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庸、中行雪兄妹说说笑笑,吉丰臣在一边却是闷得很,一声不吭。自从进入宫廷之后,吉丰臣就莫名地烦躁,莫名地慌乱。
中行庸夹了一块鱼肉,说道:“妹夫,你怎么了,来,尝尝这鱼。”
中行庸把鱼肉放进了吉丰臣的碗里,吉丰臣吃了鱼肉,扒搂了几口饭,放下碗筷,说道:“我吃饱了,家主,雪儿,你们慢慢吃。”
中行庸、中行雪兄妹吃完了饭之后,吉丰臣又向中行庸告辞,想回家去,这次,吉丰臣不说自己身体不适,而是说还有很多政务需要处理。
“妹夫,我是个甩手掌柜,中行家这些政务全都压在你一个人的肩上,你着实是辛苦呀。今天你听我的,管他什么政务,统统放到一边去,天塌不下来,你就好好地在这放松放松,走,我带你看戏去。”
吉丰臣说道:“家主,我从来不看戏,对戏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中行庸神秘一笑,说道:“这个戏和普通的戏不一样,精彩得很,保准你爱看,走吧,走吧。”
中行庸连拉带拽,把吉丰臣弄到了戏楼里,吉丰臣心想,自己就再忍耐忍耐吧,看完了戏,说什么也要回家去。
中行庸和吉丰臣、中行雪坐在了二楼的包间里,这座戏楼大得很,一楼是散座,二楼是包间,当家主请群臣看戏的时候,这戏楼都是坐得满满当当,人头攒动。
中行庸说道:“吉爱卿,今天我没请多少人,除了咱们一家人,只有正峰和康爱卿、原爱卿。”
石正峰、康德川、原光明也来到了包间里,先是向中行庸行礼,然后向吉丰臣问好。
康德川笑呵呵地说道:“家主,咱们今天看什么戏,怎么只有咱们几个人?”
中行庸说道:“咱们今天要看的是一场好戏,人多了就没法看了,只有你们几位股肱之臣才有这个眼福。”
原光明说道:“老臣没别的爱好,最喜欢看戏了,今天我一定要看仔细了。”
“原爱卿说得对,大家一定要看仔细了,”中行庸挥了一下手,舞台上的幕布拉开,几个优伶登上了台,开始了表演。
吉丰臣心不在焉地看了几眼,坐在包间里感觉很是难受,那样子就像是不爱学习的学生坐在教室里,真是如坐针毡。
原光明坐在旁边,看着舞台上的表演,一边哼唱,一边拍手,沉溺其中。
康德川觉得奇怪,心想,这出戏很普通,没什么稀奇之处呀。
中行庸见吉丰臣一脸的不耐烦,说道:“吉爱卿,别着急,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中行庸话音刚落,舞台上的优伶们就开始搔首弄姿,宽衣解带。
“这这这......”原光明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康德川也是目瞪口呆,心想,这是要
演活春宫呀,中行庸好歹也是一方领土,怎么如此胡闹?
看着舞台上那些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吉丰臣只觉得呼吸粗重,心跳加速,忍不住兴奋起来。
“家主,我出去一趟,”吉丰臣起身要走。
中行庸拦住了吉丰臣,说道:“吉爱卿,别这么扫兴嘛,这里又没有外人,坐下来看完再走。”
中行庸又对石正峰、康德川、原光明说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这是圣贤说的话。圣贤尚且如此,咱们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吉丰臣坐在那里,不想去看舞台上的活春宫,但是,他听着那一阵阵淫-声浪-语,又忍不住扭头看去,看得他是血脉喷张,浑身像火烧似的,直咽唾沫。
看着看着,吉丰臣的注意力完全被舞台上的景象吸引了,探着脑袋,看得出神。
康德川、原光明的注意力也被舞台上的景象吸引住了,那些优伶可是中行庸花重金请来的青楼女子,她们花样百出、一身绝技,康德川、原光明也是没见识过的。
中行庸看着舞台,但是,心思却在旁边的吉丰臣、石正峰身上,他悄悄地瞥着石正峰。石正峰慢慢地向后退去,退到了吉丰臣的身后,吉丰臣盯着舞台,毫无察觉。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石正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短刀,照着吉丰臣的脖颈就砍了下去。
吉丰臣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慌忙收回心神,扭头看去。一道刀光闪过,吉丰臣的腔子喷泉似的,喷出了冲天血柱,人头滚落而下。
咣当一声,吉丰臣的脑袋掉在了地上,瞪着一双眼睛,面目狰狞地看着石正峰,嘴里吐出了三个字——“兔......崽......子......”
吉丰臣一句脏话没骂出来,脸上的肌肉就僵住了,石正峰起身踢了踢吉丰臣的脑袋,确认吉丰臣已经死掉了。
吉丰臣的无头腔子还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喷着血,中行庸和康德川、原光明都被喷了一身一脸的血,原光明捂着胸口,吓得昏了过去,康德川也是哆哆嗦嗦,坐在那里,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
石正峰收起了短刀,朝中行庸行了一个礼,说道:“家主,逆贼吉丰臣已被诛杀。”
“好!”中行庸终于把积压许久的怒气吐了出来,说道:“吉丰臣大逆不道,死有余辜,康爱卿、原爱卿,你们忠心耿耿,我绝不会辜负你们,你们不要害怕。”
石正峰向原光明体内输入医疗真气,把原光明救醒了,这时,向军、大牛带着卫兵们冲了进来,冲进了包间,看见了吉丰臣那掉在地上的人头,向军、大牛他们长出一口气,终于把这个权臣杀掉了。
世间万物有一利就有一弊,吉丰臣修炼了盘古金钟罩,不能近女色,他活到五十多岁,还是个童男子。石正峰猜到了吉丰臣的命门,给中行庸出主意,找来一些男男女女,上演了这么一出活春宫。
吉丰臣是个生理正常的男子,见到了活春宫,他也动心,他这一动
心,盘古金钟罩就散了,石正峰趁机手起刀落,斩下了他的脑袋。
吉丰臣禁了一辈子的色,最后还是死在“色”字上面,正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吉丰臣死了之后,原光明受了惊吓,以年老体衰为由,向中行庸提出辞职,中行庸同意了,这样,中行庸继位之初的五大佬,现在只剩下康德川一个人了。
康德川不想步吉丰臣的后尘,也向中行庸递出了辞呈,但是,中行庸没有同意,中行庸说康德川精力旺盛,还能辅佐自己。为了打消康德川的顾虑,中行庸对他好言相劝,封官加爵,一番笼络。
康德川心悦诚服,感动得流泪,向中行庸保证,自己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中行庸终于掌握了实权,乾纲独断,石正峰急匆匆地来找中行庸,商议改革之事。提到改革,石正峰首先说的就是,降低赋税,取消保甲制度。
中行庸喝着茶水,慢悠悠地说道:“正峰,不要急,改革之事不是儿戏,要从长计议。”
石正峰说道:“家主,您现在已经大权在握,中行家领地无人不服,正是改革的绝佳时机。降低赋税,取消保甲制度,这简单得很,还有什么好计议的?”
石正峰觉得中行庸是在敷衍自己,很是气愤。
中行庸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正峰,你坐下,听我慢慢说。”
石正峰调整了一下情绪,坐在了中行庸的对面。
中行庸说道:“正峰,咱们先说保甲制度,现在中行家四周强敌环视,实行保甲制度,可以最大程度防止敌人奸细的渗透。”
石正峰说道:“保甲制度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弄得很是恶劣,为了保命,儿子出卖父亲,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的!”
中行庸摆了摆手,示意石正峰稳定情绪,慢条斯理地说道:“人性的扭曲与矫正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现在老百姓的人性已经被扭曲了,就算是我取消了保甲制度,一时之间,人性也不会矫正,他们还是要自私自利,还是要一身戾气。”
石正峰说道:“那降低赋税总没什么问题吧?”
中行庸说道:“自从中行跃当上家主之后,赋税一直是这么高,官府那么多支出,都要从赋税里出,而且府库里还没有多少存款。如果赋税降低了,官府的财政立刻就捉襟见肘了,无法运行了。”
石正峰说道:“官府支出当中,有很多都是没有必要的,这些没有必要的支出完全可以砍掉。”
中行庸看着石正峰,问道:“你觉得哪些支出是没有必要的?”
石正峰说道:“首先,对郑国的援助就是完全没有必要的,砍掉这一项支出,老百姓立刻就能缓过一口气来。”
这些年来,晋国的韩家一直在攻打郑国,从中行跃开始,中行家就一直暗中支持郑国,向郑国援助钱粮,对抗韩家。
听说石正峰要取消对郑国的援助,中行庸摇了摇头,说道:“对郑国的援助不仅不能取消,还要加大。”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