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相公威武!我等誓死无脑追随!”
于是县衙就乱套,县丞县尉们纷纷昏倒,妈的才从晁盖那个大地主手里抢来的土地,估计很快就要被分光。此列一开,几乎触动整个郓城县地主阶级的利益,但是……带永乐军知郓城的高墨涵,他真要这么猥琐,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王世仁脸色死灰,沉浮官场数十年见过了太多事,但现在形势很不对,他有感觉这只是刚刚开始,高墨涵迟早会大肆杀人,如果不想被杀,那么郓县某些阶级手里的利益,会被一点一点的拿走。
王世仁总算知道晁盖为什么忽然上梁山,而知永乐军的战争贩子高墨涵却不去绞。因为高墨涵需要利用“梁山造反”这个事实,有水泊造反一天,高墨涵随时随地可以宣布紧急状态进入军管,那时杀起人来很容易会被皇帝理解。譬如大流氓种师道算只是个武臣,但在西北他想怎么干就可以怎么干。
目下朝廷之内暗流涌动,各种时局交错,有人利用时局大作“水泊”文章,各种妖星现世都说出来了?妈的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迷信的皇帝认可了水泊乃是心腹大患这个事实,那么借助妖星说法,皇帝会比西北更看重山东,所以高墨涵又身为文臣,就是杀人比种师道多也不会有人去嚼舌。
“郓城的乡绅废了!高墨涵太狠!”退堂离开的时候,书生县丞也这么想着……
这个略显得奇葩的叛例子,原则上也找不到什么大毛病。但高墨涵就有这个能力、在一种奇葩又不讲理的过程中,峰回路转的狠狠打击王世仁一系人。
先有晁盖财产被没收、后有利用牛青事件竖立身望。现在王世仁伤的并不重,但已经显露出了严重苗头,如果扛不住,后面影响本地乡绅利益的事会越来越多。
于是王世仁犹如一头急坏了的狮子,退堂后在县衙当着诸多人的面,指着高墨涵怒斥道:“高墨涵你狂妄无知,尚未定论晁盖罪名,便谋夺其田产地产,判案昏庸也不说你,可以用经验浅薄来解释,但将谋夺自晁盖的田产私分百姓,将来此事若有变故,你作何交代?”
介于主簿也是个官,最小的文官,其余人也不好干涉,只能在旁边看着。
高墨涵阴笑道:“你的意思是,反贼晁盖会回来找我打官司?”
“如若真发生,那便如何?”王世仁冷冷道。
“废话!反贼敢来县衙找我,当然砍下脑袋送去京城发财,妈的人头是可以卖的。”高墨涵把流氓进行到底。
“你你你……无法无天……”没词的王世仁只得仪仗着资格老,指着高墨涵道:“奸臣昏官,误国害民,老夫这便上济州弹劾你……啊啊啊!”
老规矩,高墨涵不喜欢和文人吵架,于是在他引经据典前三拳撸过去,把老王打得仰面栽倒,鼻血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什么!真的打了啊!”所有人都惊呆了。
宋江也半张着嘴巴,其余押司们惊诧得不说话。
就连杨志林冲等人也对此非常无语。
燕青觉得他没救了,老毛病又犯了,妈的说不过人家而动手也就罢了,这次明显高墨涵说得过人家,也要动手,那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他。
正巧走进公事房来的县尉老爷,一看便无比尴尬,只得做和事老的样子,上前扶着王世仁道:“主簿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
说完,县尉仿佛看阎王的模样,担心的看着高墨涵。
高墨涵一摊手道:“别看着我,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墙上的。”
“你你……”王世仁恶狠狠的指着高墨涵。
“不信你们问证人宋江。”高墨涵不怀好意的瞅着宋江道:“胖子,是这么回事吗?”
其实宋江这家伙真不会在这种局面下站队。可惜王世仁是个蠢货,以为宋江早就是高墨涵的人了,要死要活的打断咆哮:“你们都别说,此等流氓小儿开了官场的坏规矩,老夫要去济州弹劾!”
“王主簿走好,顺便代我问候时文彬大人。”高墨涵说完之后,背着手离开了……
鲁王氏和牛青事件,在当时的堂上,仅仅是高墨涵敲下堂木的一个决定。
但是目下郓城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全部人不论贵贱,都在围绕这个事件展开讨论。
“新来的知军老爷是个狠人啊!”
“那是,他真的是个流氓,有消息说他还不是相公的时候,就没温柔过,在汴京和北京两地有许多令人惊奇的行为。”
“为什么要说惊奇不说坏?”
“因为这个啊,但凡他的事都有些玄乎。他在哪都坐坏事,可奇怪的在于他做下坏事后,对当地的百姓似乎也没有明显的坏处。”
“的确是的,有见识的你们,去汴京北京和沧州打听打听就会知道,他在每个地方都抢钱,甚至拿走老百姓的钱财只给一张纸,但是奇怪,不论在哪他官声都不坏。”
“真的假的,拿走人的钱财只给一张废纸?”
“不是废纸哦,在北京还不行,但是在汴京可以流通,高家的金银铺是会兑现的。好处可太大了,我家掌柜听沧州的商贾说了,目下生意好做了,押运钱财的损耗大幅降低,利润越来越多呢。”
“小哥,您见多识广,再给咱们说道说道,小高相公还有些什么事迹?”
“其他的没啥特点,主要是打架斗殴,带兵杀人,夺人妻女这类事。”
类似这样的议论,几乎每个郓县的角落都在时时刻刻的进行着。
有很多感觉不安全的豪强乡绅也都在骂高墨涵,谋划着出钱出粮,支持乡绅话事者王世仁上济州告状。
手机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