此,就算是偶尔重复也是正常操作,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的。

    另外还有一群人也受到了影响,他们便是试图搞清洞室状况的信众们。

    冲击波在经过无数的岔路终于抵达到了他们那边,其威力在许多的岔路和拐弯处更是受到重重的削弱。外在的结果就表现为持续时间稍长一点的洞穴风,最大也就是五六级的样子。

    暗河中的岔路与罅隙大小不一,粗疏的构形天然地成为形制不同的哨子。当空气快速流过时就激发出频率不同的声音,而那声音又会因气流的变化而忽高忽低。

    整个暗河内便因此充满或尖锐或低沉的声响,粗听上去就像是有人在哀声哭泣。睁眼瞪去却看不见是何人藏在暗影之后,只感觉是几乎遍布所能探知的一切方向中。

    于是一群人叫“啊呀呀”地惊呼大叫乱作一团,稍聪明一些的还知道背过身以护住火把。有过战斗经验的还寻找就近的凹陷处做躲避,同时也极为警惕地抽出随身武器准备迎击。

    别看这些人所遇到的风力最小,可带来的心理影响却是最大的。盖因为他们没有被第一时间所震晕,随后还没有非要坚持下去的理由,也没有相对坚毅的信念,更不理解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倒是这股来势蹊跷的大风给了他们退缩的理由,甚至可以被拿出来公开讨论了。

    像是昆和昏在河青城中争吵时只以为发生了一般事故,比如山洞塌了压死四娘等人,或是哪里的野兽从暗影中害了他们性命。这些都是可以靠常识理解的事情,大不了多带些小弟就能为“前”帮主料理后事。

    至于现任帮主之位就无疑会落在自己的手中,而不知进退争抢大位的那个货就放逐掉好了。毕竟大家还是兄弟一场的,也不好将事情做得太绝情。

    看四娘忽悠人心的手段其实也就那么些名堂,稍微模仿一下就应该能维持住场面了。

    至于手放红光治愈百病这个不好学,并指画符招来座驾飞天这个也不好学,这会给统领信众带来不小的麻烦。

    可这真不是他们偷懒,其实以前就在问安窥伺时在强记具体动作了,就是在暗地里也已经模仿过了无数次。然而学不会就是学不会,这使得他们只能归结于自身没有灵根,或者是由于缺少了什么重要的法宝。

    此行冲锋在前便是存了翻检遗体的心思,说不定就能从中找到活死人肉白骨的秘诀,也可以习得逍遥抬手就可飞上天空的能耐。等练好了本事也可以长生不老,翻山倒海或许也是易如反掌之事了。

    到时吃香喝辣随意抽成什么的还用干么?那当然得是大干特干啊!谁敢挡了老子的路都不成,统统丢法宝打成个稀巴烂才行!等将来说不定还能占了王城作威作福,那日子岂不过得随心所欲美滋滋?

    但种种的妄想也是依托在能够解决的前提上,如果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岂不容易赔了性命?

    他们在平时也只是忍得饥苦、耐得操劳而已,在面对冲突等可能付出代价的决策时却都宁愿退缩。这也都与以往生活中的缺医少药相关,一旦受伤了就会产生过多的花费和痛苦,于是投机的习惯就贯穿了他们的行为模式。

    于是就算现则积攒了些财产也没来得及练出坚韧恒心,就是对于未知的伤害也会做本能的退缩。只是由于最先提出寻找四娘的便是他们,所以也没脸就地转头返回地面。

    倒是鲤与苗都是原本就不想参合之人,尤其像是克和姚浦泽这样的搭头就更没太多想法。他们便在先后提出返回的事宜,这便如给了北城帮的两人以台阶,只是稍作一番扭捏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

    至于受不同里巷所推举出来的人也都很赞同,受制于见识有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组织松散的他们也没有定下太大的决心,就算行走在这里也只是在凑人数罢了。

    所以说疾风下便知哪种草木更加坚韧,危急之中才会显出各人真实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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