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着我进了大殿的暖阁,里面的宫们忙给我们拿火炉、倒参茶,德携着我到暖抗上坐了下来,淡淡的开口道:“行了,将参茶放下你们就都退下去吧,我们这儿不用伺候了,前面皇上和众位大臣们马上也就要进殿了,你们都去前面准备着吧。”
宫们答应了一声将参茶端了上来便都退了出去,暖阁之中就剩下我们两人,我呆呆的坐在那里,思绪已经乱了起来,这是宁国,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的律法从未规定一个男子只能娶一个,更何况那个男人如果贵为皇族那么有三四个人都会被认为是长情的了,一想到这心里更加的酸楚,我现在所能相信的只有宁觉了,相信他对我说过的只要我一个人,可是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慌,一阵阵的冷,今天皇后对我说这番话想必她是真的有心将梦灵给了宁觉,而她能对我说出来则皇上必定也是知道甚至是默许的,若是一道圣旨下来,先不说皇命难违,就是宁觉又会为了我与最疼爱他的父皇抗争吗?毕竟他是那么善良温暖而又孝顺的人。我不由得红了眼眶,泪水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一条白的丝绢出现在我眼前,德淡淡的道:“行了,把眼泪擦掉。”我略一惊,接了过来将泪水擦干,抬头望向眼前的子,她正一脸淡漠的望着我,见我看向她,她便将一旁的参茶递到了我的手上道:“喝点热茶吧。”
我默默的接了过来,淡淡的暖意在手心中散了开来,
德喝了口茶,冷冷的道:“已经是王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宁王府,你倔给谁看又哭给谁看?今儿是正月十五,大年节的皇上兴致正好你这幅模样是打算触皇上的霉头不成?”
我心里一惊,被伤的心灵渐渐的清明起来,是啊,这里是皇宫,皇上文武百都在,我若是伤心难过或是赌气只会让事情更遭,定了定心神,举起茶杯喝了口茶,让那暖暖的液体温暖自己的身心也让自己平静下来。
德看我的样子便不再说什么,静静的烤着火,喝着茶,我低低的道:“谢谢德娘娘。”
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有些嘲讽的道:“我帮宁王什么忙了?如何担得起这谢谢二字。王还是喝茶暖身子吧。”
我有些迷惑的望着她,她轻靠着软塌,手中拿着茶杯,眼睛看着脚旁的火炉,嘴边似笑非笑的,整个人显得慵懒而又神秘。德的名号在这皇宫内与皇后恐怕都是齐名的,看她现在的样子我心下也有些明白了皇上为何如此的宠爱她,只是为什么她明明是帮了我却又语音含刺。
正思索着,就听外面热闹了起来,想必是皇上他们回来了,我忙整了整仪容,就见德从容的自暖抗上起了来,轻轻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到几上,起身过来拉着我的手道:“走吧。”我便随着她来到了正殿。
皇上正在和太子他们谈论着比赛,笑的很是开心,宁觉一见我的身影忙走了过来,先对德行了礼,就拉过我的手道:“母后说你怕冷先进来了,怎么样,没冻着吧。”我心里一暖,刚才的委屈、伤心、彷徨瞬时间都淡了,德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去了后之处,我轻笑着道:“我很好,只是怕冷,你们赢了还是输了?”
他拉着我向上走去笑道:“打了个平手,本来还要比的,将军怕父皇累着,所以就不比了。”
我淡淡的一笑,和宁觉一起走到皇上身边,皇上见我来了笑着道:“皇后说你和德先进来暖和了,怎么样没冻着吧。”
我一笑道:“回父皇,不碍事的,只是在外面坐的久了有些冷所以先回来了。”
皇上点点头,一旁的皇后则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笑道:“咱们这些闺阁中的子身子都弱些,怕冷畏寒的,暖暖就好了。比不得老将军家的灵郡主,我刚才看灵儿骑马飞驰的样子真真的是让人又喜欢又羡慕呢。”
我心里仿佛又被刺扎了一下似的,可面上却依旧微笑着。
就听皇上大笑着道:“这倒是,灵儿的骑术就是好啊,让我也佩服不已呢,一点也不输给宁悟他们三兄弟,看她刚才和宁觉配合传的那个球,真是漂亮啊。”
一旁的梦灵红着脸道:“皇上也太过夸奖了,灵儿哪有皇上说的那么好。”
皇后笑着拉过她道:“傻灵儿,就是这个子谦虚恭敬的更着人疼呢。”梦灵的脸瞬时间更加的眼若朝霞。
众人都笑了起来,连宁觉也淡淡的笑着,我的心不又是一沉,这时本来在一旁坐着的德静静的起身来到了我们这,皇上一见她,顿时目光柔了起来,轻拉着她的手道:“你身子弱怎么也跟着众人在外面坐了那么久,可有什么不舒服的?立马叫太医来看看。”
德轻笑着道:“瞧皇上说的,我哪有那么娇贵,臣是来问皇上、皇后,时辰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开宴了。”
皇上这才恍然道:“是啊,来众爱卿都坐下吧。”带着皇后和德走向了上坐,一会的功夫众人都落了坐,皇上又说了会子话,宴会便开始了,一时杯盘交盏的热闹起来,宁觉在我身边给我夹着菜,我努力的维持笑颜,食不知味的吃着。
大殿之上,皇后娘娘将梦灵拉到身边说笑着好不开心,朝堂之上不少的年轻新贵都面带倾慕的不时望着上面的丽人儿,我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一旁的宁觉握住我的手道:“离儿怎么了,怎么好像不开心似的。”
我微微的一愣,笑开来道:“没什么,对了夫君,那灵郡主的骑术很好呢。”
他笑着道:“她从小就跟着我和梦奇骑马了,骑术自然好,你若是羡慕以后我教你好了。”
我心里一宽轻笑着点了点头。
正当大家吃的兴致正浓时,就见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跑的太急还差点被门槛拌了一跤,顾不上仪态不整,匆匆忙忙的跪倒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太子怒道:“放肆。”
皇上脸上的笑容也没了,摆了摆手制止了太子的斥责,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小太监不敢抬头,颤着声道:“启禀皇上,炎国集结四十万大军犯我边境,现已经攻下了我木梁、屯都、山掖、文兰、华清五座城池,现在大军已经到了函关,函关总兵派人回京求援。”
瞬时间大厅内静的可怕,我的心咚的一沉,宁觉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也不知是谁失手将筷子掉了下来,这才打破了平静,议论声响了起来,皇上回过神来,焦急的道:“来求援的人呢,快宣他进来。”
小太监忙跑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只见一个面容憔悴,浑身带伤的士兵进得殿内,皇上也不等他行礼,忙问道:“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士兵悲愤的道:“启禀皇上,炎国乘我宁国过年之际,派士兵装成回家探亲之人,将士兵混入城内,于大年初一晚间率众攻下木梁,一路马不停蹄又攻下了四座城池,现如今已经到了函关,总兵眼见兵力悬殊,给我们杀出血路回京求援。”
皇上怒道:“从大年初一到今天已经过去了十四天,为何竟然今日才求援。”
士兵的脸上瞬时出现了怒火与伤心,“回皇上,木梁之役炎队在炮竹声中攻下城池并且立马封城,大军休整后竟将木梁当作了阵营,又穿着我军军服绕到屯都、山掖,于大年初五奇袭两座城池,封断我军后路与求援之兵,两天便攻下了屯都与山掖,随即大军分作两路进军文兰与华清,文兰守军拼死抵抗逃出三人前往宁落求大将军车文道发兵,可是车将军却说三人信口雌黄,扰乱军心。三人无奈,只得前往函关求我们张总兵发兵,可谁知已经迟了。将军怕有所闪失,所以派出三对人马兵分三路求援,谁想到炎军人马已经开始围上了函关,我们一行二十四人出城后就死伤一半,剩余之人是否脱身小人也不知,只是小人拼死逃出后便日兼程赶回京城求援,幸得总兵亲笔书信才得面见圣上禀明原委。”
皇上铁青着脸,咬牙道:“车文道,该杀、该杀。”用力的一拍龙椅,底下之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吭一声。
皇上起身道:“太子、宁觉、宁浩、右相、几位王爷以及几位将军随朕到上书房议事。”转头看了看一身伤的士兵道:“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忙跪道:“小人木强。”
皇上点点头道:“你随朕一起去上书房,另外越太医跟着给木强疗伤,其他人都先回府吧。”
众人答应着大气都不敢出的忙忙退了出去,要变天了啊,宁觉握了握我的手道:“回府等我。”随着皇上去了上书房。我心神不定的跟着众人出了宫,回了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