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输出速度有限,并不能有效地杀伤敌人。甚至于每次的攻击效果如何都不知道,只有一阵阵的弹雨报复才说明惹火对方了。于是掩护的土垒就被一次次地无情击穿,退让不及的帮众们当即就会被打成筛子。
幸亏他们还不算是太过蠢笨,知道自己这样是没法冲出去的,硬要如此就只会是白白送死。
金头会时不时地探头做一阵子连射,然后就立刻换个射位。只是还击的方向始终是烟尘滚滚地看不清,甚至还有许多的尘土也被劲风卷起遮了眼,使得那里总是充满了战斗迷雾。
他不由得暗自嘀咕道:“这操性该不会是蓝皮人吧?只有他们的家伙事才有这么的厉害。嗯?蓝皮人是什么?我为什么会说起这个?”
下意识说出的概念让他有些不解,彷佛那是自己错乱中吐出的胡言乱语。然而对名称的念诵就有如解开封印的咒语,使得金头当即就回忆起了蓝皮人的存在,以及同他们一起战斗过的经历。
不但是他心中的封印被解除了,就连街垒之外的战斗迷雾也因此消散。
进攻这边的果然都是蓝皮人,他们以高大的身躯也在执行着各种战术动作,都尽量将自己的身躯掩藏起来。各处土墙是天然的遮蔽场所,并且也是交错前进中的暂留之处。
所谓遮蔽就是说能挡住身形轮廓,但是必须得是掩体才能挡住火力的射击。金头也在战斗中积累了相关的经验,他知道哪些打了是白打,也知道哪些是一击就能轻松地射穿。
故而他能做出富有成效的攻击,先是将土墙连同个人护盾一起击碎,然后就能够将敌人彻底消灭。只可惜敌人的反击也会在同时降临,若不能及时闪躲也会落个同样的下场。
看看自己费力躲避才能找到的攻击机会,再看看帮众们盲目的迟缓击打,金头真是感到如此作战方式真是儿戏。他甚至都开始怀念原来的蓝皮战友们了。
只有他一人才能投射远程火力,就连个压制和助攻的伙伴都没有,所以当然总是会感到势单力薄。而敌方的人数虽然是与己方一样多,但是在火力的投送上却是具有数倍的巨大优势。并且敌对的蓝皮人已从四面包围了这处区域,以鼓楼为核心的简陋街垒实在不知还能撑多久。
金头感到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对于伙伴们对武器的不当使用非常着急。本来的战术差距已是非常巨大了,再这样胡乱地操使下去那还得了?怎么看都是全体蹬腿完蛋被轰碎的结果!
在焦急中他就不停地呼喊道:“不,不是这么用的,你们看我,看我怎么操使这些!”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身边的伙伴们并没有理会他的操作示范,依旧是笨拙地将强大武器当棍子使。金头虽然是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熟人的名字,但是却无人理会他的焦急,更似是将他当做了透明空气一般。
有效拒止的缺乏使得敌人胆子大了起来,许多蓝皮人都干脆离开了各自的藏身之所。他们一边端着枪支做火力压制,一边缓步推进着战线。这种姿态虽然是胆大妄为,但全是无人反击才支撑了如此的行径。
距离的拉近使得精准度也更加提高,到后来金头甚至都没法抬头了。每次的常识都会引来密集而准确的弹雨,稍微呆久一些的掩体也会被打得粉碎,害得他不得不频繁地进行转移。
至于帮众们也是实在顾不上了,他只能在奔逃中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陷入危险,然后再满身是洞地扑倒在地上。汩汩的鲜血当时就从身下淌出了一条血沟出来,然后没多久就在碎土和泥尘中被彻底吸干。
有人或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徒劳击打中被撕成粉碎,有人则是连人带掩体都被炸得无影无踪。像是昆就很倒霉,他干脆就是藏身的土垒遭到了过量的攻击,掀起的土方和焦黑的木梁当即就将他给掩埋了起来。
而金头也不是冷酷地不去救人,实在是已经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证了。身上的半透明壳壳一直都在不停地闪烁,每次闪烁都意味着替自己挡住了一次攻击。而当其不再闪亮时便说明被击碎了,那就必须得找个安全地方等其恢复,不然自己就马上会迎来末日的降临。
让他焦急的不仅仅是局势的恶化,而且还有这里已经变成了绝望的死地,一直都未获得援兵的填充。
之前的作战中怎么都能有新的蓝皮人填补进来,所以战线总是可以保证完整和持续的火力。虽然金头一直都不知道这些家伙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他通常也认为是他们也能重生,就如同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填进去一样。
然而现在却是完全不同了。
不消说战线被打得到处都是漏洞,就算是人员也是战死一个少一个,并不会得到丝毫的补充。这会既然不再有源源不断的增援出现了,那么金头也不是很能确定自己是否还能重生。
故而他在此时表现得非常惜命,最优先是要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安全,除此之外的都是微末小事。
咔嚓咔嚓的脚步声近了,这是蓝皮人靠近时所发出来的。
金头在战斗中从没关心过脚步的细节,但在这时却觉得这声音真是瘆人。踩在废墟上的声音其实也没多响亮,主要是意味着敌人已经距离得非常接近。
敌人们此时也都不再进行射击,可能是不想误伤到彼此。但是金头却并不敢抬头去看一眼,因为他毫不怀疑那些敌人会对自己做集火射击。就算是他敢于做出坚决的抵抗,但这个距离上也意味着自己不存在侥幸,只会被对方一口气攒射成无数的碎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