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不能浪费太多的时间,她只能微眯双眼草草体会了一小会的快感,而且还得装作是在做出回忆的样子。
没办法,这种让她非常满足的感觉来自被关注,若是怠慢了观众老爷们可不妙,大家一不高兴就不会双击666了。
先是轻轻地喘息以舒缓兴奋的情绪,进入状态的红衣这才答道:“风景还算可以吧,地上的一切都变小了许多。房子都变成了坛子般大小,要是飞得再高一些便会如同拳头大小。
而且我给你说,其实小房子也没啥好看的,看得多了也就是许多的草房顶而已。要说还是河流和高山更有看头,那河流就如带子一般漂亮,那山就如……”
张嘴都不用过度便吹上了,但所提及的景色却也并非是瞎扯,而是她确实曾见过的景象。这样就吸引了周围一众人静静地听讲,并随着她的音调起伏而遐想连篇,彷佛自己也飞上了天一般。
红衣这边在通过大肆吹嘘来博人眼球,无意中也降低了许多人的抵触情绪,可以说算是为四娘帮上了忙。
而在菜园子地里的金头则依然在狼狈地喘息,显然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让心情平复下来。在倒挂中看着天地快速倒退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他当时甚至还以为自己会掉下来摔扁。
不过经历了相同遭遇的一共五人,胆大的他却是第一个缓过劲来的,还能够调动几乎被恐惧吓僵的脑子开始缓缓地转动起来。
他也不顾附近居民投过来的好奇惊讶之色,更是将目光向着院子主人瞪了回去。还老大不高兴地叫道:“瞅啥?我们就是借你的地歇个脚,过会就飞出去。”
“啊,行!那你们慢歇。”屋主闻言便一缩头地答道。
他也认出来了这是城中有名的混混,只要弄清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就行。不过他刚才没看见几人落下来的过程,所以将菜地里的五台机器当成这些人带来的奇怪雕像了。至于“飞出去”的说话就根本没往心里去,还以为他是在强调离开的速度呢。
金头重新将目光收了回来,他回忆着另一个人的样子就再次伸手抬脚,重新地扒上了小灯还在发亮的机器。
四娘的那个姿势实在太坑人了,哥几个差点就摔死当场,而其他的信众们只以为自己能耐不大,所以在飞行中做不到那种帅气的样子。
要说还是王涛的难看姿势更管用一些,起码手脚都能有个踏实的着落之处。若不是他们出门时没有带着绳子,他甚至都打算在身上绑两圈做保护了。
想到这里金头便又问向屋主人:“你家有绳子没?起码得是……这么长!”
他将双手撑开地做了比划,彷佛可以抱住一口大缸,只有这样的长度才堪堪可以将自己同“天使”绑定在一起。
但绳子不仅可以用来固定身体,还可以用来绑缚四肢,屋主人闻言便大惊失色,还以为金头突然生出了什么糟糕的想法。他便赶紧摇晃着双手说道:“没有没有!我家要那么长的绳子作甚!?我家就没有绳子!”
“哦。”金头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得知没有便略觉得有些遗憾。
不能绑住的话也没关系,过会小心一些的话大概没问题。金头知道这东西不过是受到操作的器物,只要应对得当便不会出状况了,所以他在心中并不存在太大的畏惧之情。
等他在站稳之后还连声对着伙伴们招呼道:“同上,同上,好不容易能飞上天了就别缩,学我这样扒紧了就不会掉下来,莫错过了这上天的机会!”
另几人都因刚才的经历而心生畏怯,便有人推搪地说:“不去,不去!之前就说不该踩上去的,怕是因为将‘天使’大人蹬脏了才会这样,刚才一定是在生咱的气了!”
若是说别的事情金头还可能会听信,但这东西他在洞中时也是拍过敲过的,早就对这物没啥特别的惧怕之情了。
为了给大家做鼓励,他便胡乱说道:“真生气就翻身把你摔下来了!你要是觉得不好,那就给人家擦一擦嘛!擦干净了再道个歉还能有啥的?再低头说说天使和大神的好话不就结了!咱可是大神的信徒,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
听了解决办法也是有理,再听到“自己人”这三个字,在场的信众们便又恢复了一些信心。
之前过黑门取利,所有人第一时刻想到的就只有“自己人”,叫别人过去还不放心。互相喊了人去助四娘赶走姚海的突袭,当时的心气也是为了“自己人”来的。还有这次喊大家去助苦工们,在心态上也是为了“自己人”。
之前虽然从头到尾都一直都没有明说出这三个字,但是大家在心中对于该叫谁、不该叫谁都是心里有数的。他们早已将相关人等划成了一个小圈子,只有熟识或有亲缘之人才能得享其利。
既然金头说大家都是“自己人”,那这天使自然也是“自己人”了。刚在“他”应该是在生闷气,大家道个歉说不定就能高兴起来,不再做埋怨之事了!
几个信众还真就高兴地齐赞金头聪明,并以衣袖为这几台机器的外壳做了擦拭,同时还在清洁中不停地说着好话做祝祷。虽然并不知道这东西的启动原理,但他们在以自己的想象去尽量做出理解。
其中有个信众倒是不确定地说:“好像,之前四娘要咱抱紧来着,说别摔下来。”
“呃……”其他人经这么一提也有点印象,于是就尴尬地互相看了看,
“啪!”金头上去就是抽头一巴掌,他还骂道:“就你记性好,你说你有这么个好记性有什么用?刚才怎么不说?”
另几人见状便也过去将巴掌抽在那人的身上,还嘻嘻哈哈地笑道:“早点说哪会这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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