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和严颜两人在旷野上,整整激战了半个多时辰。
这两人无论是在力量、速度、技巧等各个方面,都可以说是将遇良才,所以两人打的是难解难分。
不过虽然他们二人打的是难解难分,但是手下人的差别却非常明显。
这一次严颜为了能挡住,张任对刘焉的追杀,将自己麾下的所有士卒几乎都带了出来。
他本身就是蜀中的大将,刘焉对他的器重比起之前的张任只重不轻,所以严颜麾下的士卒也是具有相当的规模。
这一次刘焉从临沂城内逃离,一共带出了将近四万名士卒,其中就有将近一万人是严颜的属下。
这一次前来阻,击严颜将他们全部带了出来。
但是就是这将近一万人,在遇上了张任手下的三千骑军之后,就好像烈日下的冰雪般飞快的消失不见。
严颜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到这种情况,可是在与张任交手一炷香之后,他就已经发现大事不妙。
自己手下飞快的阵亡,被对方就好像割韭菜一样一茬一茬的割倒,这让一向爱兵如子的严颜心中十分难过。
不过为了自己主公的安危,就算是心如刀绞,这一次他还是硬起心肠,下令让手下人务必挺住。
虽然严颜属下的意志力,都非常的不错。
但是实力就是实力,就算是他们竭尽了全力,可是在面对精锐的冀州骑兵时还是力有不殆。
严颜和张任打了半个时辰,他的耳中就听了半个多时辰自己属下的惨叫,这让一向坚韧的严颜,此时早已经泪流满面。
他的对手张任心中也不好过,两人都是从蜀中出来的,对于这个武艺高超,性情坚韧的老将军,他是打心眼里的佩服。
更别说严颜带出来的士卒了,但凡是严颜麾下的士卒,他们这些蜀中将领都会称之为铁军。
说的就是只要是严颜带出来的士卒,无论是在任何情况,这些士卒的意志力都会如同钢铁一般的坚韧。
这样一支颇具美名的军队,现在就在他的眼前飞快的消失,这让之前深受严颜恩惠的张任,如何能不心生感触。
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的想要下令,让自己手下的冀州骑兵停止对严颜属下的攻击。
但是由于对刘焉刻骨铭心般的仇恨,却让他始终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现在严颜带出的一万多名手下,剩下的人数已经不到三千,如果再有一点时间上的耽搁,那么这支“铁军”将会被彻底歼灭。
想到这里张任对着严颜诚恳的说道:
“老将军,咱们还是停手吧!再不停手你的手下,会被我的人杀光的!老将军的为人和治军,张某之前一直十分佩服。这一次就算你我二人是在敌对状态下,张某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一支队伍被歼灭!”
“呸~张任狗贼,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老子自己的属下,老子自己会心疼。今天老夫早就说了,想要伤害主公,除非你能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严颜继续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朝张任发动着进攻,因为心存愧疚,这一次张任竟然被严颜打的是节节败退!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悠闲无比的马蹄声在二人的身侧响起。
接下来张任听到了,一个他还算熟悉的声音,这个人不正是他刚刚投奔的新主公刘渊还会是谁!
“呦呵~张将军,跟你对敌的这位老将军是哪一位啊?不知道能不能麻烦张将军,给本候介绍一下?”
话音未落刘渊出手如电般的将手中长枪从下至上的一挑,这一下正好挑在了张任和严颜的兵刃交锋之处。
当时张任和严颜,都感到一股巨力的袭来,两人竟然同时被刘渊震退。
这一下别说是严颜,就算是张任都被自己主公的武力吓了一跳。
之前他只知道自己的主公年轻有为,但是却不知道刘渊竟然也是一位高手。
虽然早就听说冀州之主是一位高手,可是张任的心中却始终将这个当成是传言,并且时不时的还会感到好笑。
作为一州之主的刘渊在现在这个年纪,已经做的算是相当的出类拔萃。
要知道刘渊的成就,让那些比他大得多的州牧们是望尘莫及。
就是这样一个在政治、经济、军事上,都取得了突出成就的年轻州牧。
如果在个人武力上也有过人的建树,那么想要让张任相信除非有鬼了!
可是今天张任就是见到鬼了,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刘渊刚刚的那一下就已经足够证明,他已经站在了武将巅峰的行列当中。
见到张任一副见到鬼一般的表情看着自己,刘渊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这段时间自己没有机会出手,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强大。
甚至有些人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部下的吹嘘,自己才会有那样大的名声,看来自己最近确实有些懒惰了。
为了给自己的新部下,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看来今天有必要好好的展示一下。
想到这里刘渊手中长枪的枪尖,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这并不是因为他恐惧交锋而造成的,而是因为他开始调动自己的内息。
强大的内息,被他从体内传导到长枪之上,才会令长枪出现这样的情况。
严颜作为现在的弱势一方,自然更加注意这个新冒出的对手的情况,一见对方的枪尖出现这样的颤抖,他就知道今天他悬了。
看着自己对手那年轻的面庞,严颜竟然有些忍不住的惭愧起来。
虽然自己竭尽全力,也能造成这样的效果,可是却仍旧无法做到,像对手这样的举重若轻。
要知道自己比起对方大了二十多岁,在对手这样的年纪,自己根本就还没有领悟到这个层面上。
今日一战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战!
想到这里严颜不由的,微微闭了一下眼睛,他要趁着最后的时间好好的冷静一下。
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之后,严颜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他将自己手中的大刀一擎,对着刘渊慢慢的说道:
“老夫乃是蜀中严颜,未请教?”
“哈哈!本候冀州刘渊,不知是严老将军当面,之前失礼处还望老将军多多见谅!”
“冀州牧客气了,不过老夫还是那句话,今日无论是谁,想要伤某的主公,那么就请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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