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守卫就把于天推到了接应的人手里,确认无碍后才转身离开。
“上车吧,我们的人应该已经去找你的护卫了。”守在车门前的守卫冷声道,“到时候你们来几个人就得走几个人。”
“你们这是真的要赶我们走?!”于天大声道,看样子是觉得被侮辱了,“我告诉你们,我们南部说什么都不会绕过你们的!”
“呵,我只觉得于首领会好好的‘教导’你。”守卫冷笑,把于天推进车门后就重重的关上了门,冷着脸离开了。
于天愤懑的坐进车里,狠狠拉了拉车门见拉不开后就开始破口大骂。
等骂累了他才消停下来,喘着粗气环视周围,确定没有任何监控后直接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抬起手背搭在了额头上,他低声的对着空气道:
“昌黎呢?”
“他独自一人跑到一区酒吧里喝酒去了。”一道黑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车里,他身着纯黑的作战服,坐在后面的座椅上面无表情的淡淡道。
“这是要借酒消愁?”于天冷笑了一声,“就他这样的蠢货竟然还信誓旦旦的要保护我?别笑掉大牙了。”
“少爷,您惹到了北部的人,于珏瀛接下来可能会对您不利。”黑衣人低声道。
“无所谓,要是我天分太好的话他才会动手解决我。”于天看着窗外,抬手擦了擦玻璃上迷蒙的雾气喃喃道,“当初的于蓝不就是个例子吗?”
“小姐她……”听到于天提起于蓝,黑衣人的神色有些黯淡,“是我保护不力。”
于天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不怪你,是她锋芒太露。”
说完于天就低下了头,好像在怀念着什么。
妈妈说他从出生起于蓝就陪在他的身边了,她是他唯一的姐姐。
但是在他五岁刚记事的时候于蓝就被于珏瀛所丢弃,而他作为于珏瀛唯一的儿子只能被迫留在那个令人作呕的家庭里面。
可是天知道他有多嫉恨于蓝,他宁可被丢弃在外面颠沛流离也不想待在那个该死的家里面寸步难行。
“小姐她什么都不知道。”黑衣人叹道,“要是当初我们能告诉她……”
“没什么当初。”于天冷冷的摇头,“当初她身边监视她的人不比我的少,就算是你也绝对没办法告诉她任何事情。”
黑衣人苦笑着点头,嘴角竟被他咬出了血珠。
“阿雅那边查出来了吗?”于天静默了一会儿又问道。
“没有,暂时还查不出她所在的阵营,但是昨天的时候从她家跑出了一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女孩子。”黑衣人低声道,“她直接离开二区前往三区,我已经派人跟了上去。”
“一个孩子而已,你跟踪她做什么。”于天挑眉。
“那女孩……看上去有些诡异。”黑衣人犹疑道。
“诡异?”于天有些好奇。
“她的说话方式,行动处事给人的感觉不像一个孩子。”黑衣人垂眸。
“这倒是有意思了。”轻扣着窗沿,于天轻笑了一声,“既然你已经让人跟着了就跟着吧,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倒是阿雅……那女人的欲擒故纵玩的不错呢,丢了还真是可惜了。”
“她应该会来找您的。”黑衣人摇了摇头道,“既然她费尽心思的接近了您,不该就这么离开。”
“我知道啊。”于天再次闭上了眼睛,“不是说了吗,只要她有意志就绝对会追上我的,我可期待着,这一次她会编个什么催人泪下的理由来呢?”
说罢他便伸手摆了摆,示意黑衣人可以离开了。
见状黑衣人二话不说再次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空气里,车内空荡荡的又只剩下了于天一个人,就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啧,真累啊。”翻了个身,于天独自一人低喃道。
而赶走了于天的叶稚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好转,他立刻召集了北部的高层人员进行紧急会议。
北部的紧急会议室地处于北部一区的地下,也就是被称为零区的地带。
零区整体像是蚂蚁巢穴一般均匀的展开,各类供给仓分散在主干道的四周,其中最中央为主要的上下通行处。
巧合的是,这里其中的几处构造与欲盟的总部罪城有几分的相似之处。
“首领,我就说那帮邪教徒不可信!”
会议室的桌子是正方形的形状,三条边每一边都坐了三到四个人,只有一边只坐了叶稚一个人。
“这次的事情不一定就是他们做的。”一个戴着眼镜的儒雅男人低声道,“邵睿,你不要这么片面的下结论。”
“唐生坤,现在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要为他们说话?!”邵睿坐在唐生坤的对面,面容冷硬。他的眼角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痕,狰狞的从他的太阳穴蜿蜒而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所抽打后留下的痕迹。
“当初就是你支持我们去支持什么狗屁的冒牌欲盟,现在倒好,他们猖狂的杀了叶姝!”邵睿额角青筋跳了跳,暴躁的大声道,“完全不把我们北部放在眼里!”
这话一出几个同样对假欲盟不满的人也都开口了,整个会议室一下子像是炸开的锅吵成了一团。
“都闭嘴!”狠狠一拍桌子,叶稚面色铁青的低喝道,“吵什么!”
叶稚一出声自然没有人再敢开口,他们齐齐的看向叶稚,沉默了下来。
“联系到路戚法了吗。”叶稚冷冷的看向了唐生坤。
路戚法是冒牌欲盟的管理者。
这时候的叶稚面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伤感与绝望,只有眼底还泛着淡淡的腥红。
毕竟失去唯一女儿的痛苦可不是这么几个小时就能恢复的了的。
“请稍等。”唐生坤沉声道,起身走出会议室,半分钟后带进来了一个手掌大小的铁盒子。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