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就连这些妖魔们都倒了一地呢,他们肯定是入侵这个地方受挫了!可见那边比想象的还要可怕!”
他经这么一想就自以为弄清了状况,显然眼下依然是处在无法逃脱的境地中,甚至连可以从哪里获得帮助都不知道。
如此困境实在是让人一筹莫展,他便在黑色基座的上就地坐了下来,并且为刚才的气喘吁吁而恢复精力。不过他很快又发现了一件诧异的事情,那就是先前的不适反应都在一齐减弱,整个人都在呼吸中缓缓恢复。
他知道中毒是什么样子,对比着现在的状况可就是完全对不上号的。
无法理解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这些都超出了雅鹿库吞的见识范围,他就不由得陷入了难以挣脱的困惑中:“这里是哪儿?这些妖魔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对面是哪里?我的家乡在哪里?我真能找到返回的机会么?”
总之他无法从装备和衣着中判断出妖魔们的底子,过于驳杂和繁多的物品实在是太能干扰人。要认真说起来也只有建筑风格较“朴素”,不像是个繁华的地方。
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妖魔们在流窜作案,显然是伤害过不少的无辜者了。
在这里也没人将它当回事,雅鹿库吞就只能恨恨地盯着四娘,并且在不断地诅咒着这个雌性妖魔。因为她是带来一切灾厄的祸首,那场林中的伏击是自己一切不幸的开始。
但以他的力量和处境又无法报复,只能是无可奈何地看着四娘被送入“黑色的飞屋”中休息。
等看不到四娘身影后便失去了目标,他的目光便随意地游移了起来。然而许是这会身处的位置发生了改变,所以也就察觉得了之前忙碌中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那些大块大块的是……鳞甲?难道不是石壁么?还有并排弯曲的是长爪?难道不是防御射击的横栏么?还有还有……看看这些长长的轮廓都是什么啊!这里头竟然是躺了一地的巨兽?!!
身高的原因限制了取景的高度,被支派的忙碌也让他未及过多的思考,直到是有空站得更高一些才惊觉所处的环境。
“我刚才竟然没察觉周围状况,原来身边竟然是一大堆巨大得不可思议巨兽!?而且这些妖魔们还习以为常地靠在上面休息!?这些巨兽都是强大到了什么样子!?那这些妖魔们又得是强大到什么地方!?
天啊!幸亏他们没有去攻击卡托恩,否则那座城市又该变成什么样!可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去攻击呢?明明我们对于他们而言是那么的孱弱,轻轻松松地就能被打败了啊!”
震惊、恐惧、害怕,以及难以抑止的卑微感便止不住地冒了出来。雅鹿库吞被眼前的景象给深深地震撼到了,并且还以为所谓“妖魔”们真的就具有难以匹敌的强大和战斗力。
他由于自身的经历受到了限制,所以并不知四娘曾率众去袭击过卡托恩城。而且也对于力量的错误估计产生疑虑,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家乡为何幸存了下来。
可见视角和参与的程度都很重要,无论哪一条发生了模糊都会变成盲人摸象,根本就无法看到全局曾经发生过什么。
不仅是他以自己的经历看不清过往和现在,就是高出很多的河青人也是受到了遮蔽。
他们这些人到现在早就放下了怀疑和戒惧,统统都投在四娘的麾下冲杀呼喝。绝大部分人都想从不可思议的天地中获得好处,并且同时还期望能从这位真正“显圣”的“神明”得到确切而实在的庇护与健康。
当然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愿望。
像是部分人在此时就扒在车窗上努力看向内部,以期能够看到传说中的精美装饰是什么样的。但是也只有在车门打开的时候才有幸能目睹,随即就被红衣将车窗调整到了镜面状态。
所以真正饱了眼福的人只是聚在门口的一小撮,他们在事后都会对看到的景色赞叹不已,整个人都表现出非常荣幸的感觉。甚至于只是擦了个边的人也不甘示弱,也会装作看到了而跟风地不住赞叹。
但这些声音对四娘而言都只是虚名,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实打实的休息。所以脑袋在挨上软垫大座后就再也维持不住意识,立刻就双眼一黑地陷入了沉眠之中。
狩猎、搬运、战斗、受伤和低压病,她在这一天来经受了不小的消耗和损伤。接着还要在不曾休息够的情况下耗费体力治病,这样的连续消耗实在是太过频繁,差点就将她给抽了个精光。
如果说人在熟睡中可以获得修复,那么四娘就需要一场能获得彻底休整的酣甜睡眠了。
她这一睡就是一日半,等再有意识时只感到肚子在咕咕叫,而且脑袋也依旧有些昏沉之感。不过整个人的身体倒是显得疲劳尽去,实在是到了该活动活动的时候了。
于是四娘一翻身就从车座上起来,由于这个载具是为高大种族设计的,所以就算是站在其中也不必担心会碰到脑袋。等她站定后便开始伸展筋骨,由此也看到了外面忙碌的景象。
先前用来唬人的着甲枯骨通通被挪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五六个正在烧水的大锅。而在通道正中则是在搬运猎物,数十人齐心合力的样子倒是非常认真,每个人都在尽力发挥自己的力量。
反正车窗对外的一面会变成反光银镜,身处其中便可肆无忌惮的观察外面,并不必担心会被别人看到。四娘便放心地赶紧连抠痒带打哈欠,并且开始用双手整理发型和仪容。
这些事情也只有在背过人的时候才能干,等出去后可就得变得一本正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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