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枭的额头上滑下三条黑线,他掩唇咳嗽了两声,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让老爷子听清楚。
“既然咳嗽了就去看医生,别……”老爷子很是不满自己思念重孙的时候被打断,他语气很是不善的说道,抬起头,那苍老的眼中也闪烁着不满的光芒,不过让他看到凤千枭身后的乔子萱,看到乔子萱怀里的小宝贝时,他立刻扔下手中的相框,两眼放光的站起身快步往乔子萱身边走去。
乔子萱看老爷子来势汹汹,吓得她又往后退了一大步,抱进了自己怀里的小宝贝,看那架势只要老爷子一过来她就能拔腿就跑。
“哎呦,我的乖重孙唉,太爷爷可想死你们了!”凤老爷子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看乔子萱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忍不住说了一句:“你敢跑试试,你要是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我……”她想跑来着,可是她腿上的伤还没有好。
眨眼间,老爷子已经走到她的身边,不由分说的把萌萌从乔子萱的怀里抢了过去,小萌萌睡得正香,脱离了母亲的怀抱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心疼的老爷子摇晃着轻声哄着,那慈祥和蔼的样子,简直和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老人不是同一个人。
也许是血缘,老爷子哄了一会儿,萌萌就不哭了,被老爷子一逗,咯咯的笑了起来。
看着怀里的小公主,老爷子的心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他们凤家一脉单传,一直没有女孩出现,现在有了个小公主,大家还不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啊。
至于点点,老爷子虽然也疼,但比起女孩子来总是少了点宠溺,毕竟凤家一直都是秉承着女孩富养男孩穷样的原则。
老爷子一直抱着萌萌不撒手,就算是累的胳膊酸痛,他脸上都是乐呵呵的笑容,萌萌估计也是喜欢自己的这个太爷爷,一直被老爷子逗的咯咯笑个不停,这是在别人那里从未出现过的。
那温馨的画面,看的那夫妻俩都忍不住嫉妒了起来,但又碍于老爷子不敢上去抢人,只好坐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点点,在心中直埋怨点点为什么就得不到老爷子的心,把萌萌还回来。
好不容易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老爷子终于把萌萌给了乔子萱,主要是萌萌也饿了,一直哭闹个不停,凤老爷子使出了浑身的解数都没有将她哄好,只好悻悻的把孩子还给了乔子萱。
抱到爱女的乔子萱,立刻抱着点点回了老爷子给她准备的房间,她刚进屋把衣服掀起来准备给孩子喂奶,凤千枭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她,乔子萱反射性的又将衣服拉了下来,她惊讶的看着他问:“你跟来干什么?”
“这是我的房间。”凤千枭走过去,坐了简单的解释。
经他这么一说,乔子萱这才有心打量了一下房子里的环境,装修的很单间,房间的颜色主要以黑白为主,简单大气,一贯是凤千枭的风格。
她唇角忍不住使劲的抽动了两下,这老爷子是早就计划好了让他们睡一个屋子吧。
但是她……因为心虚,真的没有准备好和凤千枭独处一室啊。
“那我去别的房间好了。”乔子萱抱着萌萌作势起身,谁知凤千枭却是笑了起来:“其他的房间,钥匙全在老爷子那里,你觉得他会把钥匙给你吗?”
不得不说,凤千枭对老爷子这种精明的做法表示一万个赞同,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和乔子萱这么近的相处了,他有多久没有拥抱她碰触她了。
这个时间,他不敢去想象,只要一想,心中那寂寞与孤独就会侵入到他的四肢百骸。
“可是……”乔子萱还想找借口,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焦急的眼睛忽然一亮,兴奋的喊道:“你不是已经和君可可结婚了吗?你是她的丈夫,我们不能住在一起。”
凤千枭挑了挑眉,淡漠的眉眼中似乎有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算计在里面:“看来你是把所有的全都记起来了。”
他的肯定,让乔子萱顿时身子僵了起来,她眼皮使劲的跳动了几下,心虚的笑了两声之后说:“那天有两男一女来找我了,有一个叫君可可,说是你的妻子,虽然我没有万全想起来,但是模模糊糊的已经记起来不少了。而最清晰的就是你与她结婚的时候,我去抢婚,你却抱着她抛弃了我。”
虽然知道那个时候凤千枭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她就是心里难受。她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去抢婚,当着她的面,他却选择了君可可,换做是谁,心里都会难受的。
她没那么大度,所以这件事就像是鱼刺一样卡在了她的嗓子眼里,有越扎越深的趋势,疼的厉害,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就是再愚笨的人都能够察觉到空气中那到处乱窜的浓浓醋味,更别说是精明的凤千枭了,看到乔子萱吃醋的样子,他眉头挑了挑,眼中溢满了笑意,唇角绽放出的笑容迷人而又温柔。
“子萱!”他叫了一声,声音磁性而又温柔缱眷。
“在!”乔子萱反射性的应了一声,她危襟正坐,一脸认真的看向凤千枭。待看到他眼中揶揄的笑意之后,她一下子沉下脸来,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凤千枭那像魔咒一般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钻进了她的脑海里。
“你吃醋了,子萱。”
“鬼才吃醋了!”乔子萱被凤千枭戳穿,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她抱着萌萌转了个身背对着凤千枭,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乔子萱一张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因为他的笑,他的声音而沸腾了起来。
见她真的有恼怒的前兆,凤千枭也不在打趣,而是几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子萱,不要逃避我,永远都不要,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他看着她,墨黑的眸似乎要将她卷进那个深深的漩涡一样。
“和君可可结婚的确是因为不得已的事情,那只是一个仪式,在我的户口本上的配偶栏里,那个人的名字一直是乔子萱这三个字,子萱,不管我做过什么,那都只是想要拥有你,你可以不理解,但是你只要记住,你要相信我!”
那时,他也是被失去乔子萱吓住了,所以才会虚以委蛇和君可可假办了婚礼。
但后来君可可的确做的太过分,要不然他又怎么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和她撕破了脸皮。
不过,那个女人能耐的从那里出来,倒是让他刮目相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