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身为子的痛苦之一就是很多时候没有你说话的份,我寒着脸坐在马车之中,身边名唤赤雪的丫头静静的坐在一旁,恬然而又丽,若是以前这么好的孩一定会引起我的喜爱之心,可现在我只有满心的烦燥,这人语言简练的简直就跟哑巴没什么区别了,问她什么她都只有一句,“奴婢不知。”而我又被点了穴,整个人连却都不能动,这种煎熬还真不是人受得了的,简直快要疯了。
终于我再也忍无可忍,怒吼道:“停车、停车!!”
赤雪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当我的声音是鸟叫,理都不理,驾车的人更中如此。
我心火更旺,好吧,我承认,我是俘虏,本来就没有叫嚣的资格,他们本就可以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可是能不能就让我当个俘虏,我高叫道:“明炎!明大将军!”
赤雪的双眼微眨,依旧是那副瓷娃娃的姿态,只隐约可见眼中光芒一闪。
许是我的叫声太过刺耳,过了两分钟后,一个黑着脸的男人挑开马车的布帘,寒着声道:“叫什么叫?”任谁都能感觉的出来他现在心情的不好,更别说浑身散发的怒意,马车里的赤雪也微微的低了头,神态恭敬了起来。
我冷冷的盯着他道:“我不要坐马车,解开我的穴道。”
明炎眯起了眼,这人的脑袋有问题吧,他嘲讽地道:“你当这还是你宁王府呢,你只不过是我们的一个俘虏而已,有什么资格在那挑三拣四的,若不是太傅的命令你此刻也跟后面的战俘一样。”
我仰起脸,傲然的望着他,“我从来也没有求着你们给我好的待遇,我宁可当一个俘虏,用不着你们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瞬时怒火高涨,我都能感觉那双眼里的怒气已然迸发出来,只见他眼里的冷残一闪而过,我能看到赤雪整个身体紧绷了起来。明炎大手一伸,用力的捏住了我的手,一股巨痛从手腕处传了过来,我咬牙忍了下去,不服输的瞪着他,他更加的恼怒,手一用力,我一个踉跄,人已经撞到了马车上,因为被点着穴,我整个人趴在了马车上,身体上的痛却让我更加的清醒,这就是现实,我冷冷的瞪着他不吭一声。
明炎整个人更加的愤怒,越是这样的倔强越是想让人摧毁,血液里的冷酷完全被挑起,正当他一运劲,想要把马车上的人整个人拽下来时,幽魅的噪音自他身后传了过来:“这是怎么了?”隐隐的气随着声音传了过来,让明炎瞬间冷静了下来,手放开了紧握的,明炎转身,对着马上那的让人屏息的人答道:“这个人不愿意坐马车,我正准备让她下来。”
卫燃眼轻扫,看着马车里的人儿已经淤青的手腕,眼中似有笑意闪现,却皱起了眉头略带些责备的道:“赤雪,你是怎么看着冷姑娘的?还不赶紧扶姑娘起来。”轻柔的噪音如同流动的清泉一般的妙,带着一点点的关心。
赤雪浑身一颤,轻轻的将我扶了起来,低着头道;“都是奴婢的错,主子尽管责罚。”
我奇怪的扫了她一眼,至于吗?我这个俘虏都没她紧张。
卫燃没理她,却是动作优雅的自马上下了来,抬脚上了马车,原本宽大的马车因为他的到来而显得拥挤,赤雪静默的退了下去,马车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卫燃看了我一会儿,才忧郁的道:“怎么了?”语气中似乎带着淡淡的无奈。
我看着他那张魅惑的脸孔,如此的忧愁,如此的无奈,似乎我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转过头,我冷冷的道:“我是俘虏就给我俘虏的待遇,让我和那些被你带走的俘虏一样”
他叹了口气,手指轻柔的扶过我的脸,我一怔,能感觉到脸上传来冰凉的感觉,随即猛的甩头,甩去了他的碰触,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似乎离我太近了,可是我又浑身不能动。一转脸却见他受伤的面孔,心狠狠一震,虽然已经知道他有多么的好看,可是却仍然不由自主的被这张容颜所打动,我尴尬的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他苦涩的垂下眼睑,落寂的道:“我知道的,你不是第一个讨厌我的人,大家都觉得我应该是个人,这样才不辜负这张容颜。就因为这样每个人都讨厌我。”
我呆呆的看着他,心中想着,也难怪别人讨厌,这么的脸孔,连我都嫉妒。别的人也不会例外,可他又偏偏是个男人,能不让人伤心吗?可是心中却有些疑惑,他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一国太傅,倒像是一个受尽欺侮的小孩,瞧瞧那微颤的睫毛好像承载了无数的委屈,看着着实让人心疼,谁能忍心看着天使受伤而无动于衷的?我们可都是平凡人。可我没有看到的是那低垂的眼中无声的笑意,就像是逗弄老鼠的猫一般。
我清清嗓音,轻声道:“不是讨厌你,他们是太嫉妒你了,你又不像人妖,有什么可难过的。”我这倒是说的是实话,他则矣,可是一点娘娘腔的感觉都没有,相反的还有一种更加魅惑的气质。可是,我为什么要安慰他???
就见那原本悲伤的男人突然抬头,脸上露出暖暖的笑意,绿的眼睛晶莹剔透,“真的?”
刹那间我觉得周围都亮了起来,好像看到了百齐放的场面,猛的一点头,再摇摇头,原本讨论的好像不是这个吧。我暗暗的惊奇,这人可真可怕,随即冷了声道:“卫太傅,你还没回答我的请求,请你解开我的穴道,让我和那些俘虏一样。”
卫燃的眼中闪现一丝不满,可快的让人察觉不出,就见他忱挚的看着我道:“你不是俘虏,你只是我们的客人。”
我冷笑道:“客人?我倒不知道炎国的礼节中,客人要如此对待。”
他暗了眼眸,十足的无奈与不舍,柔柔的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与不忍,“我也不想得,可是明炎说你不会跟我们回炎国的,我、我怕你不和我们一起,所以才不得不听明炎的点了你的穴。你是不是很难受?哪里不舒服?我看看。”正说着,人已经靠了过来。
我看着那逐渐放大的颜,高叫一声:“你别过来。”
就见他眸光一闪,又受伤的垂了手,低了头。
我恼怒的盯着他,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做出这样子,我冷声道:“我可以跟你们回炎国,我一个弱子,能有什么本事从几万大军里逃出去,你解了我的穴道,我想出去,不想在马车里。”
他抬头,像一个刚刚被怒骂过的小孩一样,有一点点的委屈,又有一点点的讨好,诺诺的道:“那我让你去骑马,一会儿再让明炎给予你解穴好不好?”一脸的期待与小心翼翼。
我只得点点头,就见他像是得了什么大奖似的快乐的笑开了颜,忽然一把抱起我,在我惊呼声中跳下了马车,一个利落的翻身,已经抱着我骑在了马上。
我微红了脸,怒道:“放开我,我自己会骑。”
他无辜的在我耳边道:“可是你被点了穴,自己怎么骑马?”
我恨声道:“你不会让明炎给我解穴。”脸却更红,这家伙怎么搞的,说话干吗要在别人的耳边。
他抬头看了看随即懊恼的道:“我忘了告诉你了,刚才我让明炎先去前面带着人找扎营的地方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对不起。”
我咬牙道:“那就放我回马车,我不骑马了。”
卫燃不解的道;“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在马车里吗?也是,那里面确实闷的慌,还是骑马自在,你放心吧,我会护着你不让你跌下去的。”说着还真的将我劳劳的搂在怀中。
我的脸通红,不过是被气的,小声怒吼道:“你不知道男授受不清吗?”
就听耳边传来好迷茫的声音:“那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说过啊。”一张脸还给我转到了眼前,像是怕我不知道他对这句话有多不理解。
我再也忍不住了,高声怒骂道:“你白痴啊?连什么意思都不懂,放我下来,你个混球。”
“不要”身后的人更加抱紧我,我的火气更炽,可是一低头,却见周围的士兵正一脸的活见鬼的样子看着我们,哐当一声,就见有个士兵竟然将手里的兵器掉了,砸了前面人的脚,可被砸脚的人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受惊过度,瞬时间,我的火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突然有些毛毛的。也顾不上跟身后的这个男人计较了,算了,就让他占点小便宜,我忍了。
有些僵硬的道:“卫燃,能不能去前面看看。”这些人的表情实在是太恐怖了。
“好啊,”身后传来笑呵呵的回答声,一提缰绳马儿飞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