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需要做些什么?
没坐相的靠在人行道旁的长椅上看慢悠悠飘过的云彩。她记得上次这么悠闲大概就是那次的圣诞狂欢了。听…………砚……她开始思念他们了。
“需要干什么呢?”她只知道什么新纪元,新世界的开始,可是如何开始的,到底里面参与了多少人,主谋是谁,有什么目的?她可是一无所知。
缓慢的闭上眼睛,她已经派人监视了那个餐厅经理,可是那个家伙除了每天正常上下班之后就是回到自己家里听音乐,生活规律的根本不象是有问题!
除了……她睁开眼,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她一共派了五个人监视餐厅里面的五个人,一个主厨,一个领班,两个经理,还有一个服务生。他们的生活并没有任何的问题,除了……除了他们共同的一个爱好!
——那就是听音乐。
她翻开监视记录,神渐渐的凝重起来,他们的确生活规律,过的如同是清教徒一样的生活,可是……他们会准时在晚上十点整的时候躺上戴耳机听音乐。
至于听的内容……
她的手指点在了十点活动那栏。
的确……如果只是监视一个人的话,是不会发现这么一行小小的字体的意义是什么。
音乐音乐……她开始怀疑这个音乐是不是就是她那天晚上听到的那个曲子……是不是可以说,是音乐控制了人?
她站起身来,缓慢的向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做了个奇怪的手势。然后若无其事的转头而去,再回过头看刚才那个清洁工站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收起手中的文件,她一个人沉思着在校园里徘徊,这种抓不到头绪的无力,令她感到懊恼。至于这个音乐……她开始琢磨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个音乐。
恩,人为的,一定是人为的。她一想到前几天在教堂听到的那个曲子就毛骨悚然。她从刚来这里觉得有邪魔这样的灵异,已经可以确定背后是有人操纵的了。而……她眯起眼,握紧文件,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操作的话,那么,她就可以肯定以自己的财力和权力,一定可以找出这个人来!
她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冷声道:“给我无论如何找出来前几天在教堂半谈风琴的人。”
助理在电话那头发怔,“这,这要怎么查?”
“重金悬赏,凡是看到过那人面孔或者背影能够加以描述出来的,都重重有赏!”她,谭惜泪最多的就是钱!
“啪”的合上手机,她深呼吸看天空,她就不相信,那天晚上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从她的眼前走过。
那是……有些眼熟。谭惜泪皱住眉头,觉得从哪里看过那个孩子柔柔弱弱,穿着直筒长裙……雪瑞?!她的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名字。停在那里,她看着那个叫雪瑞的孩拖着一个编织袋正在往实验楼那边走去。她的注意力转到了那个大麻袋上。据她目测研究,那个编织袋足以装下一个人,再看了看雪瑞的用力程度,这里面的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沉。
尸体?她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如果是尸体的话一定会有血渍从麻袋里渗出的。唔……不过如果尸体倒立起来控血控干的话,也不会有血,不过那样很费时间。走上前两步,装作路人掠过她的身旁。
……她用力嗅了嗅,不对,不对,她也没有闻到尸体腐臭的味道。
“嗨。”雪瑞似乎是发现了她,扔下了那编织袋返身跑到了谭惜泪的身旁站在她面前。
“唔……你好。”与她保持一定距离,谭惜泪对陌生人始终保持着保护自己的姿态,冷漠的瞥了她一眼。
“你还记得我吗?”雪瑞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
眼神飘向侧面,用余光看到了后面的袋子。她心不在焉的对雪瑞点头,“认识。”
“呵呵,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雪瑞拍拍自己胸口,松了口气。
“我的手帕呢?”她仰头毫不避讳的对雪瑞伸出了手。
“手帕……”雪瑞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勉强撑出笑声的说,“我忘记拿了。”
“那是Hemes的限量珍藏手帕,你最好不要给我弄丢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雪瑞更加难堪的站在那里,对她的热情一下子如霜降落在自己的脸上,再也发不出一个声音出来。
刚走了两步,谭惜泪突然之间停顿下了脚步,侧脸对她说,“我从头到尾都觉得你是个有问题的人,不要让我抓住你的问题在哪里!”
“你威胁我!”雪瑞的表情不再是单纯无知,而是露出了阴狠的神情,像是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猫,恶狠狠的看着她的背影。
“不。”高傲的昂起头,她从来不会对没有智慧的给以悦,冰冷的字一个个吐出来,直射雪瑞的心口:“是警告,要不就此收手,要不……不要怪我。”
大踏步的离开,挺直的脊梁背后被两道寒光盯到骨髓里。她僵硬的向前走,现在已经十分确定雪瑞的确有问题!看了看四周,她的人现在都被派出去了,根本没有人再去监视。足尖不停的在原地点顿,她应不应该亲自去看看?
犹豫半晌,理的分析告诉她,未知的因素太多,不适合追踪。所以结果是:放弃。
慢慢的取出手机拨通了展听雨的电话,她需要有个人告诉她,留在这里是正确的……
“我是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我是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重复的声音,细微的传入她的耳中。谭惜泪大惊,拿着手机四处张望,这……这是听的手机铃声啊。
“我是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
没错!是听的。她漫无目的的向前跑两步。
不行!声音太小了,她听不到了。不停的转圈,她不敢相信,原来听,也到了这里……这里吗?这样的声音像是一根丝线纤细的窜入她的耳朵,时有时无,焦急的旋转在原地,额头的汗不断的泌出。
听,听,你在这里吗?如果在的话,接电话啊!她紧咬着下唇环顾,直到……
“我是貌与智慧……”
她终于听不到了这最后的声音。
听——头晕目眩的坐倒在地,谭惜泪以从未有过的被打击的姿态,垂头无所适从的低声喘息。听,你也在这里吗?她捂住面孔,无声的啜泣,一直以为是一个人作战,所以可以那样的坚强,可是,一旦知道有人其实可以依靠,沉重的包袱就一下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真的好需要有人在她身旁……
“小…………”助理西装笔挺,手提公文包,一幅商务人员的模样,站在她身侧恭顺的低下头轻唤。
“嗯?”她一抹脸,倦怠的别过头。
“找到了。有一个清洁说在半祷告的时候看到了有人在教堂弹钢琴。”助理小声的说道,不敢去看自己老板的狼狈样子。也不敢想像一向以冰山著称的大,居然会这样?!
“找到了?”她勉强打起精神,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仰脸看他。
“嗯,现在正在找人作拼图,大概就快好了。”助理看了看手表,对她报告。
“是吗?”摇晃的扶住了助理的手臂,她点点头,“那么我们过去吧。”
“是。”搀扶着她,助理像是扶着一个金贵的佛爷,向不远处停靠的车走过去。扶着她上车,在宽阔的车厢里,看到几个人坐在车里对着一个四十多岁臃肿的老人一边问话,一边绘图。
接过助理递给她的咖啡,看着那个人带着心有余悸的表情对他们细细的描述,半个小时过去后……
“大。”助理抱着绘好的图不知道该不该交给她。
“好了吗?”她伸手就要取过来。
“呃……”助理往后退了退,结结巴巴的说,“可能是因为那天太黑了,……所以她……这个没有看清楚。”
抬头,谭惜泪看了看他紧抱的画像,不理解他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给我啊。”
“还有,她只看了个侧面,不够准确……”助理小声的说。
“准不准确我来作决定,现在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交出来。”伸出手来,她的表情坚定又不容他抗拒。
“……是。”助理再看了一眼那个画像,颤抖的递给了她。
而不解的从他脸上挪开,当她看到画像上的人的时候,那个瞬间,天崩地裂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就连头皮也“哄”的就给炸开了。双眼凸出,她半张着口,现在就说伊拉克是这个人发动的,她都会点头,十分坚定的说:
是!
“大……”助理小声的问。
吐出一口气,胸口好痛。谭惜泪扔下那个画册在地,弓着身子走到那人面前,神情激动的说,“你确定是这个人?”
“干吗不确定?那么长的头发,都拖到了地上,多可怕啊。”人描述当时坐在钢琴前的人。
用手一砸桌子,谭惜泪双手颤抖的开始拨打电话:
“展听雨,你别给我开杀人游戏的玩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