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正峰的心里,苏广益不是一个残忍、卑鄙的人,苏广益的转变都是从遇到杨怡珍开始。
“都是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石正峰喝了一口酒,恨恨地叫了一声。
石正峰仔细一想,以他对苏广益的了解,斩杀使者这种事情,苏广益应该做不出来,很有可能是杨怡珍在一旁挑唆。
石正峰觉得杨怡珍就是一颗毒药,苏广益整天和她傍在一起,中毒太深了。
石正峰叹了一口气,怀念起在杞国的那段时光,苏广益是石正峰穿越到这个中古世界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石正峰还清晰地记得,第一眼见到苏广益的时候,苏广益被乞活军俘虏了,眼睛里满是惊恐、无助。石正峰朝苏广益走了过去,苏广益以为石正峰要杀自己,吓得瑟瑟发抖
想着这些往事,石正峰喝着酒,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突然,营帐外吵吵闹闹,石正峰急忙跑了出去,看到几个士兵抬着一个士兵,在那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石正峰问道:“怎么回事?”
士兵见到石正峰,立刻站直了身子,向石正峰行礼,说道:“启禀将军,我们有一个兄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发了急病。”
石正峰走过去一看,那个士兵脸色煞白、满头大汗,身子缩成了一团,闭着眼睛,疼得说不出话。
石正峰叫道:“赶快送军医那里,快!”
士兵们急忙抬着那发病的士兵,朝军医处跑去。
这时,穆无双跑了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石正峰说道:“没什么,有个士兵突然生病了,我让人把他抬到军医处去了。”
石正峰话音刚落,远处又有人喊叫起来。
石正峰皱着眉头,抬头一看,远处围着几个士兵在那吵吵闹闹。石正峰跑过去,发现又有一个士兵突发急病,和刚才那个士兵的症状一模一样。
石正峰心中起疑,怎么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两个士兵,爆发了一样的病症,难道有什么传染病在军营里蔓延?
石正峰在军营里巡视一圈,发现有十几个士兵发病了。这十几个士兵送到军医处抢救一番之后,都保住了性命,只是虚弱无力,丧失了战斗力。
到了午夜时分,没有新增病例,石正峰缓了一口气,心想等明天天亮了,去问问扁鹊,这些士兵到底是得了什么传染病。
石正峰折腾了半夜,回到营帐睡觉,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一阵吵闹声把石正峰惊醒了,石正峰起身走出营帐一看,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军营里遍地都是发病的士兵,放眼望去,足足有上百人,这些人的病症都一样,看来这不知名的病毒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扩散。
石正峰急忙来到军医处,找扁鹊,扁鹊昨天外出买药,今天早上刚刚赶回军营。见到满营都是发病的士兵,扁鹊很是惊讶,亲自为他们诊断了一番。
石正峰问道:“这些士兵得的都是什么病呀?”
扁鹊说道:“他们这不是得病。”
石正峰脸色大变,“那是怎么回事?”
扁鹊说道:“他们是中毒了。”
“中毒了,这毒是怎么传播的?”石正峰问道。
扁鹊说道:“这么多人同时发病,毒很有可能藏在食物里,或者是水里。”
石正峰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赶快去查找毒源。”
今天早上早饭过后,军营里开始出现大规模的中毒事件,石正峰、扁鹊首先检查了一下食物,食物没有毒。石正峰、扁鹊又去检查了一下水,发现水桶里的水含有剧毒。
扁鹊问火头军,“这水是从哪打来的?”
火头军说道:“从军营东边的小河里。”
扁鹊、石正峰赶到军营东边的小河边,扁鹊检测了一下河水,河水里全是毒。
“找到了,是有人在这河水里下毒,”扁鹊说道。
大牛在旁边问道:“会是什么人下的毒呢?”
石正峰站在河边,向河水上游方向望去,发现这条小河和即墨的护城河是相连的。
石正峰说道:“这毒很有可能是苏广益下的。”
大牛义愤填膺,叫了起来,“那个苏广益实在是太卑鄙太无耻了,不仅斩杀了我们的使者,还在河水里下毒,是可忍孰不可忍?!”
石正峰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咱们和光复军之间的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大牛问扁鹊,“这毒你能解吗?”
扁鹊看了大牛一眼,说道:“把‘吗’字去掉,你以为我这神医扁鹊的名号是浪得虚名?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一毒就有一解。拿纸笔来,我写个方子,分分钟就能解了这毒。”
杨怡珍观察到即墨护城河与忠义军军营外的小河相连,于是,杨怡珍就在护城河里下了毒。
溶了毒药的河水顺流而下,流到了忠义军军营外的小河,士兵们饮用河水、用河水做饭,导致大规模中毒。
苏广益派出了探子,打探忠义军军营的情况。探子回报,忠义军军营里到处都是中毒的士兵,将近三分之一的士兵,都丧失了战斗力。
苏广益哈哈大笑,看了看杨怡珍,说道:“珍妹,你这招还真管用呀。”
杨怡珍洋洋得意,说道:“那当然了,苏哥,只要你听我的,弄死石正峰易如反掌。”
苏广益面色凝重,说道:“我不想弄死石正峰,我只要证明自己比石正峰强,这就足够了。”
杨怡珍说道:“趁他们病,要他们命,现在是我们杀出去,一举歼灭忠义军的绝佳时机。”
苏广益点了点头,说道:“好,咱们这就点齐兵马,杀出城去。”
苏广益、杨怡珍率领两千光复军杀出了即墨城,张成死后,即墨城中的官军都归顺了苏广益,苏广益把他们改编成光复军,城中一下子就有了一万多光复军。
苏广益、杨怡珍率军来到了忠义军军营外,军营外还巡逻的岗哨都不见了。
苏广益笑道:“看来,忠义军的岗哨都被放翻了,弟兄们,咱们冲进去砍瓜切菜,杀个痛快!”
苏广益一马当先,冲向了忠义军的军营。刚冲到营门前,苏广益就感觉天塌地陷,连人带马,一起落入了陷坑里。
随着苏广益落入陷坑,军营里响起了一片铜锣声,忠义军将士们一个个生龙活虎,杀了出来,奔向陷坑,要擒拿苏广益。
杨怡珍叫道:“快去保护将军!”
光复军将士们上前抵挡住忠义军,把苏广益从陷坑里拽了出来。
苏广益灰头土脸,看着四周冲杀过来的忠义军,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忠义军不是都中毒了吗?”苏广益问道。
杨怡珍哑口无言,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石正峰骑着疯子,走了过来,叫道:“苏广益,杨怡珍,我真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卑鄙,竟然使出下毒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苏广益有些羞愧,低着头没说话。杨怡珍却是一脸的不服气,取出几把抹了毒药的飞刀,朝石正峰甩了过去。
石正峰打落飞刀,高高举起纯钧剑,叫道:“捉住苏广益、杨怡珍!”
服用了扁鹊配制的解药,忠义军将士们的毒立刻就解了,战力也很快恢复过来,他们犹如潮水一般,涌向苏广益和杨怡珍。
苏广益叫道:“珍妹,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快走!”
苏广益保护着杨怡珍,杀出一条血路,逃回了即墨城。出城时,苏广益带了两千兵马,回城时,就只剩下苏广益和杨怡珍了。那两千人,不是被杀,就是被俘,眨眼间就没了。
回到了城里,苏广益命令将士们死守城池,石正峰他们一鼓作气,来到即墨城下,狂攻了一阵,又消灭了光复军一千多人,这才撤了回去。
苏广益接连被石正峰挫败,很是郁闷,回到了府衙,捧着酒坛子喝了起来。
杨怡珍劝道:“苏哥,借酒浇愁愁更愁。”
苏广益瞪了杨怡珍一眼,叫道:“还不是你,斩杀信使,往水里下毒,出的全是馊主意。结果不仅没有战胜石正峰,还让石正峰打了一个灰头土脸!”
杨怡珍见苏广益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不说话,撇了撇嘴,走出了屋子,任由苏广益捧着酒坛子,在那独饮独醉。
苏广益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地上昏睡过去,第二天早上,杨怡珍过来叫醒了苏广益。
苏广益揉了揉惺忪睡眼,望着窗外,晨光熹微,没好声气地冲着杨怡珍叫道:“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苏广益还在生杨怡珍的气。
杨怡珍愁眉苦脸,说道:“苏哥,不好了,昨晚咱们城里有很多士兵逃跑了。”
“什么?!”苏广益大吃一惊,“跑了多少人?”
杨怡珍说道:“初步统计一下,有一千多人。”
那些归顺苏广益的官军多是一些乌合之众,他们当兵就是为了吃粮。现在,眼看着光复军快支撑不住了,这些人就当起了逃兵,连夜逃出了即墨。
天大地大,什么也没自己的命大,保住性命才是王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