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和张帅、王胖子、李铁他们都来到了门口,张帅厉声问道:“寇德彬,你要干什么?”
寇德彬牛气哄哄,说道:“小子,你现在还敢嚣张?告诉你,我奉了王上的命令,前来查抄乱党。”
“谁是乱党?”王胖子在旁边问道。
寇德彬指着王胖子、张帅、石正峰他们,说道:“乱党就是你们。”
石正峰说道:“帅哥,不要搭理这条疯狗,由着他自己在这乱吠吧。”
石正峰要关上院门,寇德彬瞪起了眼睛,叫道:“都别乱动!”
寇德彬身后的官兵们端着兵器,迈步上前,要冲进张帅家的院子里。
张帅叫道:“寇德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要干什么?”
寇德彬冷笑一声,说道:“我要查抄你这乱党的巢穴。”
石正峰问道:“你凭什么查抄?”
“凭王上的旨意!”寇德彬挺起了胸脯,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
“王上的诏书在哪?”石正峰又问道。
寇德彬说道:“王上传的是口谕,没有诏书。”
张帅指着寇德彬,说道:“你假传圣旨,就不怕王上治你个欺君之罪吗?!”
寇德彬说道:“你们这些乱党可能还不知道吧,先王昨晚已经驾崩,如今二爷已经继位成了新王。”
石正峰、张帅他们全都愣住了,万万没想到,他们这一夜睡觉的功夫,蜀国已经变天了。
寇德彬见石正峰、张帅他们愣住了,很是得意,说道:“识相的就乖乖地跪在地上,向我磕头求饶。”
“我磕你妈个头,滚蛋!”王胖子冲着寇德彬吼了一声。
寇德彬现在是新朝功臣,正是青云直上、洋洋得意的时候,王胖子竟然敢这么骂他。他怒不可遏,抽出了腰间的利剑,叫道:“把这些乱党都给我拿下!”
寇德彬要率领官兵强攻张帅家,王胖子、李铁不甘示弱,抽出了剑,准备和官兵们血战一场。
张帅、石正峰很是纠结,这里可是成都,蜀国的国都,如果他们和官兵大打出手、死伤一片的话,这事不好收场,可是,如果不出手的话,那就成了猪羊,任由寇德彬宰割了。
就在张帅、石正峰左右为难的时候,远处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众人扭头一看,一群大内侍卫护着一辆马车,朝张帅家走了过来。
马车在张帅家门口停下,一个太监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掀起了车帘,昊家珍走了下来。
寇德彬愣了一下,连忙跪拜在地,叫道:“微臣寇德彬,见过王子殿下。”官兵们随着寇德彬一起跪了下来。
“平身,”昊家珍板着脸,说了一句。
“谢王子殿下,”寇德彬和官兵们站了起来。
石正峰、张帅
他们回过神来,想要向昊家珍行礼,昊家珍摆了摆手,说道:“四位先生不必多礼。”
石正峰、张帅他们看着昊家珍,有些不知所措,现在,昊家珍不是小二爷,是王子了,而且这王子还是独一无二的,相当于王太子,将来的蜀王。
昊家珍和石正峰、张帅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扭头看着寇德彬,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寇德彬毕恭毕敬,说道:“回王子殿下的话,微臣在这捉拿乱党。”
“谁是乱党?”
“他们就是乱党,”寇德彬指着石正峰、张帅他们,说道。
“胡说八道!”一向温文尔雅的昊家珍动怒了,说道:“家帅是我的堂兄,石先生、王先生、李先生都是忠义之士,你说他们是乱党,我看你才是乱党!”
寇德彬被昊家珍骂得抬不起头来,其实,昊启贤并没有给寇德彬口谕,查抄张帅家,昊启贤只是让寇德彬维持成都的社会秩序,不能叫奸人作乱。
寇德彬可怜巴巴地看着昊家珍,说道:“殿下,我可是对王上忠心耿耿,我......”
“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人,从我眼前消失!”昊家珍怒气冲冲,冲着寇德彬吼道。
昊家珍是昊启贤的独生子,寇德彬招惹谁也不敢招惹昊家珍,他只得点了点头,带着官兵们撤退。
张帅、石正峰他们向昊家珍道谢,“多谢小......王子殿下。”
现在,张帅、石正峰他们得改口了,不能再叫小二爷,得叫王子殿下。
昊家珍从一个公子变成了王子,但是,他的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高兴喜悦,反而还带着一点淡淡的忧愁。
昊家珍说道:“王上突然驾崩,我父亲现在成了蜀国的新王,这成都的局势可能会有几分动荡,你们最近几天就待在家里,不要随意走动了。”
石正峰说道:“殿下,万一寇德彬他们......”
石正峰的后半句话没说,万一寇德彬他们再来找茬儿怎么办?
昊家珍说道:“家帅堂兄,你叫人拿一张红纸,再拿笔墨过来。”
张帅叫家丁拿来了红纸和笔墨,昊家珍提笔蘸墨,在红纸上写下了几个字,说道:“家帅堂兄,你把这张纸贴在门上,可保平安无事。”
张帅接过红纸一看,上面写着“忠义之家”四个大字,落款写着“昊家珍”三个小字。
“多谢殿下,”张帅向昊家珍鞠躬致谢。
昊家珍说道:“堂兄不必如此,不要叫我殿下,还是叫我小二爷吧,我听着亲切。”
张帅说道:“您现在是王子,我们不能乱了规矩,再叫您小二爷。”
昊家珍叹了一口气,说道:“王子,这一声王子叫得咱们的情义都淡了。”
众人都沉默了,以前,昊家珍是小二爷,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顾忌不是太多。现在,昊家珍成了王子,众人和他之间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壁,永远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亲近、随意了。
场面有些尴尬,石正峰说道:“
殿下,您到府里坐一会儿吧。”
张帅说道:“是啊,殿下,坐一会儿吧,我叫人给您沏茶去。”
昊家珍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昊家珍在侍卫们的簇拥下,又回到了马车上,乘车远去。张帅叫家丁提来浆糊,把昊家珍亲笔书写的红纸条,贴在了大门上。
众人沉默,一路无话,回到了院子里,王胖子率先打破了沉默,说道:“这怎么一夜的功夫,蜀王就驾崩了?”
邹兰儿说道:“我听说蜀王前些日子就患病了。”
王胖子说道:“蜀王只是轻微中风而已,不应该驾崩呀。”
邹兰儿说道:“那会不会是突然病情加重,毕竟生死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的。”
李铁在旁边说道:“就算是蜀王暴病驾崩,他有两个儿子,大王子、二王子,而且这大王子、二王子都已经成年了,他怎么不传位给两个儿子,却要传位给弟弟?”
邹兰儿看着李铁,说道:“你的意思是,昊启贤是......”
李铁说道:“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邹兰儿、李铁、王胖子他们越说越犯忌讳,张帅连忙在旁边说道:“莫谈国事,不要再说这些了。”
石正峰感叹了一句:“蜀国现在要乱呀。”
虽然有了昊家珍的字条保住了平安,但是,张帅、石正峰他们受到了严密的监视,一出大门就有一大群密探跟在他们的身边,而且到了城门口,官兵们就举起了刀枪,禁止他们出城。
当初,石正峰、张帅他们救下了昊家玉、昊家璋,坏了昊启贤的事,昊启贤一直记恨在心。如果不是因为昊家珍,昊启贤早就把石正峰、张帅他们当做乱党,抓起来了。
现在,昊启贤还没有精力对付石正峰、张帅他们,他要坐稳王位,以最快的速度平定蜀国的局势。昊启贤当了二十多年的成都太守,有着丰富的从政经验和强大的执政能力,同时,聚集在他周围还有一大批党羽。
昊启贤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很快就稳定住了局势,群臣都承认昊启贤为新一任蜀王。内部的问题解决了,外部的问题却相当严重,信使送来了前方的战报,说黑曜军攻城掠地,已经逼近成都。
昊启贤决定御驾亲征,一举扫平黑曜军,除去蜀国这个多年的心腹大患。大臣们都劝说昊启贤,他刚刚继位,不适宜御驾亲征。
昊启贤说道:“寡人没担任过武职,天下人都以为寡人是个文弱书生,这次,寡人就要御驾亲征,让天下人都看看,寡人的武功如何!”
昊启贤拿定了主意,调集五万精兵,要御驾亲征。出征之前,昊启贤做了一番安排,他册立昊家珍为王太子,留在成都监国,同时,他叫昊家玉、昊家璋随他一同出征。
昊启贤当上了蜀王之后,昊家玉、昊家璋兄弟就成了富贵囚徒,每天的一举一动都在昊启贤的严密监视之中,不能出门,不能见客。
现在,昊启贤要御驾亲征,他害怕昊家玉、昊家璋趁机作乱,便要把两个人带在身边,时时刻刻监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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