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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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27日

    我们一个月不联系了,我决定要到北京去。还是忍不住给你发了短信,邀你过来。本以为你不会来了。结果你来了,我已经不能再重复你给我的感觉了。

    上午看电视《渴望》一直想哭。我知道剧中的故事和你我的故事毫无相关,相关的是我脆弱的感情。昨晚你进屋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你脸上洋溢着的温情。我给你递拖鞋,你在背后轻轻的抱我。我清楚你和我一样无法忘记对方,但又不愿超越心理障碍,是碍于面子?还是情非得已?一切对我都不重要了,我陶醉在你的身边,无人能懂这份浪漫。

    我喜欢静,你恰恰给了我静的感觉。我不喜欢对方的张扬,而你恰恰就给了我随和顺从的应和。包容着我的骄纵,耐心听我在你耳畔私语,共同慨叹着青春的虚度。

    曾经沧海难为水,你给了我飘渺的幻想,让我无法忘却我们相亲的温度。交流的少,感受得多。大爱无言,你给予我的能量无可比拟。你让我的生命有了光亮。像酒醉般的朦胧淳香。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像你一样长时间占据我的心,不知道还会不会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揽影自照,依然青春不老。因你,我持续着自己的光彩,进入不惑之年依然无法减弱青春的光亮。

    7月13日

    亲爱的,此时天各一方。离开你,我难过你也难过。明明你已经从我的视觉中消失了,但一转眼你又飘了过来,根本无法忘却。想起你我会哭,哭这一份情感带给我的喜怒哀乐的回忆。

    前几天返回去办辞职手续,你打车过来,汗渍渍急匆匆的,我明显感觉到了你的苦楚。为什么在分别的时候你才会流露你的真感情?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验证着一种直觉:你爱我,但不够投入,也不够珍惜。此时,你才有万般的不舍,你说你没有想到这么快我会离开。我知道终有分手的一天,难道只有这种方式才能验证你对我的感情?那几天,你一直陪着我。你让你的助手帮我整理搬运东西,期间我从他口中进一步了解了你,他说你严肃、正直、敏捷而不自负,工作有魄力,做人低调。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欣喜之余不免伤感。我有眼力识别你,你却没有眼力看透我。该走了,忘却抱怨,铭记美好的感觉吧!

    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我是不是很傻?”你说:“一点也不!”你懂我。我走了,留下了我的心,让我的影子根植在你的脑海里吧!虽然你不善言语,从你的态度我看出你对我的欣赏。我们谈到晚上三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你说我今年和你相处时缺少激情,似乎很被动。我告诉你,因为情绪的影响。去年我们在热恋,今年只是偶尔小聚,哪还敢有什么激情?你给过我希望,又毁灭了我的梦想。

    离别前一天,你请我吃饭,我第一次向你讲了我的过去,我的家庭,我的成长历史。你专注地听,佩服我的勇气。可能此时,你才真正了解我。你我都知道,已经晚了,谁都无法改变现状。你只能眼睁睁的看我从你的视线中消失,我只能无奈的看你眷恋的目光。你送我到车站,拉着我的手不愿松开。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吻我。想不到你那么矜持的一个人,竟会有如此举动。我知道你内心的千般不舍,你在车里停留了好半天才离去,我知道你在难过。火车上,我发短信给你,要你保重,你一直未回,我知道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必你的心也在痛。

    7月15日

    昨日倍感孤独,思想的情结越来越重。不知是想家还是想你。惊讶自己为什么对你仍旧一往情深。不敢想象以后没有你的日子我将如何度过。一想到曾经和你相濡以沫的温情我都会难过。静静地躺在你的身边拉着你的手,品味着那份独有的静谧和谐。天上人间欲何求?可惜你知我太晚,我懂你太浅。天涯地角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今生我爱的我永远无法得到了。你依旧不回我的短信,为什么?难道不见我的面,你真的就没有了温度?我猜想着你的感受,把你想象的和我一样多情。忍不住给你打了电话。电话那头你的声音依旧低沉,看不出是快乐还是悲伤。只想对你说无情无义,终究忍住了。何苦呢?到这份上,没必要图口舌之快了,有情也罢,无义也罢都不会再有结果了,还紧追着虚幻的梦干什么呢?亲爱的,我不该爱你吗?不能爱你吗?抑或是不配爱你。当着你的面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清高的如一株百合,离开你又愁肠百结,什么都想说给你听。你锁住的不是我的心,而是我的魂。也能感受到你电话中的冷漠,但依然想窥探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如果没有爱,你不会如此热情的对我,你的心在动,你不愿承认。我分明感到你依依不舍的举动和深情,那么真诚的帮助过我,我不能承认自己看走了眼。现在天各一方,我们都该有各自的新生活了。

    无法遏制自己,只好将思念流淌成飞扬的文字,悄悄的倾诉着诗人的情怀。无人能懂,也无需人懂。自己浅浅的感动着,默默的流泪。不能埋怨命运的不公,只能感谢上苍的眷顾,让你我相识的故事成为久唱不衰的艺术。人生何求?空闲时有值得思念的人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你变幻不定的温度让人难以揣测你的心,如今飘然远去,留下的依然是无法得知的诱惑。为你哭过笑过,因你我变得娴雅恬静,阳光美丽。你也真切记得我们的点点滴滴,每当想起都不知何去何从?向左走?向右走?

    7月19日

    上了几天课,忽然觉得特疲劳,不知是心累还是心累,情绪有些不稳定。我知道,我又在悄悄的想你,想你的不愠不火的性情。

    相处那么久,从没有听你高声对我讲过一句话,总是那么随和,那么安静。悄声细语,有板有眼。常记得金水河边漫步的情景,亦记得夜市上冒昧的牵手,公园里你的蓦然相拥------都让我百般的回味。如果说我伤害过你,请原谅我的无心之过。如今的别离就是对我最重的惩罚,我将用一生的相思去恕我得罪。

    幸福就这样从我们的指缝间溜走。生活!让有生以来的最痛来给我上一堂最深的课吧!

    7月28日

    本以为换了环境就会换了心情,或者说想用距离来淡化你在我心目中的影像。屈指算来,你我分别近二十天了,你每天都还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已经不能和其他人谈心,因为我会不由自主的谈起你。只有谈到你,我才会有幸福的感觉。

    我现在已经害怕讲话了,害怕自己的情不自禁会惹人笑话。依然喜欢独处,喜欢那份孤独带给我的忧伤的思念。如果说你是玉,我曾多次将你拥入怀中,用我的心温暖着你的光泽,用我的温度愈合着你曾经的伤痕。可是直到分别,我都没能愈合你的心。

    你最终恋恋不舍而又无可奈何的送走了我。在车站,你给我的吻充满着不尽的矛盾,我知道那时我们的心都在痛。无法改变现状了,带着满怀的不舍,踏上北去的列车,去圆自己不可预知的梦。我知道那个梦中已经没有你了。

    该消失了,你为什么不会消失?该忘却了,我为什么无法忘却?离别前几天你我的相聚又一次留下了难忘的瞬间。如果你不那么难过,也许我会走的毅然。我明明感觉到你如丈夫般的真诚和关爱,那是爱人给我的感觉。你会爱,会疼我,为什么之前你那么淡漠呢?你难过我走的突然,为什么我在你眼前的时候你不珍惜呢?为什么你我还在上演着不该重复的离别悲剧呢?

    8月1日

    很抱歉,又得坐下来写点东西了,读了安意如的作品,我又中了毒。她在研究十六国的历史及文学,而且阐释得那么精辟,我不得不为之惊叹,又一次迷失了自己。

    不知道男士读了这些文字会作何评议,换作女人总能捕捉到与女人相关的诗情。在她的笔下,无论多么昏庸的皇帝,只要有才情,她都会爱的。无论什么职业,只要你心中有爱,她都会送你一份善意。

    石崇,原本只是一个聚敛财富的凡人,为国不能效力,心中亦无正义。只因为有财也有才,更因为他对一见倾心的绿珠姑娘的偏爱。他因绿珠而倒台,绿竹眷念他的爱从容坠楼。安意如因他曾有的真情偏爱着他,让他在女读者的心中多了一份魅力。慨叹历史上对女人有真爱的男士太少,尽管石崇的人格不值得赞美,但他为心爱的女人不惜得罪权贵导致事业灭绝,这一点堪被女人称羡。男人,你可以不优秀,只要你钟情,女人还是爱你的。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曲中无别意,只是为相思。在慨叹历史上才情并重的男人时,我又想到了你,你不属此类。也许你很优秀,可惜少了一份情,也少了一份勇气。你在爱情上的患得患失白白丢失了一个懂你爱你的人。今生,你还会遇到这样的人吗?但愿会,你幸福了,我才不会难过。

    9月22日

    忙碌的生活让我充实也让我孤独。今读了席慕容的《贝壳》惊叹最后一段文字,小小贝壳都有精致的结构和精美的花纹。虽然生命短暂脆弱卑微,但上苍为它制作出来的居所如此精巧细致一丝不苟。由物及人,让人们也留下一些令人珍惜令人惊叹的东西吧!“这是一颗怎样固执而又简单的心啊!”我平凡又卑微,但骨子里却有掩盖不住的孤傲。可以用十分的力量挣得一分的认可。付出的多,收获的少。但至少在证实着自己的能量。就如蚌体内的沙一般渺小,需要海水的磨砺,最终会成为珍珠。我不希望能见到自己灼人的光亮,我渴望磨砺的过程。

    9月27日

    这几天在读《秦淮八艳》,仅看了两篇我就绝倒了。绝倒在作者惊艳的文笔下,绝倒在作者年轻而成熟的思绪中。我在为她们担心,安意如,闫红,你们精灵般的才气让人如何受得了?退一步说,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不能想象那位男士能承载你们的才情和睿智。家庭生活更需要一种愚钝,你们太过于精灵了。读你们的作品,歌颂的都是才色俱佳的同性,你们是通史的人,或者说是懂情史的人。但你们的笔却一味颂扬风流倜傥的绝色女性,还未发现你们相中哪一位男士。或许你们把男士解读得太透了,透了就无需费神了。在你们的眼中,一个男士仅仅有才还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要求他有情。好,他有了情,你们才会抬起眼皮去注意他;仅仅有才情还不能入你们的法眼,还需要他有品味:含蓄、低敛、宽容、大智甚至节烈。一个具备上述大部分优点的男士如果因朝代更替和世事变迁而变节入流也会遭到你们的不齿。像钱谦益那么一位博学厚重的文学家,因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而稍有不慎做一些无奈之举,你便不肯轻饶。我边读边掩口而笑,你们会一次次为妓女们滥情堕落辩护,甚至会去歌颂她们的英勇之举。一个男人犯了错,你们却不肯原谅。不原谅也罢,谁让他们不能像痴情女人一样专注呢?

    在你们的眼中,男士为了情即使没有了事业,你们也不会耻笑他,你们厚爱梁三伯、贾宝玉、甚至石崇这样的无德之人你们都不肯批评,为什么?说穿了,你们是女人,在为女人说话。读了之后感到痛快淋漓的解气,虽有些极端,但也颇精典。

    马湘兰——我爱你,与你无关。什么逻辑?恐怕只有女人才能读懂的哲理。一个女人青春不老,原是为了一段未了的情缘。三十年来心心念念,一旦成真,方知自己在对方心中只是一风尘女子而已,并非如自己所想。一瞬间红颜尽失,悟透了情关,安然仙逝。值吗?不值,不值又能如何?你已经爱了他三十年,终于有一天,你验证了这爱原是一场空,怎么办?不能哭,也不能悔。你只能安慰自己,也安慰读者:我爱你——与你无关。也唯有如此,你的爱才没有落空,因为众多的读者都读懂并感知了你的爱------你不是爱上了他,你是爱上了爱情。他只是你包装了的爱情。

    到此,我也了悟了自己这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原来一个女人可以爱上爱情,与别人无关。从此,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无爱无恨平静恬淡的世界。云还是云,只是不再浪漫;水还是水,只是不再透明。后记

    常听年轻人哭号着一句歌词“死了都要爱!”可见爱情是一剂毒药。不分老少的浸蚀着人们的情感。有不少人真的被爱情毒死,从数量上计算女士居多。谁让女人是水做的呢!不过此毒并非无药可解,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不少专家都在研究着爱的课题,似乎已经有了答案。男女爱情无论什么结果,男士没错,女士也没错。夏娃只是亚当身上的一根肋骨,女人只想归位,男人却窥视着整个世界。生理使然,心理也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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