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杀死你们这里就会得到平息的话,那么你们就死不足惜。”谭惜泪坐在自己的车里,对着外面的人冷冷的说道。
而站在这栋仿希腊建筑的别墅前,七个穿着古怪长袍子的男人用怨忿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坐在她旁边一直低着头的男人。
“渥夫,你出卖我们!”一个男人大声的嘶吼着。
“你出卖了你自己的灵魂!”另外一个男人握着拳想要冲上去,却被几把枪堵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个男人低着头,一直一动不动。
“出卖灵魂?活着才有灵魂不是吗?”谭惜泪看着身旁得男人。褐得头发,三十多岁得年纪——根本就是当时应该已经被她杀死得那个人啊!
“是的。”那个男人恭敬得点头。直到身体被子弹穿过,感到自己得生命在慢慢流失得瞬间,他忽然发现什么信仰,什么真神,都是狗屁,他当时在要死得那一刻才发现,活着才是最好的。要相信得是强者得力量,而不是自己所谓得精神力量。所以……他臣服在她得脚下,在血泊中卑微得乞求:救我!
摊开双手,一切尽在不言中。她高高在上的看到那几个人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以及对背叛者的咬牙切齿。不过……那又怎样?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她微微侧目对他们说,“我来这里是来宣判你们死刑,而不是让你们攻击我的人。”目光笔直的盯着他们,口气却是明确的摆出了保护自己身旁人的意思。
挥了挥手,就有数不清的黑影子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速度之快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要他们成为历史。”轻描淡写的说完这句话司机就默契的驱车而去。身后……是烽火连天也好,是成灾难也罢。所有的死亡在他们身后越来越远。
“渥夫。”她看着自己的手淡淡的开口,“我在医院看到人尸体上的那些斑驳的绿的想是死虫子的东西是什么?”
“是噬骨虫。是根据神教不知道多少年前传下来的圣物。据说用人的眼珠配上一些其他的药物,然后再从人的眼眶那里注射进去就算是培植了。”他必恭必敬的答道,听的她却胃里泛潮,有想要干呕的冲动。
一只手弯成筒状在嘴边轻声咳嗽,掩饰自己感到恶心得表情,保持平静得声音淡淡得问:“有成功得案例吗?”
渥夫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曾经有没有成功过,但是,在我所知道的年代中并没有成功培育得成果。”抿了抿嘴,他看远方,若有所思得说,“如果不是那个人,破坏了被作为培养器皿得尸体,可能,说不定,就成功了。”
轻轻得呼出一口气。不管她相信那个东西到底能培育出什么来,她都发现自己要感谢那个划开尸体得人,因为“他”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显然是救了很多人的命。看了一眼他,她淡淡得说,“我会给你一笔钱,一个新得身份,你可以放心得开始了。”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子,“里面有一张护照、机票和一笔足够你挥霍五年得钱,也是一笔让你从新开始生活得钱,那就是你的选择了,我管不上了……你的任务结束了。”
“不!”他坚决得拒绝了她得报酬,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说道:“我要跟随着您。”
侧脸,她不解得看他,“跟着我干吗?”
“跟着强者,比拿到这些钱更有保障。”他肃穆得表情上面写的是对她从今往后得忠诚决心。令她皱起了眉头,沉吟:
“渥夫,你得名字里面得含义就是狼,你让我怎么敢把你放在身边?”
“你需要狼。”他肯定得说。
是吗?看着他得表情,她想起了当时抓住他们时得那个瞬间,她当时最想要干的就是驯服这个就算是被抓眼神也要把她撕碎的野兽。可是真当他说愿意效忠的时候,她却犹豫了,目光落在窗外,幽幽的说,“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一个背叛了自己组织的人?”她实话实说,也不和他拐弯抹角。
“因为你强,所以我追随你!我不背叛强者。”他昂起头声音铿锵有力。
嘴角扬起,她好笑的点头,“你倒是干脆。”这样得人,也对她说了实话呢。把牛皮纸袋扔到了前排座位,她别过脸,对他说,“那这些东西你就不需要了,你依旧叫你的渥夫,我会从新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扬扬下巴对司机说,“去机场,我们该回去了。”
他欣喜,知道她接受了自己。但是……他听到她说就这样回去,他转脸看她,“这样就走了吗?”
“你还有要做的事情吗?”她别过脸看他。
“这里不是杀了他们就结束了。”他坦诚的说,“据说有一本撒旦箴言,是足以控制人来杀人的书本。我们不是应该找到它吗?”
“雪瑞已经死了。而那本书下落不明。”她想起这个事情也头疼,不过没有办法。据她搜集结果得知,在实验楼的下面他们发现了很多学生的尸体,然后依照线索找到了教学楼背后的小地窖,里面是已经死了的雪瑞,而据知情人士的口述,本来应该放在小祭台上的撒旦箴言已经失踪了。她……看来比某些人晚了一步。
“下落不明?”渥夫喃喃自语,然后忽然抬起头来,惊诧的说,“该不会……让原本应该拥有撒旦箴言的那个孩子先了一步吧?”
“难道那本书还有主人?”她感到事态的严重慌忙问道。
“嗯,那本书除了被自己的主人所控制,其他人都会被那本书所控制,而且想要随便就挪动那本书,非要用很强的自制力以及控制力才能做到。当时他们可是了不少心思才让被控制的雪瑞将那本书带去了那个小地窖。”他细细的描述,然后观察到她的面越来越难看,叹口气,他只能说出最可怕的实话:
“也就是说,如果它找到了主人,要毁灭世界就很容易了。”它控制人,扭曲了人的本,那么……他们,所有的一切也都结束了。
“你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她不能让一本书就毁灭了一切。
“记得。”他点头,当时,在神教里,他们凭借自己的力量和科学的分析,算是画出了那个孩子现在的样貌。
“很好,回去绘图。”她已经看到了机场的影子。那么,她要赶在那个人行动之前,有所行动!
车稳稳的停了下来。助理打开了门,他们走了出来。就在她和助理说话的时候,渥夫开始猛拉她的衣袖。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渥夫大喊的指着人群。
“什么?”她快速的回头,发现什么了?
“那个人,那个拥有撒旦箴言的人。”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她顺着他的手指,在人群中看到了……
看到了……
……漆黑的长发。
……似笑非笑的面孔。
……还有那个矮小到几乎让人忽略的身高。
她深深的吸口气,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从自己牙缝里蹦出一个字一个字来:
“你是说那个头发快拖到地上的孩子?”
“是!”他怎么发现她的表情有些扭曲?!
“额……那不是展听雨吗?”一旁的助理淡淡的说。
很对!就是这样子的!
谭惜泪握紧拳头,然后开始冲着那边大声咆哮:
“姓展的,你给我过来!”
啊?渥夫惊悚。他一直以为谭惜泪,他的新老板应该是那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心不跳的那种人。而现在……等等……他怎么发现,那个可以阅读撒旦箴言的人冲着这边微笑,还一边的挥手。他的汗毛开始竖立起来,那么可怕得人怎么难道要过来吗?
“她是的朋友,就算她没拿到什么箴言,也可怕。”扶了扶眼镜,助理叹了口气。他用尽了所有的方法都查不到那个孩子,太可怕了。
“朋友?”他突然想起了谭惜泪刚才好像就是冲着她大吼的。他现在不只是佩服了,而且还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来他的老板什么样的人都认识啊!
“你果然在这里。”谭惜泪看着那张满不在乎的笑脸出现在她面前,咬着牙愤怒的说。
一撩长发,她打了个哈欠,斜着眼看她,“你也骗人了呢!”
“我……”被她气的没话说。谭惜泪真想掐住她的脖子。
“这里这么危险?你怎么会来这里?”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受人所托。”耸耸肩膀,她拉起了滑落的背包带子。里面的东西还真沉呢!
看了一眼她的背包,谭惜泪松了口气,问她,“你是不是拿了撒旦箴言?”
“哦,你也知道?”她眯起眼笑。
“这个东西……很危险。”
瞪圆眼睛,展听雨保护着自己的背包,抗议的喊:“是我的。”
她无奈的低喊:“我不要。”谭惜泪忽然发现,能相遇,能一起同进退,真好!如果能遇到他们就更好了。
“啊咧?”何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的身体一僵硬,该不是她运气这么好吧?真的碰到?
“很好!很好!!原来骗人的小孩不止一个!”路砚阴恻恻的声音也飘了过来……
展听雨和谭惜泪同时抬起头,然后看到了一个正在摩拳擦掌的英俊少年。
“砚……”她暴怒的气炎在下一刻被风霜扑灭。乖乖的缩起了脖子。天啊,谎言居然就这样轻易被揭穿?!
“很好!”他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揪回了正要逃跑的展听雨的领子,霍霍磨牙的说道:“想去哪里?”
“呜呜……我错了。”展听雨用两只手抱住自己的脑袋,乖乖的认错。不知道这样子能不能减轻罪责?
“错了也晚了!”他们可是有很大的一笔帐要算呢!用一只手扣住她和谭惜泪两个人,然后空出来的那只手提住了何心的领口,对她们三个人大吼:“你们这三个骗人的小孩,送你们去西伯利亚喂狼!!”
“不要……”何心大吼。
“别啊……”谭惜泪哭笑不得的说。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展听雨呜咽的装可爱状给他告扰。
……四个人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人群中。
渥夫完全的被震撼住了。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啊!
“你需要习惯。”助理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的说。
“可是……”他心目中的谭惜泪不是这样子的。
“他们都是太强大的人。而强者也是太孤单得人,所以,他们相互取暖。”助理说。
“不是……”他指着那边的人群结巴的说道。
“不要紧,不会出事的。他们懂得如何照顾自己。”助理又说。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渥夫摊开手对他耸肩膀,“他们要去西伯利亚啊!那边有狼吗?”
专业的形象有瞬间的凝固,随即恢复正常,助理嘴角淡淡的上扬,轻笑道:
“管他呢?”
他们的人生自己一直在掌握,他们这些旁人怎么能干涉到他们的生活轨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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