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不由得在心中暗道:“呃……难不成是我想多了?这家伙其实没有那种读心的本事?呼……”
虽然是心情放松了许多,但他依然试图再试一试这妖魔的底细,于是就重新将先前的那些污言秽语在心中过了一遍。不过这次王涛虽然是稍微动了动身形,倒是将祭司给吓得以为是自己想错了。
不过这也就是最大的意外了,直到是再过了一会也依然未出现任何的惩罚降下。这才使得那祭司终于彻底轻松下来,并且擦拭着头上汗水暗道:“看来他是不会读心,不然一定会气得把我给吃掉。不过以前的飞天之术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家伙眼中是怎么放出亮光的?真是让人头疼啊。”
王涛所看的电影似乎进入了激烈阶段,他便连连以小口啜饮着酒水。待将一杯饮尽后就直直地向前探出,所指向的正是祭司所在的方向。
这红皮小矮人开始还是一愣,不过随即才记起自己该做什么了。他便赶紧抱起放在身边的酒坛过去,哪怕是相较自己体量很大也得小心搬运,直到是尽力斟酒才算作罢。
无论是发自内心的憎恶也罢,还是当面于心底不停地怒骂也罢,他都只能是做出谦卑的服务。不是没有人曾经做出直接的对抗,但那些勇敢的人们早就被打得面目全非,并且当着大家的面被丢进了河中。
而能在这里服务已经算是够幸运的了,在这里起码还能获得足够的保暖衣物,而且还被允许靠得离炉火足够近,不至于在这寒冷的天气中冻成冰棍。
他曾听闻过同族的悲惨经历,所以完全不想落到那样的地步。
据说有人本就没有应季的衣物穿在身上,在被带到这处寒冷之地时依旧是穿着简单的遮羞布。那么可想而知会处于怎样的境地,稍被漠视就会毫无声息地被冻硬。
而且他们也得不到足够的粮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食物被妖魔们滥用。这些丑陋的家伙们似乎非常喜欢生吃粮食,而且竟然是以这种可延续生命的食物当作零嘴的。
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抢来了多少的粮食,明明不是这些大个子们的主食,却见天地塞到嘴中大嚼不停。万一被吃完了可怎么办?他们这些被掳掠来的可怜人该吃什么呢?
而且还有人被强迫去干苦活、重活、脏活,若有不从或是进度慢了便会遭到责骂,遇上的脾气不好的就干脆会遭到拳脚教训。但以他们的体量又怎能挨得过去?到现在已经有不少人被活活打死了,仅就他见过的便有两个实例。
所以祭司虽然是扭曲着面部肌肉,以此来作出妖魔们称之为笑的表情。但毕竟是演化的历程不同,文化的发展不一,所以这表情对被剥夺了自由的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就现在只是侍奉主人才需要用到,平时也没有谁会刻意去做这样的动作。因为他们发现妖魔们喜欢这样的表情,所以就算是面部肌肉在疼痛也要尽力模仿,就算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作呕也得不停的重复。
祭司已经知道王涛不会读心了,于是他便在斟酒的时候忍着疼痛做出表情,并且全心全意地诅咒道:“忍耐着吧,观察着吧,计划着吧……你们要为自己的不义付出代价!”
这样的内心堪称煎熬无比,这样的举动堪称忍辱负重,但他却忘记自己是来自奴隶制的地区,而在自家就曾蓄养了五个奴隶的呢。
两个体面略通礼仪的用来撑门面,两个身体健壮的用来干杂活,还有一个则是用来解决生理问题。也就是长期的奴役经济养成了整套的调教体系,并且还有专门的学者到处宣扬奴役有理的理论,这才能让整个奴隶阶层安心效命。
也就是祭司生来就是自由人,经过学习和奋斗也爬上了统治阶级的底部,所以接受的教育和解释自然不一样。而且他也早就给自己的人生做出了一番规划,并且准备按部就班地向上攀爬呢,所以在遭此人生剧变后就充满了愤怒和反抗意识。
这样的心思同雅鹿库吞是一致的,他们二人搭配在一起便能时常提醒彼此,以免会逐渐在低眉顺眼的服从中沉沦,以至于失去对自由的渴望。
身为得利者便会尽力维护,身为受害者便会极力诅咒,这样的人性在两界中倒是相通的。他们在暗中做出小动作是这样,红衣与麻姑的自发奔走也是这样,只不过他们是站在了不同的两端罢了。
或许是有人在对小鸡的需求做出了回应,又或许是麻姑的运气较好,所以在出去转了一圈后果然带回了一笼鸡仔。她还小心地将衣服罩在笼壁外面,以免这些小东西们在短短的路程中被冻死。
这可不是出于好心,因为将它们弄回去的时候便已注定了下场。这些小家伙们要么是被毒死,要么是被撑死,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才可能幸存下来。然而等待它们的也不会是长大成年,只可能是在草草照看下的勉强度日,直到是被用到下一次的毒性测试中。
当再经地窖下到暗河中就会感到浑身一暖,仿佛从地下在涌出阵阵的暖气。但这只是上下气温差异带来的错觉,因为这暗河毕竟是在地下的,较为恒定的气温也最多是稍降一点而已,不会受到地面上太大的影响。
在这边的出入口也打下了一排排的木桩,当麻姑到来时便有红皮的矮小仆役递上坐骑,以供其再次返回黑门那里。待其驭马而去后那仆役便小跑了起来,重新回到为他们而点燃的火堆边继续取暖。
河青城的人想获得轻松,但是在解放自身方面的努力还做不到发明机器人,而是无师自通地奴役异界民族。当然以他们的眼光看来这没什么问题,因为如此的弱小就与牲畜无异,那么天然就该被当做牲畜一般使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