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踹出的同时其实就后悔了,因为眼下的时间非常宝贵,并不值得被如此浪费。而且这里也算是正在诵经的场面,心中再如何不满也不该冲撞祭司们的仪式。
怒骂声和亲卫扑倒在地上的动静都吸引了不少目光,甚至还引来了一些虔诚者的不悦。这场简陋的法事虽然吸引不了城主,但是对于相信的人们而言却是非常重要和神圣的。
打扰了法事就相当打扰了神明,此时的粗暴行为往重里说甚至可以算作渎神。然而祭司们并不敢得罪城主,只能是发扬了“宽厚”的精神,根本就无视此人的恶劣举动。
附近的信徒们本还想着给这个“渎神者”一个教训,然而见到神官们装聋作哑便也没敢强出头。
而城主也没有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他的目光更多的落在了扑倒亲卫的后背上。那里系着一截装饰作用的短披风,而上面刺绣出来的图案非常眼熟,显然正是代表自祖上所流传下来的尊贵家徽。
亲卫佩戴此纹饰便证明自身所属,这也为他们召集农兵时提供了一定的威严。城主见到此景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先前竟然由于灯下黑而陷入了愚蠢的慌乱。
提示,这就是他所要找的提示,而且能够起到重要的作用。为此他便不怒反喜地笑道:“呵呵呵……你是我的亲卫,怎么可以擅离职守呢?还不赶快爬起来!?”
先前他明明是当众一脚踹出,但在一个呼吸后却变颜而笑,这给周围很多人都带来了喜怒无常的感觉。这样的人往往都由于不好把握而很危险,于是周边的人群便在不自觉中悄悄地散开了。
然而城主并没有在乎这种小事,他甚至都没去理会招呼的亲卫爬起来没有,转而是当场就解下了系在身后的披风。因为在他的披风上也绣着自己的家徽,显然要比亲卫的纹饰更加显眼。
他在将披风取下后立刻就丢在了地上,并且亲自从附近找来了两根长矛。又是固定又是缠绕地忙碌了一番后便将其举起,于是一杆较为小号的旗帜便出现了。
他这样的贵族平日里享受着最好的生活,而穿在身上的也必然是贵重的好料子。但这样的料子却变得皱皱巴巴,显见此人的动手能力并不怎样。
但城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有旗帜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他还举着这个做工拙劣的物品挥舞了几下,在确定不容易散架后就更是重新恢复了信心。
不过长久以来的艺术素养也让他有些不满意,心中一时就浮起了“还缺些什么”的感慨。左看右看后又解下了自己的头盔戳在矛尖,这样方算是满意的露出了笑颜。
作为贵族自然要与他人不同,那顶坚固而华丽的头盔自然也就制作得相当显眼。这旗帜和头盔再简陋也说明了不凡,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表明主人的身份。
当然城主只管冒出灵感和指引方向,扛着旗子这种苦活他是不屑去干的。很快这个新的标志物交给了亲卫,并且要求他高高的将其举起来,也算是因刚才“疏忽”而得到的惩罚。
如此简单的做法就解决了旗帜问题,那么祭司团队于人群的心理干预就可以暂告一个段落。但城主大人心情好,于是就站在一边笑眯眯地等待,直到这不短的诗篇被完整诵毕。
到这时他就知道该继续前进了,于是一边对神棍们说着“辛苦辛苦”的感谢话语,一边拔剑指向前方下令道:“目标!妖魔的老巢!所有人,前进!”
身边的亲卫们都有着人形扩音器的职责,在主人下达完命令后便也立刻跟着重复高喊道:“目标!妖魔的老巢!所有人,前进!”
“哦……”
“前进……”
然而得到的回应却杂乱且不统一,甚至还有些滞后。不过人群总算是在大嗓门和移动的旗帜所带动,先是数百步内的祭司团和人们移动了起来,接着又带动了稍远一些的人群开拔。
按说白天行军应该是以旗鼓作为指挥信号的,但在凑合的状况下也只能如此。也就是城主想到这一茬才悄悄的下令道:“去找鼓手来,行进的时候怎么能没有鼓声呢?”
于是便有亲卫解释道:“大人,他们是第一波跑的。而且他们的家人也都在城中,现在恐怕是来不及找回来了。”
城主闻言就怒骂道:“哼,都是一帮混蛋,我一定会收拾他们的!”
至于怎么收拾却是没有说出来,闭口不言下谁也不敢去问清楚。这位贵人可能是顾忌着法不责众,所以只是口头上逞个痛快,又或是正在心中暗暗的盘算,准备到时候给那些家伙们一个“惊喜”。
不管怎么说整支队伍还是移动了起来,从高空看去仿佛是被牵拉而动的红色丝团。不但是一场杂乱无序的移动,而且还到处充斥着疏密不一的群体。走的快一些的便会靠前一些,走的慢一些的则会逐渐拖后,以至于没有明显边际的人群中出现一大片空地。
行走中的祭司团也不忘诵经,他们在这样的活动中可以彰显自身存在。当然他们的声音传不出去多远,稍远几百步的人群就只能听到糟杂的脚步声,以及无数人迈动脚步的低声轰鸣。但那里的人群也不甘寂寞,都分成了不同的团体唱起了家乡小调,倒是有种野外郊游的味道。
高高的机器悬浮在这群乌合之众的上方,并且在缓慢移动中进行着监视。这样的景色在进入摄像头后就能够被王涛所看到,他以这样居高临下的视角便能看到远方地面上的景象。
战也好、逃也好他都不打算撸胳膊上阵,这样做主要是为了向河青城的人们提供一个及时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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