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飞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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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个袋子吧?”郭大三自己也半信半疑的,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很多东西早已经物是人非,就算黑符的确是放在这个袋子里,也可能早已经落灰风化,或者被虫蛀了。

    一个土黄色的布袋,上面图案很奇怪,像是一条蛇,不是绣上去的,但明显是人画上去的,而且画画的人画工显然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当我接过这个布袋的时候,心中一喜,这袋子上竟然有灵力,这说明这是一件灵器,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乾坤袋。

    乾坤袋,这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法宝,在灵力市场上,一个普通的乾坤袋可以卖到两百两银子,高级的乾坤袋,甚至可以卖到几万两银子。

    我将手伸到乾坤袋里,仔细一摸,原来是个五格乾坤袋,很普通,顾名思义,这是一个有五个格子的袋子,相当于缩小版的旅行箱,不过,这种法宝本身也有缺点,那就是不管怎样的乾坤袋,格子的规格是固定的,都是一个十厘米乘以十厘米的小方格,唯一不同的,不过就是方格数量的多少。

    所以,一些大的物件,就不能放到乾坤袋里了,像剑之类的,只能用专门的剑匣,不过,剑匣本身重量可不轻,一般人可背不动,而且就算勉强背的动,背着把剑在大街上走来走去,会被城管喊去喝茶的。

    所以,玄兵师又应运而生,他们专门将普通武器炼制成灵兵,灵兵可以用特殊的方法与修行者自身的灵气相融合,使得灵兵可以炼制成一道纹身,或者一副画,这样既方便,又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别人从外表看上去,不会认为这是一把真正的刀或者剑。

    这家伙店里到底有多少宝物呀,简直逆天呀。

    “你到底有多少宝物?”我瞪大眼睛,好像一个不识世面的王姥姥进了大观园,同时对郭大三之前说的话也深信不疑,这家伙的身世确实有点背景的。

    不过,除了这个有些发旧的乾坤袋,也找不出更值钱的物件了,他爷爷那一辈估计混的确实可以,到了郭大三这一辈,似乎破落了。

    我迫不及待的一一搜索乾坤袋里的五个格子,一共找出九张黑符,不过,这些黑符还只是原材料,没有附灵,也就是说,这上面没有灵力,所以也不会发动任何诅咒,尽管如此,炼制这些黑符,也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和药材。

    一张黑符在灵力市场上,可以卖出十万两银子,而且经常是有价无货,非常的抢手。

    这里所说的银子,并非普通的金银这种概念,而是一种灵力空间里的通行货币,这种货币只能在灵力空间里使用,出了灵力空间,就会消失不见,但从灵力空间里买的物品,却是货真价实的,和人世间的物品,没有什么两样。

    “送给我,好不好?”我有些厚颜无耻的开口说到,我心想,如果郭大三知道这些黑符还有这个乾坤袋的价值,他估计打死都不可能送我吧?

    还好,这家伙思想简单,而且道行低的可怕,甚至连基础的法宝都认不出,在他眼里,这哪里是些宝物,这分明就是一个破袋子和一堆黑色的废纸而已。

    “你要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你不给就算了。”我故意说的云淡风轻,就怕露出破绽。

    郭大三那向上长的眉毛,又极力一挑,说到:“你不会是想用这些黑符做坏事吧?你忘了你这几天失魂落魄的鬼样子了?”,他倒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

    听了这话,我也是轻叹一口气,说到:“你把我周小闲当什么人?信的过我就给我,信不过我,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哈哈!给你就是了,怎么还认真起来了。”郭大三也是赶紧赔笑。

    ······

    回到招待所,这会太阳已经升的很高,而已经解除了稻草人黑符咒的我,也觉得浑身自在清爽,之前混混沌沌的脑袋,也变得思维清晰起来。

    我直奔招待所的三号房,我知道,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在我解除了黑符咒的同时,我师兄赵大船也应该解除了黑符咒,因为那天晚上,我们是一起去捉鬼的。

    我已经想起来,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掉到地洞里。

    我记得三天前,玉米地,雾越来越大,我和师兄还有师兄一起往里走,直到遇到了一只手,追了过去,并没有遇到爬尸,而是遇到了那个稻草人,后来的事情,我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我昏了过去,在梦境里,我觉得我掉到了地洞里,并且感觉到有一只手抓住了我,其实这都是我遇到稻草人之后的幻想,根本不存在。

    这也解释了,我为什么觉得掉到了地洞里,而身上的衣服却没有被泥土弄脏的原因。黑符咒的强大就在于,会让人失去心智,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可是在我失去意识的前几秒,我还是听见了清晰的打斗声,或许,当时玉米地的事情不只是稻草人这么简单,以周启德的功力,降服一个这种等级的稻草人,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一张符就解决所有问题了。

    那刀剑撞击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呢?

    我推开招待所3号房的房门,出人意料的是,我师兄赵大船已经坐在椅子上等我,面对面又放了一张椅子,倒像是为我准备的。

    我下意识的拉开窗帘,他也没有害怕阳光,只是那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眼神之中,隐隐有流光泪水,不知是何故,我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赵大船的问题,可能不仅仅是中了稻草人的黑符这种简单。

    我缓慢的坐到椅子上,看着他,他也抬头看着我,看样子,已经恢复了一些心智,但样子依旧非常憔悴。

    他想说话,但嘴里似乎有东西。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不知从何时开始,几只苍蝇一样的飞虫在我们之间飞来飞去,飞来,又飞去,我脑海里忽然想起那天刀疤脸对我说的话:天气很热,苍蝇很多。

    可天气明明很冷,除了这里,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一只苍蝇,哪怕是那种最热闹的大排档,这会,也一只苍蝇也没有了,一股怪风,吹的我刺骨冰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