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因素不变(如忽略收入变化)的前提条件下,分析各种变量对单个市场的影响。
——康康怒了。
“康康要不要和叔叔一起上去呢?”王挚漾起帅气的笑容,年过三十的他多了成熟更加的魅力难挡。
“不要上去。”她坚决摇头打哈欠,这样一个周六的早上她应该在睡觉而不是送什么资料,而挚叔叔却是亢奋的把她从家里的上来了起来给她妈妈交待一句:出去散步。就拐到了这里来——
“挚叔叔,你想干吗啊?”她还想睡觉。
“小丫头,是谁一直嚷嚷着说‘无上’老板好神秘,‘无上’老板好厉害,今天叔叔抽找时间带你来见他,你还不愿意啊?”
“啊?”打个哈欠,康康歪歪扭扭的靠在外面的柱子上,摇头,“我梦里就能见到了啊。”
“喂,丫头,我可是为了你才来见他的耶。”王挚横眉竖眼的叉起腰,否则好不容易的休息不抱着自己的老婆睡大觉,和一个小孩大眼瞪小眼好玩吗?
遮着小嘴打哈欠,她摆手,“挚叔叔,我现在状态好——差,不能见客,我们回去吧。”
这小鬼!他气结,明明是为了她而来,反而现在她却做出一副勉强被迫的样子。还不能见客?
“我要送东西。”他赌气地扯着她的小脸。
“好……您送东西,我找个地方……呃,吃个早饭?”脸被揉来揉去,自然是不好过,可笑脸要撑这次让她这个叔叔放下了手来。
“二楼有间餐厅,你上去自己看看。”他叹气,真是没办法了。
“哦。”迷迷糊糊的点头,她就往大厅的旋转楼梯上走。
“康——”他拉扯住她的衣领,觉得自己真的被这个小丫头给打败了。
迷糊的抬眼看他,满脸不解。
“身上有带钱吗?”他无奈的问,做个叔叔怎么那么辛苦?
有气无力的点头,“我有张妈妈信用卡的副卡。”
“行,那你别乱跑,就在上面等我,过一会儿我就下来了。”
“嗯。”摇摇晃晃的上了二楼,顾不得迎门的侍者看她是什么表情,一个小小的七岁的孩儿打着哈欠,坐在了一个光线比较暗的角落趴在了桌子上。
“呃……呃……”被众人推搡出来的一个侍者面对这样可爱的一张小脸,如同清晨车矢菊上的第一颗露珠,惹人怜爱的只想捧在手心,怎舍得跌落?他叹气又叹气,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勉强的抬起头看他,康康半眯着眼说,“给我一杯牛奶,草莓蕾雅芝士冻饼、葡萄杏仁甜点还有奶油桑葚覆盆子,谢谢。”头又低了下来,三秒后,“等一下。”她叫住了侍者,“麻烦这些东西在我睡醒了之后上,麻烦你了。”对他做出一个天使般的微笑,那侍者意识恍惚了神情,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孩子。想了想他又走到了她身边小声的说,“真的要这么多吗?这里的东西很贵的,只点杯牛奶吧,等你睡醒了后给你上?好不好小?”
混沌的大脑多了一丝清风,康康抬头望着面前的穿着侍者衣服的男子纯真的一笑,对他颔首,“谢谢哥哥,不过有人帮我付账的,没事,你放心上就可以了。”
“哦,是这样啊。”他反倒松了口气,对她点头,“那你继续睡觉吧,我打扰了。”
摇头,“没有,是我要说谢谢哥哥的。”微笑,她双眼闪烁柔和光芒的真诚的笑容令另外一桌的客人都感受到了她强烈的存在。
“康总,您在看什么?”困惑的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角落里的那个小孩,忍不住惊呼:“好可爱的小孩啊。”
“可爱?”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和这个小丫头见过两次面唯一给过他一次好脸的是第二次说再见的时候,现在居然对一个侍者这样和颜悦,他有什么利益价值让你如此费心啊?他不明白。
“哟,是抹茶橙冰淇淋啊!”霍德也发出了惊叹,不过和那位的赞叹不一样,而是感到了不安:“她该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什么意思?”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凑上前看他。
“什么是什么冰淇淋啊?”那个人更好奇的是这个。
代号!这句话他还没说出来。
康纳利士咳嗽一声,所有好奇的视线都乖巧的垂了下来。扫了他们一圈后,他情不自的将目光又投向了那边已经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康康,纳闷的想:这小丫头来这里干什么?如果要睡觉的话不会回家睡吗?
和他们心不在焉的说了两句话后,他抵不过自己的心软,唉……天知道他哪来的心软?!做个打停的手势,站了起身体,一边走向那个角落,一边脱下了外套,小心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康总。”里面唯一的那个同事右手轻轻的捂住了嘴,不住说,“你们好象父哦。”
“胡扯。”他低斥,他要是有这样的儿早被气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的威严竟然也柔软了下来,回首看那个到现在也不知道姓名的丫头,叹气,坐回了原位,“继续吧。”
“好的,关于这个……”
讨论继续,只是不自觉地在康纳利士眼神的胁迫下他们都压低了声音。
直到这一声娇纵的穿透了这原本宁静安详的上午时光。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他抬头皱眉,安抚了属下后站了起来,“你来干什么?”声音低沉,是不想打扰了最旁边还在补眠的小丫头。
眼前这位是“展氏”的叔伯旁支系最近颇受展家龙头宠爱的孙侄,展漱渝。——麻烦的大!
“我上去找你们,结果你们一个人都不在。”娇蛮的态度让那几个人同时在心里嘀咕:
这不就是为了躲避你嘛!
“我们正在开会。”他蹙眉,“无上”一向与“展氏”交好,尤其是最近他们频频示好,有意撮合他们两人。好吧,若是以前他也就认了,毕竟于自家事业有帮助,但现在,他心中有了另外的打算。耐下子和她说话,毕竟她代表的是整个“展氏”,他还不会傻到和那个老作对。
“今天是星期六,开什么会?”展漱渝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
这让他再度叹气,眼前的人穿的是当季名牌,脖子上、手上都是戴着名贵珠宝,一身珠光宝气典型的富家姿态,如果上天一定要他娶的话,他宁可娶展听雨,至少棋逢对手,日子不会无聊。(烟恭喜他,因为他的日子真的就快不无聊了。)
“公司有很多决策需要……”人的敏感比男人强烈,那个同事看出了自己老总心情有糟糕的趋向,连忙站起身来解释。
“你什么资格?”侧目斥责打断她的话,张扬跋扈的格一览无遗,康纳利士退后两步,“无上”能有今天绝对不是决策者一个人能决定的,而这些幕后功臣才是推动他站在顶端的原因,而他能留住人才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给的钱够多,福利够好,而是他给足了身边每一个智囊的绝对尊重,这样双方面的尊重他们才会有长远的合作,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所以他自然是容不下这口气,提气竖眉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
所有人的视线又被声源处吸引了过去——
“是谁把疯狗放了进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子在扫视了全场一周后,将目光落在了那个人身上。
这个眼神,令霍德心惊,缓慢的望向康纳利士,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居然如此相似!
“你说什么?”这位展眯起眼睛,蛮横的一只手指住了她。
康康感到背后一凉,一件黑的西装掉落在了地上,还有见过两次面的叔叔,眼珠转了一圈后,她知道这件衣服是谁的,嘴角上扬起一抹坏笑,她确定了,以这个叔叔为首的甲乙丙丁们,是不变因素,并且有袖手旁观的嫌疑,或者和他联手的可能,那么,整个和这个疯人的战事就不会多出闲人来声讨她?!
在分析了整个局势,她眯起了眼睛。
康纳利士和霍德同时有一种想法,那就是——
这个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