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和你们有关系吗?”眼眸微挑,她的眸扫过他俩。
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后,路砚缓缓的开口,“理论上是没有关系,但是,我所查到的也只是王挚有一个两个,其它都是空白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觉得这很正常啊。”打个哈欠,如果要藏起一个家庭那么就要给他们的上面刷一层保护,寥寥数句,也足够给那些有心的窥探着满足这样窥的心态,可是如果还有人向不知死活地往下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眯起了眼睛看他们两个人。
“正常吗?你们的家庭单调的连背景,家庭住址,求学经历,工作单位,甚至是你们的邻居都不曾出现过,还没有朋友……你不觉得奇怪吗?”路砚摊开手,摆出了一幅今天一定要问清楚的姿态,低头看她。
她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开始仔细的上下打量路砚,忽然明白为什么她的,会那么重视她的朋友。——路砚根本就是把自己的朋友当作家人的保护,即使被别人讨厌,当作一个老母鸡也要把朋友保护在安全的地方。回头看了看几乎消失在他们眼前的两个人,她叹气,“我啊,的确是拜托了我老大让他把我家人的档案保管好,因为我不希望他们因为我受到打扰。”
天知道,她的老大是谁?!
是什么老大?他们居然都查不出来?不过……这样的解释貌似合理。
“行了,我要走了。”她伸个懒腰,说得太多,怕这两个人会顺藤摸瓜的猜到一些东西。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神微微一变,本能的,她感到了有危险已经弥漫在了他们周遭。
“挚!”她嘶声的喊叫,撕破深的寂静。
下一秒,枪声淹没她的声音。
三个人只怔忡了一下,随即冲向了那两个人的方向。
而看到的一幕就是——
两个人躺在地上,王挚把何心整个身体保护在自己的身体下面。然后又如猎豹一样的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把枪,竟觉的环顾四周。
“你没中枪吧?”梦顿了一秒,撑开双手,挡住路砚和谭惜泪的脚步正面以非常严肃的表情让他们退了好几步。即使不会远离阻击范围,但是,她有责任保护他们。回过头,她有些担忧地问他。
“有。”王挚紧绷着下颚,一双鹰眼扫视四周,该死!居然挑在这个时候!
“哪里?”梦紧张的问,随即当着路砚的面撩起长裙,露出修长白皙引人遐想的大腿……掏出一把枪来!
“屁股!”他一本正经的回答。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紧张气氛,一下子被打破,梦回头白了他一眼,听到了自己保护的两个人低声嗤笑的声音。
“王挚……”轻喃,仿佛是身在梦幻中的孩子的第一声惊喜,更像是一个溺水快要被淹死的人被人救起的那感谢还活着的感慨……
“谢谢你还记得我。”他痞笑,非常满意地看着她的眼瞳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
一双冰凉的小手抚摸上他的脸颊,让他顿时一怔,好像有什么一点点的融化到了他的心里。
四周的风,好像静止了,时间好像又开始不受他控制的倒退,他的大脑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受伤的孩子如火焰一般的和他站在一起,那样可怜的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他的心在多年后又一次的被剖开,疼痛中……他思索,当时他最想做的是什么?
不是无声的抱紧那个孩子而是对她说一句:
我也喜欢你!
只是,还来得及吗?
“咳咳,屁股受伤的那个,麻烦你们可以起来了吗?”梦为感到有这样的弟弟而羞耻。
刚才这样把一个扑倒算是英雄救,那现在这样的情况算是什么?他的眼底跳跃着兽行的火焰,好像随时都可能从这里演绎一场火辣的现场秀。
而她作为家里唯一的老大,她有责任,有义务把这个唤醒。
所以——
“啊!”一声惨叫。
路砚和谭惜泪都抖了一下,非常同情的看了一眼王挚撑着地的手,在想会不会就这样骨折了!
“起来……”难为他在嘶声乱叫中能发出这样的告饶声音。他们看着他缓慢的站起来,但是依旧将何心圈在自己的怀里,看四周的情况。
“应该是走了。”梦把玩着手中的枪熟练的姿态根本就是当作玩具一样的玩耍。
“你的感觉……也很敏锐啊。”把那句“和听很像”的话咽在了肚子里,王挚一边甩手一边在心里骂这个无良的大居然下脚那么狠!
“疼吗?”还是那双手包裹住了他的手,轻声地,以一种很不确定模糊的声音问他。
他愣住。这是何心吗?一个星期前她可不是这样说的!那个时候得她……
“我想对你说抱歉。”她摸着他的手,诚恳地说,“那天我不是有意冲你吼的,喜欢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
嗯……他仔细听着。总觉得她这样柔声细语的背后有着让她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那天说不喜欢我,我理解。而我当时那样激烈的反应也是因为我被人追捧惯了,突然有个人说不一样的话,心里有落差,所以才会恼羞成怒。”
等等,她的话应该说慢一点,他的思维有些跟不上,不,不只是跟不上,他还……他还感到了隐隐的不安。
“其实正如我不喜欢你一样,我……当时真的是失态了,真是不好意思。”她说得诚恳,声音温柔的如沐风。
可是为什么在他的耳中却好像是在刮西伯利亚的寒流啊?全身骨头刺痛刺痛的?!
眼前那个垂泪轻喃的少舍弃了我喜欢你,而变身成为无敌强人拍拍屁股,以理智的口吻对他说,我也不喜欢你。
天地变。
“你怎么了?”何心怎么发现他的神情好古怪,又像笑又想哭的感觉?
“我……”他望着她,然后目光落在何心身后强忍住笑意的他的大。
“这个,大概就叫做心里落差吧。”梦捂着自己的嘴吃吃的笑着。
“我……”他气结,望着那一张坚决的娇颜,以及眼中闪过的水,最后干脆一横心,一下子倒在了何心的怀里,喊道:“好痛啊。”
“你……你没事吧?”何心手脚慌乱的抱住他,不知所措,连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剩下那两个直叹气,这样拙劣的演技都能骗过她,那还真是“不喜欢”的盲目啊!
“屁股中枪了。”他的声音富有戏剧的跌宕起伏,可怜的窝在何心的怀里,就差没有流眼泪以示伤重了。
唾弃你。梦白他一眼,然后随手拿着枪,对他们两个人招手,“行了,我走了。这个……重伤患就交给你们了。”着重强调这个“重”字,她也以有这样的弟弟为耻。接着看了那个在何心怀里撒娇的男人,她嘴角有淡淡的笑。
她开始好像有些了解,为什么有人要杀何心了!
上了车,路砚开车,谭惜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帮着王挚侧躺下来以便不压到伤口后,她问他,“那个人是谁?”
假装半死不活的王挚灰暗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哼哼唧唧的说:“怎么了?你怎么对她有兴趣啊?”
“好象和你关系很好。”她咬了咬嘴唇,不直到这个算不算上级关心下属?
“还好了……”有气无力的说话,接着长长的叹口气。
“不舒服就不要回答我了。”她皱眉,心慌的说,一只手摸着他的额头,温度好像挺正常的。
“噗哧——”
何心纳闷的看着前面两个人的肩膀在抽动。他们两个干吗啊?
“啊,”王挚白了前面两个人一眼,继续用那种要死不活的声音幽幽的说,“你觉得刚才那个人是我什么人?”
啊?问她啊!何心忍住了心里面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撇撇嘴,不太甘愿的说,“朋友?”
你的脑容量难道就只有这么大吗?
“朋友?”
他觉得自己要翻白眼了。
“同事?”
这个人难道忘记了他说过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叹了口气,他决定老实交待,“那是我。”何心的想象力已经匮乏到了让他举白旗的境界。
“骗人。”她想也没想的就否决了他的话。
“为什么?”他说了实话居然还有人质疑啊?
“她那身衣服是意大利名设计师V的设计,量身定做,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的当季新款。我预定的下个星期才到呢!”
何心此话一出,另外两个人身体顿时一震。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一个问题:
王挚,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