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仗算他败了。
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王挚看她一眼,便知道自己输在了太早暴露自己的底牌。而后苦恼的摸了摸鼻子,说真的要是他们真的知道他现在才是“四季”最大的股东那他恐怕真的会死得很惨!
“你输给我不稀奇,我远在你们高中的时候就知晓你的存在。”知道他的身份,韦以安自然多了一份尊重,毕竟她欠他不止是一条命那么简单。
“看这样子,你和听满熟的?”她这话他是听明白了。
“没你说的那么熟,只是她对我有救命之恩。”声音低了下来,她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心中不安了起来。
那就是说她不是敌人!细细的揣摩了她的这番话,再想想这些日子她的确没有做什么危害他们的事情,也就放宽了心,王挚打了个哈欠,埋怨的说,“早知道是这样,我今天就在家好好睡一觉。”也就不用亲自跑过来通知惜泪了。
“说得你好像一晚上没睡一样。”两人放下了心防,就连谈话聊天也多了分轻松。
“你以为呢?做了恶梦也就算了,还想睡觉的时候偏偏沈尊半打点话过来,害得我跟他废话了一晚上,今天早上还要装作精神很好的出门过来。”说着他伸个懒腰,“快点随便买点东西回去吧。”说也奇怪,这个沈尊怎么好像对他就比较情有独钟,除了他帮“四季”解决过一次问题找过“恒”外,他就没和这个沈尊再怎么打过交道,可他怎么好像对自己很是信任一样啊?苦恼的挠头,真是的。
拜托,是她要买东西的吗?他这个不耐烦怎么好像是陪她出来买东西的呢?不过,她突然听到了他说得一个词“恶梦”让她忍住了反驳,有些紧张的问他,“你做了什么恶梦?”
问到这里,王挚似乎皱起了眉头,盯着来往车辆好久才闷声的开口,“我梦到听全身都是血,说……她要死了。”
一听到这话,韦以安惊得左手一松拐杖“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王挚见状,便要弯腰帮她捡起来,可身体还没弯下去,一只冰凉的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害怕得说,“我和你梦到的一样!”
不会吧!王挚惊悚。倒抽一口冷气,死死的盯着她。
嘴唇蠕动了一下好像是要说些什么,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王挚缓慢的弯下腰帮她拿起了拐杖架在她的胳膊下面淡淡的开口,“只是一个相同的梦,不要想太多。”说罢,他双手插兜,一个人走在了前面。
不要想太多!是啊,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跟在他后面,韦以安的心情也说不出有多么的恐慌,他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想问,那为什么偏偏是昨沈尊也给他打了电话?难道他也做了恶梦?
仰头看天空,湛蓝的天空,白的云朵,一切都好像是纯净无瑕,可在这样纯净的天空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无法想象的事情?
罢了,她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祈祷了,祈祷她……没事!
而等他们两个人将心情整理好,顺便买好蛋糕后,才踱回路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当王挚推开门,就看到路砚脸铁青的站在门口。
“啊?你怎么了啊?”王挚不知死活的上前调笑他。
“你们两个去哪里买东西了?”他压低声音,尽量缓和自己的情绪,眼神温柔的看向韦以安。
“啊咧让你发现了啊,”他故意推后两步,搂住了韦以安的肩膀,很感慨万千的说,“哎……你人一出门就要说和我私奔,要逃到天涯海角,可你想啊,我这么一个又有情操还有节操的男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毕竟家里还有丽的老婆在家苦苦的等候,以及我的好友因为信任我带他的人出门,如果我那样做了,不是明摆着辜负你的信任吗?所以我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她的提议,好说歹说的劝了她一个小时我们才回来的啊。”说到这里,他上前的拍了拍路砚的肩膀,以恩人的口气对他说,“所以你要好好感谢我啊。”
韦以安瞠目结舌,这个人胡言乱语的能力简直就是天下无敌啊!
路砚摆了他一眼,顺便拍掉了他的手,阴阳怪气的冷哼两声,“你老婆我会帮你照顾的。”
“那怎么成?”一提到王挚就好像尾巴被踩到了一样,跳了起来。
挑眉,他笑着摇头到韦以安身边,将她的双手包在了自己的大手当中,小声的怪她,“四月的天气还很冷,不要在外面拒绝自恋魔,会冷到自己。”
嗤笑出声,韦以安这才知道他指桑骂槐的境界已经达到了常人无法攀越的境界,目光一转,就看到他身后的王挚可怜的摸着自己的手,委屈的站在他背后。
便也不和他们两个抬杠,用嘴努了努王挚另一只手上提的红白相间的漂亮纸盒,“买了蛋糕还有你喜欢喝的草莓牛奶,把惜泪叫出来一起吃早饭了。”
他用头不重不轻的撞了下她的脑袋,“下次别和那个走太近,知道不?”
做出吃疼的表情,她点头拉长声音,“嗯——知道了。”
就在他们两个聊天的时候,王挚已经扶着谭惜泪出来了,刚好看到他们两个四手交叠,四目相交的场面。
“真恶心。”王挚发麻的抖了抖。
谭惜泪则是无奈的叹气,“要是他们俩能明白他们很恶心就好了。”问题就是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是连自己的感情都没有整理清楚!
等四个人都坐了下来,路砚才惊喜地发现桌子上基本上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草莓重乳酪蛋糕还有芝士蛋糕还有……他指着那个嫩黄显得十分清爽可口的蛋糕说,“这个是芒果蛋糕?”
“差不多,”给他倒好了草莓牛奶,说,“是芒果豆腐芝士蛋糕,是他们那边新上的口味,我想你应该喜欢,所以就买上了。”
他肯定得点头,他最喜欢的就是芒果了。
“哇——”王挚看他们这个样子大呼小叫,“诶,以安啊,你太神奇了,你光看那是芒果就知道他喜欢吃啊?”
啊!糟糕,她忘记了自己“应该”是不知道的!笑了笑,她说,“那就是我的直觉很正确了。”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是不是能糊弄人,至少她现在是不敢看路砚一眼怕让他看出什么。
“那你不买绿茶慕斯蛋糕是不是猜砚不喜欢啊?”王挚故意调侃她,却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一下子都变了表情。
韦以安一脸糟糕。
路砚则是震惊的看向了王挚。
这个时候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戳到了韦以安的罩门上!敛口,他倒知道什么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嬉皮笑脸的当做没看到他俩的神情,体贴的转过脸照顾坐在一旁的谭惜泪,“来,尝尝这个泰椰丝蛋挞刚出炉的哦。”
他分好蛋糕后,将一片芒果豆腐芝士蛋糕切放在她的盘中,缓慢的开口,“我不喜欢朗姆酒的味道,所以不太喜欢绿茶慕斯蛋糕。”他眼神沉稳盯着盘子里的蛋糕,另一只大手却轻易的抓住了准备溜到桌下的韦以安的手。
“我……我和你住了这么久还不了解你喜欢什么还是不喜欢什么吗?”微嗔,她谈笑自如,说完,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路砚一眼,蓦然心惊,他的眼瞳转入了深就说明他在想些什么。而他抓着自己的手……也更用力了。
他吃了两口蛋糕后,侧目看她,笑容温和,“可我们一起没喝过酒啊。”
她从后背窜起一股冷意,手一抖,嘴边的蛋糕又掉在了盘子里。
“太不小心了。”他说着,倾身到她脸侧用手指轻轻的抹去了落在她嘴角的奶油,然后很自然的在她面前用舌头舔去了自己手指上的奶油。
她的脸皮一下子开始发烫,迅速的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拜托,注意一下这里还有未成年的孩子。”谭惜泪看着路砚突然看到了他身上张起的一道无形的大网,心中点头,这个人总算是决定要捕获猎物了啊!
路砚挑眉,看到谭惜泪在摸自己的肚皮,便知道她的意思:光天白日的不要吓跑了猎物。
抿唇,他松开了她的手,开始认真地吃蛋糕。
韦以安……韦以安……
今天晚上你别以为自己能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