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权本初的父亲去世了,他回家奔丧,没想到,回到王宫之后,自己这“三晋第一名医”的头衔已经摇摇欲坠。
太医们围在权本初的身边,声泪俱下,向权本初控诉扁鹊,说扁鹊如何如何嚣张跋扈、如何如何蔑视权本初,如果权本初再不领着大家反击的话,他们就要被扁鹊挤兑得没法在太医院混了。
其实,扁鹊为人很低调,没有嚣张跋扈,更没有蔑视权本初。太医们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挑起权本初的怒火,让权本初把扁鹊赶出太医院。
现在,太医院里唯一有能力与扁鹊抗衡的,就是权本初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扁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太医们正在向权本初控诉扁鹊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欢笑声,权本初和太医们扭头一看,五个人说说笑笑走了进来。
太医们在权本初耳边说道:“大人,那个家伙就是自称神医扁鹊的混蛋。”
太医们平日里对扁鹊充满了敌意,扁鹊也不愿搭理他们,虽然一起在太医院任职,但是,双方从来都不说话。
扁鹊看了太医们一眼,向角落里走去,角落里摆着一张桌子,那是扁鹊的办公桌。
突然,权本初冷冷地说了一句,“慢着。”
扁鹊停下脚步,不卑不亢地看着权本初,权本初说道:“你是新来的太医?我是这太医院的医正权本初。”
扁鹊朝权本初行了一个礼,说道:“安道满见过医正大人。”
权本初说道:“听说你自称神医扁鹊,施展手段,把老太后哄得很是高兴。”
扁鹊皱着眉头,觉察到了权本初话语里的深深得意。
石正峰在旁边说道:“医正大人此言差矣,安太医这‘神医扁鹊’的称号不是自称,而是病人们赠予的。至于老太后高兴,那是因为安太医医术高明,治愈了老太后的病痛。”
权本初眼睛一瞪,冲着石正峰叫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在本大人的面前,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儿吗?!”
扁鹊、傅声扬和水芙蓉、小茉莉都很气愤,想要和权本初理论几句,石正峰则是面带微笑,摆手止住了扁鹊、傅声扬他们,说道:“权大人,我是这太医院的杂役,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老太后服用的汤药,都是我帮着安太医煎熬的。我虽然位份不高,但是,在老太后面前,我也说得上话。”
“你!......”权本初恶狠狠地指着石正峰,想要怼石正峰几句,但是,一时之间却不知该说什么。
石正峰挥了一下手,对扁鹊说道:“走吧,咱们继续给老太后配制安神药。”
权本初看着扁鹊、石正峰他们,恨得咬牙切齿,心想,如果不除掉这几个家伙,以后自己就没法再待在这太医院了。得让这些家伙明白明白,这太医院到底是谁的地盘!
扁
鹊刚回到太医院不久,一个仆役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道:“神医,太后的五儿生病了,您快去给看看吧。”
五儿是老太后心爱的宠物狗,老太后拿五儿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扁鹊不敢含糊,立刻背起了药箱,带着石正峰、傅声扬他们去给五儿看病。
看着扁鹊的背影,权本初冷笑一声,说道:“这他妈也是神医?分明就是个兽医。”
周围的太医们想着捧权本初的场,哈哈大笑,没想到,权本初突然脸色一寒,瞪着那些太医,叫道:“你们笑什么?!”
太医们愣住了,不知道权本初是什么意思。
权本初说道:“你们连一个兽医都对付不了,还好意思在太医院待着吗?!”
“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太医们唯唯诺诺。
权本初看了看几个亲信,说道:“你们跟我来。”
权本初带着几个亲信走到了一间小房里,关上了房门,权本初坐了下来,说道:“这太医院一直是我们的地盘,不能让那小子骑在我们头顶拉屎,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对付那小子,说出来听听。”
一个太医说道:“大人,您告诉王上,说那小子欺世盗名,根本不配在太医院任职,让王上把他赶出去。”
权本初瞪了这个太医一眼,心想,你他妈的以为王上是我儿子呀,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旁边一个名叫吴济的太医说道:“这个办法行不通,现在那小子深得老太后的信任,就是王上要把那小子赶出宫,老太后也不会允许。”
另一个胖太医龇牙咧嘴,一脸凶相,说道:“咱们下毒,毒死那小子,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权本初皱着眉头,认真琢磨起来,这投毒之计是否可行。
吴济说道:“不行,那小子有点医术,咱们投毒,万一被他察觉出来,到太后那里告一状,咱们可就狐狸没打着,空惹一身骚。”
胖太医咬牙切齿,说道:“那咱们就一起上,按住他,用绳子勒死他!”
权本初看了胖太医一眼,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你说话之前能不能用脑袋想一想?咱们要是勒死了那小子,太后、王上能不调查吗?到时候,发现他是被人勒死的,还死在太医院里,咱们怎么解释?”
吴济说道:“大人说得有理,那小子身边的几个助手,看样子都是扎手的硬茬子,咱们要想对付他们,不能用暴力。”
权本初说道:“对,我们是学医之人,不要学那些武者、屠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大人英明,”吴济笑呵呵地向权本初竖起了大拇指。
看着吴济那副溜须拍马的样子,太医们都感到厌恶,一个太医说道:“老吴,你是大人的得力助手,现在正是你为大人分忧解难的时候。”
平日里,吴济涎皮赖脸地巴结权本初,像个无脊椎动物似的,同僚们早就看不惯他,想着让他出出丑。
权本初看了看吴济,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吴济胸有成竹似的,微微一笑,说道:“大人,想要对付那小子很容易,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权本初问道。
吴济说道:“刚才太后不是派人召那小子给五儿看病吗,咱们就投毒,毒死五儿,嫁祸给那小子,说他医术不精,害死了五儿。五儿可是太后的心肝宝贝,五儿死了,太后肯定要大怒,到时候,那小子轻则被赶出宫,重则小命不保。”
权本初想了想,笑道:“好啊,吴济,关键时刻还是你有主意,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
扁鹊来到了太后的寝宫,看见一群仆役、宫女围着五儿,束手无策,老太后则在旁边急得直流眼泪。
五儿是一只小黄狗,倒在一张毛毯上面,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老太后见到了扁鹊,破涕为笑,说道:“神医来了,快快快,快救救哀家的五儿!”
扁鹊向老太后行了一个礼,立刻就查看五儿的病情,说道:“五儿这是得了狗瘟。”
“什么,狗瘟,这么严重?神医,你一定要救救五儿呀,”老太后很是悲痛,一口气没喘上来,瞪着眼睛就要昏厥。
扁鹊连忙揉捏老太后身上的几个穴道,老太后一口气喘过来,煞白的脸上又恢复了血色。
扁鹊说道:“太后,您老人家年岁已高,千万不能激动,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救活五儿的。”
宫女们纷纷在旁边说道:“太后,神医妙手回春,五儿一定会安然无恙的,您坐着休息休息,我们给您沏杯茶去。”
老太后坐了下来,看着扁鹊俯下身子,取出银针,在五儿的身上扎了几下,五儿哼唧了两声,不再惨叫。扁鹊拿出笔墨纸砚,写了一张药方,让石正峰、水芙蓉去抓药。
扁鹊说道:“太后,只要服用了臣的药,不出十天,五儿就会痊愈。”
扁鹊的医术有多高明,已经用事实证明过好几次了,老太后听了扁鹊的话,慌乱的心终于安稳下来,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石正峰、水芙蓉抓来了药,煎好了,放凉了,然后由两个宫女灌进五儿的肚子里。
五儿虽然很聪明,但是它毕竟是只狗,宫女给它喂药,它很不配合,挣扎着,还龇牙咧嘴直叫唤。
老太后走过去,抚摸着五儿,说道:“五儿,你生病了,把药喝下去就好了,我知道这药很苦,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就忍一忍吧。”
石正峰、傅声扬他们在旁边看着,心想,这老太后还真是把五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五儿喝下了扁鹊开的汤药,痛苦缓解了一些,到在那睡着了,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扁鹊说道:“太后,五儿没有大碍。”
老太后露出了微笑,说道:“好啊,神医,等五儿康复之后,哀家要好好地奖赏奖赏你。”
扁鹊开了药方,对煎药的宫女嘱咐了一番,见五儿病情渐渐稳定,扁鹊便辞别老太后,回太医院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