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蒋雯丽又道：“现在敢问大人，钱存您的名下，往后去汴京办货是不是除了有利息，不用劳师动众的用车拉钱了，只需携带您的票据就能打通沧州和汴京的通道？”
“此点我承诺。你蒋雯丽的票据山贼抢了也没用，山贼敢去汴京兑现正好，老子把他手剁了，人送来让你发落。”高墨涵道：“此外除了朝廷规定的正规税目外，有官差敢多收钱你就报我的名号，官差不听也没关系，我保证下一刻钟他在汴京的家产就姓高，然后我把他的家产分你一些。咱老高家两奸臣别的本事没有，害人那是杠杠的。”
噗嗤——
蒋雯丽被逗笑了起来。
高墨涵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不过有个问题，跨区汇兑对我金银铺的运作成本有压力，所以会收取汇兑费用，你怎么看？”
蒋雯丽一听要钱，便仿佛死了爹一样的道：“汇兑抽取几层？”
高墨涵嘿嘿笑道：“我没那么心黑，我赚的是大数据。早告诉你了抢人有方式，天下人，你从每人的身上抢十文，你就是首富，大家都尊敬你。但你要敢从一万个土豪的身上每人抢十万贯，那么你爹是蔡京也会死的很难看，懂了吗？所以汇兑抽取的很少，抽一层你觉得怎么样，等以后运作大了，成本降低，我有把握降低至百抽三或者四。”
“什么！”
蒋雯丽震惊的道：“只抽一层，您确定这么便宜？民间镖局运作可是抽取二层，还不怎么安全。押运银两倒是稍便宜，却也要抽取一层半，可惜民间银两太少，一般只许官人用。”
“对，我运作只要一层。这是模式的进步，因为根本无需频繁押送银钱往返。这边的金银铺分部，和汴京只需账目汇票的勾销核算。少量的大额银钱运送，会有殿前司的路过禁军运送。”高墨涵微笑道。
“我不要大人的利息，但是要参与盈亏，入股！”蒋雯丽果然机灵又心黑手快，提出了条件。
高墨涵嘴巴都笑歪了，拉着她手摸着道：“算你一股，择日我便派人来做银钱交接事宜。沧州的起步资金就用你的钱运作。我会派人给你，州衙的陈文昭大人也会给予你一定的支持，没事，老陈他欠我人情。”
“妾身要做副掌柜，否则我不依。”她故意把美手在高墨涵身上蹭来蹭去的。
高墨涵给她后脑勺一巴掌：“副掌柜有什么意思，我封你为沧州首席掌柜，你觉得怎么样？”
蒋雯丽顿时笑得像朵海棠花一样，唯一美中不足的在于，这小子那一巴掌不是打脑壳、而是打屁股就完美了。
蒋雯丽使劲的舔舔嘴皮又道：“大人既然给我机会入股，我想博大一点，等把两处酒楼，各处肉档变卖了，凑足银钱。”
高墨涵指着她道：“你你你，败家娘们，老子就看中了你的酒楼和肉档，你要敢卖了，我也把你卖去青楼去。不能卖，酒楼肉档，依照市价再加一层，折算为你的入股资金。汇票的推广初期最困难懂不，但倘若你的老字号酒楼和肉档可以用票据结算，突破口就有了，一个传一个叫传销你懂不？”
蒋雯丽嘴巴都笑歪了，原本急于卖酒楼和肉档的话，恐怕只会有市价的九层左右，这下居然可以折价十一层入股，真的太幸福了。
“大人的聪明、大气、诚恳，真不是虚的，总之妾身此生都卖给您了，爱咋地就咋地，都不皱眉。”蒋雯丽激动的拍桌子道。
高墨涵道：“所以呢，我把你捧上屠夫帮的首座是有用意的。”
“理会得，吃人不吐骨头，狠狠吸他们的血。”蒋雯丽女土匪的模样道。
高墨涵又给她后脑勺一掌：“你你你，他们可都是你的手下，将来给你卖命给你赚钱的人，待他们好些，懂不。有他们的效忠和帮助，金银铺会多出多少用户算过没有？票据的推广会快多少算过没有？只是你家的肉档用票据结算，难说老百姓就不买你家的肉了懂不？但全沧州的肉档都用票据呢？那就大家都顺利接受票据了懂不？知道怎么和手下取得双赢了吗？”
“哦。大人下次打屁股别打脑壳可以不？”
……
告别了蒋雯丽，回到了驿馆。本来还有些事要谈，但是必须走了，否则高墨涵有感觉会忍不住被她睡了。
“大人，蒋雯丽可不简单，你这么简单就信任她是否妥当？”房间里，李双和徐宁适当提醒了一下。
“没所谓，真的没所谓。”高墨涵喃喃道，“金融构建的天下，信任就是基石。有天她敢负我也好，反正老子们是奸臣和流氓，正巧有借口把她的家产没收了，难道你们觉得不好吗？”
“衙内英明！”两家伙嘿嘿笑了起来……
已经送信去汴京了，让家里派账房来和蒋雯丽交接，顺便做副掌柜。
剩余的事不复杂，只是繁琐一些，就不用高墨涵过问了。
总体上这趟河北之行是成功的，初步拿下了沧州作为基地，顺便干掉了几个将来的贼寇。唯一不好的在于，做掉武松他们一党，等于帮助将来的宋公明，他会更快的、更没有顾忌的收拢梁山权利。
武松孙二娘这类型的人渣兼疯子，不论在哪里其实产生的都是副作用，没有正作用。
就算是李逵，他好歹单纯忠心，攻城的时候可以犹如种师道用贼配军一样的派李逵冲，这勉强也算是正面作用。但是类似武松孙二娘这样的家伙就绝对是宋公明的麻烦。让他冲他有保留，影响士气，你自己冲的话，他难说就仿佛癌细胞一样做大。干掉他们的话，就比较影响宋江在聚义厅的统治合法性。
宋江是个真正的人才。高墨涵认为，他能把这样的一群牛鬼蛇神统帅凝聚到一个高度，一定不是靠的运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