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昊天听他说得如此笃定,他早已不冷静了,握着拳头在屋里烦燥地来回走动,“不是,不会,我不相信,一定是弄错了。她以前不是好好的吗?难道,今天她才第一次动情吗?我绝不相信你这样的诊断,我绝不接受你的说法,我不信。”
杨阿力理解他此时的心情,耐心地解释道:“本来,她的痛楚不会一次来得如此猛烈,达到昏厥的地步,应该会随着情感的增加慢慢被激发。但是,因为你昨日体内服有大量的元阳大补药丹,又兴奋过度,触击到她的根脉,把她体内的冥界元阴激发出来,导致她服不住旺盛的元阳,元阴之脉瞬间被激发,两脉相冲,直至她昏迷。不过,现在看来,并无性命攸关。”
戚昊天跌坐在凳子上,半响无语。他已经再也没有了斗志,也没有力气去挣扎,去反驳医师的话,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一切都听明白了,自己是她的真爱,她只要对自己动情,慢慢就会心力憔悴而短命。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
杨阿力见戚昊天傻了一样呆坐在那里。起身去了后院,一会儿端了碗药汤出来,对戚昊天道:“把她扶起来,先把这碗汤药灌下去。”
戚昊天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木纳地站起来,老实地照着做了,把吴玄月抱起来,将汤药慢慢喂下去。
喂完药,戚昊天渐渐平静下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来到杨阿力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道歉道:“不好意思,刚才晚辈失礼了,请问前辈如何称呼?”
杨阿力不在意地笑笑,回道:“我姓杨,名阿力。”
戚昊天听了名号后,很诧异,“原来您就是杨圣医,失敬失敬,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前辈多担待,请前辈原谅晚辈的无知。”
杨阿力摇摇头道:“理解,不用道谦,出去别说在山中见过我就行了。”
“好。”戚昊天答应后,又迟疑道:“前辈,希望您不要将病情告诉玄月,好吗?我只希望她快快乐乐地活着,不要有太多的负担。”
“好。”杨阿力站起身来,边出门边道:“她一会儿就会醒来,你们顺着大路就能出巫山,我现在真要去山上采点季节性药物了,不然,过了时辰,再找就难了。”
他那意思是,他先前说出门上山采药,是假装去采药了?
“巫山?”戚昊天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到了巫山。他回转神来,向杨阿力告别,可是他已经走远。
没过一会儿,吴玄月果然醒来,她看到戚昊天完好地坐在床边,就开心地笑了,“七哥,你没事了?太好了,你终于好起来了。”
戚昊天笑道:“是,我没事了,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后院给你做早饭。”
“好,那我就再睡一会儿。七哥,那位采药的前辈还没有回来吗?”
戚昊天摇摇头,“没有,你好好睡吧,我煮好早饭叫你。”
“嗯。”吴玄月感觉身体有些软,不想起床,又闭上眼睡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在吃饭的时候,听戚昊天说这个地方是巫山,她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北山阿四把他们带出了这么远。
他们顺着山路出山,两人有说有笑,和许多恋人一样。
他们出了山,打车回到李家坨,然后拿上自己的车回城。
戚昊天没有送她回学校,而是进城后,说了一句自己有事,让她好好开车,就分路回警局去了。
学校的同学都已经回校,安静的学校突然沸腾,就好像突然从地下冒出无数的人。
吴玄月开着车从校园内趟过,引来无数同学回头观望。
学校开学,送孩子上学的各路小车屡见不鲜,但是开豪车送孩子上学的毕竟还是少数,总会惹来同学们无数好奇的回眸目光。
吴玄月没有理睬,直接开车回到体育系宿舍楼前。
楼上阳台上有许多同学指着她的车窃窃私语:“你们快看,那是谁?我们宿舍楼有这号人物吗?”
待吴玄月下车来,她那宿舍阳台的几位同学都尖叫起来,“哇,是玄月?是我们宿舍的吴玄月,她这样高调回校,好像有八卦哟。”
吴玄月室友丁施一向她招手:“玄月,快上来,你开的谁的车?”
蔡琪也应和叫道:“你豪车都开上了,是谁是谁?是刘建峰还是照片上那位帅哥?快上来老实交待。”
最后说话的是同宿舍的同学蔡琪,她的专业是体育教育,生得一张娃娃脸,笑起来很可爱。
吴玄月向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旁边阳台上夏雨和聂容却鄙视地瞪着吴玄月。夏雨瘪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她,不知又绑上那位大款,骗了辆车到学校来显摆。”
聂容也瘪嘴附和道:“我敢担保,那肯定不是她的车,这款车明显是男用车。夏雨,你说,这会不会是刘建峰的收藏品?”
“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夏雨听她没心没肺地提刘建峰,心里本就不痛快,所以就叫起来。随后,阴鸷鸷冰冷的眸光戳向楼下的吴玄月。
聂容自知自己说错话了,只好乖乖闭嘴。
吴玄月上楼回到宿舍,蔡琪随即迎上来问候。另一位短发室友,看上去很精明的叫丁施一,也热情洋溢问道:“玄月,你发财了吗?开这么霸气的车来上学,以后可不可以载上我们一起出去兜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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