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两只狗不知从哪家院子跑出,在一旁朝倭寇犬叫。
倭寇头目斜了狗一眼,随即点了下头,心道:‘好快的腿法。’
这位倭寇头目名为山元敬太,乃东瀛大军中的少佐,随大军一路从东瀛杀到粤南城,经过半月的攻打便被他们占了去,大多数反抗的男丁全给杀了,只剩下妇女和少许农民,东瀛大军陆续赶来驻扎城中,不久便将粮资耗尽,所以每日特派小队出城搜刮。
这时,几个民兵在巷口探出头来,见得一书生模样的男子在倭寇的刀光中穿跃来去,潇洒自如,犹如化为三个分身一般,‘笃笃笃笃’左扫一腿右突一脚,围着的倭寇纷纷被踹得飞出数丈之外,还未落地便口吐鲜血而亡。
“好厉害,咱们镇子有救了。”
“别妄下定论,瞧那骑在马背上的……”
“是啊,居然还不跑,定是有杀着,我们还是躲起来罢。”
“先瞧瞧,若这少侠不敌再躲也不迟。”
在巷口对面的商铺二层,商贩们打开窗缝猫着,见几个民兵躲在那嘀嘀咕咕,心中暗骂:‘穿着一身官服,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吃用我们的,关键时候比我们还跑得快。’
山元敬太翻身下马,两只狗扑了上去,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两只狗登时被劈成了两截,随即用蹩脚的汉语说道:“厉害,厉害。”话音刚落,三根竹筷疾速飞来,铮的一声,又是一道银光一闪,竹筷断为六段掉落在地。
姜一扬见他迅捷无论地收刀入鞘,冷笑了一声,道:“出手还挺快。”
山元敬太怪腔怪调的说道:“我是东瀛第四部队的少佐,山元敬太。你是汉人中第一个我想知道名字的人,怎么称呼?”
姜一扬只听懂了一半,回道:“对一个将死之人报名号,呵…毫无意义。”
山元敬太轻哼了一声,道:“你们汉人真是一个无礼仪之邦,除了孔夫子便无人教导你们了吗?”
姜一扬只听明他说自己无礼,后面一句着实听不懂,喝道:“对你这帮小倭寇谈什么礼仪,受死吧!”随即施展风神腿双足一点,一个瞬身袭到他跟前抬腿横扫,只见他瞬步急退,躲闪开来。这一腿踢中了马身,只听得一声马嘶,便被击飞撞入街道旁的商铺内,哐哐啷啷一阵响,木门木窗碎裂一地。
姜一扬暗惊:‘居然能躲过我的风神腿,这小倭寇有两下子。’
山元敬太紧握刀柄,喝道:“实在无礼,待我东瀛帝国日后再好好调教你们!”随即一个瞬步上前,刷的一记拔刀斩,往他头上砍去。姜一扬后撤躲闪,只见刀尖距离额头一寸划过,额头登时被划开一道血口,所幸伤口不深。斗然一惊:‘好重的刀风!’急忙脚下一踏,一把武士刀腾起,随手一抓,挥招还击。武士刀与长剑结构有别,挥刀使剑法难免蹩手几分。
几个回合,姜一扬刀中夹脚,左脚横扫他胸口,将他击得飞出数丈,口吐鲜血。躲在巷口和商铺中的众人一道喝彩:“好!踢得好!”山元敬太咧嘴一笑,咕噜锅咦的说了两句,没人听懂,其实是赞扬了他两句。姜一扬当他在骂人,疾步上前又是三刀两脚,只听叮叮当当,响声不绝,山元敬太只觉虎口痛麻,已快招架不住,登时又被一脚踢飞数丈。
姜一扬蔑视道:“东瀛的刀法不过如此。”
山元敬太奋力站起身来,双目透露出钦佩的眼光,深知他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心想:‘今日就算死也不能丢了东瀛帝国的颜面。’随即长呼了口气,道:“别太嚣张!”只见他横架长刀,一声叱喝瞬步袭来,犹如化为了两个人身左右夹击。这一招乃甲贺刀法中的杀着之一‘飞燕空穿’。
姜一扬赞道:“这招还像点样!”随即展开玄铁剑法格字诀,当当两响后,现场登时安静下来。众人见姜一扬手中已无长刀,朝身后一看,倭寇头目跪缩在地,长刀已插穿在他的胸口,刀尖还不停滴着血。
这时,一阵暖风吹过,刮起了姜一扬的衣袖,他仰面叹道:“这的倭寇之多,真是苦了平民百姓。”
民兵们见状纷纷跑了过来,踹着躺在地上的倭寇尸体,骂道:“草你祖宗,小倭寇巴子!”
一民兵喊道:“大家出来吧,倭寇都死了。”
过了片刻,镇长从地道中出来,乡亲父老纷纷围着姜一扬,双目红润向他跪下磕头,姜一扬一惊连忙跪下,劝道:“大家快别这样!折杀晚辈了,这哪里敢当?江湖儿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份所当为,更何况是这帮可恨的倭寇,快快请起罢。”
随后全镇大摆长桌宴款待他,民兵们自然也沾了光,在宴席上大吃大喝,一民兵端着酒杯敬了姜一扬一杯,道:“姜大侠,镇里人传言我们不敢与倭寇交手,故而无人愿意搭话,哪知其实我等乃是伺机而动,为了家中娇妻幼子,也不能枉送了性命,你说是吧。”
姜一扬笑道:“你们这也叫伺机而动吗?当真还不如一条家养的狗,至少见到倭寇欺人还敢犬叫几声。”
民兵面露尴尬,傻笑道:“姜大侠这比喻作得……哈哈……”
镇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几个走开,随即与姜一扬交谈起来。
三年前,倭寇入侵东越各大城镇,朝廷派了军队入驻,刚入驻的半年镇子平安度过,后来粤南城告急便去支援,镇中只留下了五十来个民兵把守,不得几日得知前去支援的少将被倭寇杀了,民兵们便萌生了退意,镇长几经开导,好酒好肉招待,甚至还将镇中多名年轻女子许配了他们,这才让他们留了下来。谁知见了倭寇比马还跑得快,镇长也不好将他们赶走,近几年东越一带甚不太平,有民兵把守作样总比没有的好,便继续养着他们,站守镇外吓唬吓唬小贼,见了倭寇敲一敲锣。
姜一扬诧异道:“当下粤南城是小倭寇的了?”
镇长点了叹道:“都有两年了罢,现在也不叫粤南城了,那倭寇将军把城墙上的名字改为了京都。”
姜一扬道:“呵……有趣,跟咱们京城争都的意思罢。”
镇长微微一笑,起身到邻桌牵了一年轻女子来,介绍道这是他女儿,叫游香玲,今年二十有三,尚未婚配,有意许配给他。姜一扬见她长着一张白嫩的娃娃脸,大眼睛水灵灵的,着实看不出有二十三。
游香玲朝他作了一福,道:“今日全镇得姜少侠一救,此恩粉身难报,小女子先敬您一杯。”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姜一扬与老镇长解释已有婚约在身,不便再娶他女儿,镇长急道:“姜大侠可是嫌弃我女儿年长你三岁?你放一万个心呐,我女儿从未近过男子,仍是处女之身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