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我想到有人要害当今圣上不心中大震。面也变了,蓝月也是一脸的惊慌,要知道凭你是什么人谋逆都是大罪,若是此事真成,皇上圣体有违,追查下来宁王府就是有几张嘴怕是也说不清了,况且此毒让人昏迷不醒最终死亡,那么皇上也就无法彻查,就是找出药因救醒了皇帝,可皇上几天的昏迷也够有些人筹谋了,到时候宁王府的事就跑不掉了。一想到此倒是真的让我心里如同火烧搬的煎熬,我忙命蓝月去府里的房再去将要送进宫的唇膏拿了来,里面果然还是有魅罗。
这下我们二人都有些明了了,只怕我们的猜想怕是不离十了,蓝月急道:“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皇上此刻中都毒到何种程度,即便是现如今我们知道了告诉上去只怕就是惊天大案了,况且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到时候怕是惹了一身腥,要是先查这下毒之人,万一皇上中毒我们还是个说不清被带累啊。”
我见她如此的着急,平日里那么冷静得体的一个人如今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中也是一热,知她是真心将宁王府当作了自己的家,把我和宁觉当成了亲人。当下握住她的双手慎重道:“蓝月,我问你一句话,你既然知道这毒药的名称来历,那你会不会解这毒。”
蓝月一呆,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心中一宽,盯着她的眼道:“从你进府我便把你当成自己的看待,如今我便把自己的命交到你的手中了。”
她浑身一震,我缓缓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傍晚时分,宁觉从宫中回来,进了府里却不见自己的王难免有些奇怪,他的离儿王向来都是亲自在前厅等他回府的,怎么今儿个却不见了人影,随口对身边伺候的雪烟道:“你们王人呢?”
雪烟将宁觉的朝服顶戴去掉,略带笑意的道:“王一早就去内室了,传话说今天的晚膳就在屋里用了。”
宁觉不由得一笑道:“不知她又有什么小点子了。”随即换下朝服往内室去了。
到了门口见小玉正在门口伺候着,却不见冷离的身影随笑问,“王呢?”
小玉的一笑道:“王在里面等王爷呢,王爷快请。”语毕有是掩嘴一笑,打着帘子将宁觉让了进去,自己并不跟进去伺候。
宁觉好奇的摇摇头,不知她的小娘子要做什么?进了屋内见离儿不在外间,便径直往里面走去,掀过珠帘,绕过屏风,就见离儿正静静的倒卧在上,一身撩人的红纱制睡衣正轻柔的裹着动人的体,眉目轻闭似是睡着了,红的唇瓣微合。宁觉只觉得心田一股热气四散开来,轻走到她的身边,手拂上离儿的腰,暗哑的道:“我的小娘子是存心惑为夫啊,只是睡着了可不好。”说着手已经开始不规矩的从腰上划到了腿上撩起红纱抚摸了起来,轻咬着她的耳垂,过了约莫两分钟离儿还是安睡不动,宁觉不停了下来,忽而大大的叹了口气道:“娘子,你是故意逗为夫的吗?”
上的离儿仍是静静的睡着,宁觉不由得一笑道:“你倒是能忍,那这招呢,”说着就开始哈起痒来,可是上的冷离仍是半点反映也没有睡得安宁又惬意,当下宁觉便觉得有些不对,慌忙摇晃着冷离的身体道:“离儿,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要是存心吓我我可是要生气了。”
但上的冷离似乎是没有了知觉依旧是睡着,连眉头都未动半分。宁觉心下大惊,慌忙道:“来人呐。”
在外间的小玉听到里面的喊声,听着声音不对,忙顾不得礼数掀起帘子就跑了进去,却见王爷正抱着王一脸的焦急,口里唤着王的名,手还轻拍着王的脸,可是王仿佛没有感觉似的只是睡着。小玉脸一白,慌忙冲了过去跪倒道:“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宁觉一脸的着急,语音含怒道:“我还要问你呢,离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一进来她便倒在上昏睡着,怎么叫也叫不醒。”
当下小玉的眼泪就下来了,跪着爬了过来,抖着手握住了冷离的手轻晃道:“王、王,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别吓小玉啊,你倒是醒醒啊。”
宁觉一看眼前这情景,知道现下怕是这丫头也吓着了,忙又高声道:“快去请太医过府。”早有机灵的答应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请太医,宁觉硬是按下心中的惊慌与颤抖,摸了摸冷离的鼻息,还好,呼吸还是正常的,于是将她抱好问道:“小玉,你什么时候见的王,王可还是好好的?”
小玉边哭边道:“一个下午我都跟着王,王都好好的没一点儿事,快傍晚的时候王说要给王爷一个惊喜,换了衣衫又让奴婢去找蓝管家把红宝石耳环拿了过来,后来王好像跟蓝管家说了一会子话,又打发蓝管家去拿了点子东西就一个人呆在屋里等王爷回府,还嘱咐我们都在外面等着,谁知道现在却成这个样子了。”
宁觉看着怀中依旧熟睡的子,心里的恐惧如同越来越暗的天一般铺天盖地的袭来,从来沉稳的人现在却是连手都在轻轻的抖着,怀里的人儿如同是跌入了甜的梦乡般不愿醒来,可是他却觉得身处噩梦之中。眼睛微微一闭,酸涩无比,寒着声道:“你出去,将蓝管家叫来。”
小玉踉跄着站了起来,犹自哭个不住,一步一回头的出了去,外面已经乱糟糟的站了一园子的人,蓝月也在其中,小玉哭着让她进去,青竹与雪烟忙迎了上来道:“怎么回事。”
小玉只是哭,什么都不说,要知道在冷离好之前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除了偶尔醒来痴痴呆呆的吃几口饭,平时也只是昏睡,小玉伺候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主子好了,可今天这样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怎么不让小玉心如刀割难过恐慌,当下哭的更加伤心,众人也知事情不妙,只得焦急的等在外头。
蓝月进了里面,宁觉正将冷离轻柔的放到上躺好,见她进来也不搭理,只是轻柔的将被子给冷离盖好,这才转头严厉的道:“蓝管家,从你来我府上起,我就知道你不简单,可是离儿信你,我便也信你,我们从不问你的过去,也把你当成一家人,那么现在我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蓝月先是一怔,随即轻轻的一叹,而后又是一笑,“我今天才算是知道王爷的本领了,既然王爷和王都把我当作一家人,那么我蓝月便把两位也看作自己的亲人。”说完上前两步以极低的声音将发现送进宫的唇膏有毒一事简要说了一变,接着又道:“王怕打草惊蛇,又怕皇上怪罪,只得以身犯险,王昏迷的事皇上必会找王爷进宫,王爷借此可向皇上密奏此事,也请王爷派几个信的过的人手盯着府里几个人的动向。”又密语了一阵,便退了出来,早有人迎了上去道:“蓝管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蓝月一脸的凝重与悲伤,“王昏迷不醒了。”这话一出,如同大石掉落湖中溅起了千层浪,有的想着素日王的好当时就哭了出来,其余的也是一脸的焦急,就连平日里最淡然的雪烟也不变了脸。不一会儿太医已经到了,蓝月忙领着进去把脉,宁觉依旧是一脸的悲伤与焦急,老太医把了半天的脉却看不出有哪里不妥,这脉象就如同正常人睡着了一般,并无其他不好之处,可是人确实又昏迷不醒,又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汗珠流了一身却开不出方子,宁觉大怒,命人直接将他撵了出去,又令张福带着宁王的牌子将当值的太医院的人都找了过来轮番的看,可怜老太医被这个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皇子吓的不清,手忙脚乱的跑了出去。
这么大的动静之下,皇宫里自然立马来了旨意,宣宁觉觐见,宁觉叫了张福等嘱咐了一番,便去进宫面圣,而几个太医则是胆战心惊的开始给宁王把脉,他们可是从未见过三皇子如此阴森的表情,心里也知道这次的任务有多重了,也不敢马虎,几个人轮换着看,聚在一起讨论,可是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便推测会不会是这宁王过去的旧疾又犯了?又开始了痴呆?越瞧越是有此可能,忙忙的就要下定论,倒是弄得蓝月气也不是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