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他们的核心部落首领等族人已经在这里生根发芽了,可以说,这里的牧民基本上不用迁徙和水草而居,因为一年四季,这里的水草都能供应他们的牲畜吃饱。
现在的冷家军就是一个善于偷袭和快速解决战斗的军队,闪电战对于他们来说很合适,一旦长期的被拖住和围困,源源不断的草原各部就会把冷家军一点点的消耗掉,最后吞的连渣也不剩。
所以冷家军很明白他们的战略意图,贝加尔湖这里不宜久留,补充完迅速的离开,首先他们要做的就是霸占一块肥美的草场,这就得从不里牙惕部那里抢夺。
一旦抢夺,就会惊动不里牙惕部周围的牧民,各个之间的大小部落就会出兵来战,到时候绝对是一场硬碰硬的较量,那就得看谁更技高一筹了。
冷家军已经预估好最坏的打算了,全民参战那是不可避免的了。
冷家军选择的最理想的补给地和战场就是贝加尔湖的西部火里秃麻牧地,那是一块天然的草场,足够几万匹马进食和储备了。
至正二十三年十一月初,冷家军来到了火里秃麻牧地,还有一个月草原就要进入冬季了,到时候白毛风一吹,大雪一下,草原上的所有生物都要抵御寒冷来袭,那可不是一般的冷,稍微体质弱一些的,如果找不到避冬场所,无乱是牲畜,还是人,都会被冻死的。
每年冬季草原上的牲畜和人,都会大量的锐减,可见游牧民族生活的区域自然条件是多么的恶劣,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很坚韧,拥有了大量对抗天灾的经验,依然世世代代的生存在这个地方。
游牧民族一生下来就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一生都在战斗,所以被称之为战斗民族一点也不为过,拥有这样的习性,他们就是天生的战士。
那么就来看看这天生的战士与武备精良的冷家军是如何对决的。
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部落,已经进入了梦想,大帐内人们的鼾声此起彼伏,牛羊马牲畜都被圈进在栅栏内,偶尔几个零星的火盆内还燃烧着小火苗,旁边就是值勤守夜的族人。
这几个族人身体倒是站得笔直,但是眼皮已经开始不停的打架了,几个黑影正在慢慢的靠近,当冰冷的匕首攀上他们的脖颈时,下意识的反应让他们警觉,除了本能的想示警外,就是身体不听使唤的颤抖。
没有多余的动作,匕首划过脖颈,手捂口鼻,慢慢放下即将变得僵硬的尸体,这一切做的是干净利索,没有发出过大的声响。
很快,许许多多的黑影就占满了这个部落的每一个角落,基本上每个帐篷外都站着五六个黑衣人,站在火盆前的一个黑衣人借着微弱的火光下达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唿唿的一阵风刮入了帐篷内,同时伴随着还有五六个手持尖刀的黑衣人进入,就在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起刀落,惨叫声、闷哼声、悲鸣声、哭声、骂声、喊声,声声入耳,长久不能停息。
偶尔还能听到兵器相撞的声音和物什砸碎的声响,更有十几个帐篷内蹿出伤痕累累的汉子,带着哀伤不甘和悔恨,倒在了血泊当中。
不一会,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就连那些牛羊马牲畜们都被惊的开始嘶喊乱叫了。
好在这样的情况时间并不长,声音也没有传的很远,离的最近的部落至少也有十里地,他们根本听不到。
这些偷袭的黑衣人当然是冷家军了,而且还是冷血带领的游侠军,看来游侠军真的很合适夜袭斩首行动呀。
随着冷家军大部队的到来,很快就把乱糟糟的地方给清理干净了,并且重新布置了防御,加大了防守范围,把原有的篱笆栅栏一律拆除,换上结实的木桩拒马,外围还散了大量的铁蒺藜。
内部层层防御,还在不断的连夜挖战壕,布置陷进等,冷家军上下全体动员,这毕竟要开始大战了,容不得一点马虎。
天微微亮,这个部落的驻地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范围扩大了足足原来的十倍还有余,挖战壕出来的土被拍的结结实实,牛羊全被圈养在了中军大帐旁。
这是避免粮草食物被偷袭或是抢去,而战马全部放出去啃食周围的水草,在冷家军驻地以东的十几里外就是美丽的贝加尔湖,战马三天要去那里饮一次水。
两天后,冷家军全部布防完成,这个驻地,要是没有几万人持续不断的攻打,是攻不下来的,这一点,冷家军还是非常自信的。
到了第三天,与之交好的一些小部落过来交换贸易,远远的望去,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了,什么时候那个寒酸贫穷的部落,怎么变的这么庞大阔气了,还把驻地修葺的和堡垒一般。
当他们渐渐的靠近时,看清楚了一些东西和人后,立马惊慌失措,就想调转马头逃跑,可惜为时已晚,骑兵营早已经截断了他们的后路,弓弩远程武器的打击,根本不是他们落后的弓箭能比及的。
再收拾了这些小虾米之后,冷家军迫不及待的带着战马群来到贝加尔湖畔放牧,他们也是在争取时间,与时间赛跑,要尽快的放牧完并且收割到足够的青草。
这样的举动肯定引起了一些部落的注意,当这些部落的牧民和战士上前询问的时候,当然是死在弓弩的箭矢之下。
因为冷家军这样大肆的损坏草原生态根基的做法,是每个部落所不容许的,那样会让来年这里植被减少的,几次之后,就会寸草不生,慢慢的变成沙漠,草场消失,这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草原各部落的牧民,宁愿牲畜饿死,也不愿过多的啃食。
这些部落注意到了这些不寻常的举动,还加自己的族人长时间没有回来和失踪的情况,知道事态的严重了,当下把消息送到了大一些的部落,然后大一些的部落又送到了核心部落首领那里。
这下事情可就大发了,因为前几天不里牙惕部落的大首领博尔烈就收到了蔑儿乞部的来信,称有汉家军队来袭,莫不是汉家军队来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了。
博尔烈想到此立刻紧急召集部落中所有的千夫长来议事,大家得知这种情况后,吵吵嚷嚷的要把这只汉家军队给千刀万剐了,一定要灭掉这些挨千刀的等等云云,什么样的狠话都说了,那就是一个意思,出兵灭杀。
当不里牙惕部还在纠集族人,宣告汉家军队入侵,积极备战的时候,冷家军已经在贝加尔湖畔整整放牧和收割青草一天了,到了傍晚时分,已经踏上回军营驻地的路上了。
冷家军也得知今晚将会是大战前夕最安静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天刚刚亮,不里牙惕部的集结号角就已经吹响了,那悠长而古老沧桑的声音,延绵不断,一直传向了远方。
简朴的蒙古包内,古藤格扎好自己的箭囊,把牛角弓背在后背,拿起擦拭光亮的弯刀别在腰间,快步走出帐篷,一跃上了战马,东张西望了一会,只见一个老妇人疾步跑来,手里捧着一个布袋送到了古藤格的手中。
古藤格手中还有余温的干粮袋,让这个铁打的汉子心里倍加温暖,还带着浓浓的牵挂,正是因为这样,才需要像自己这样的战士站出来为保护族人而战,为亲人而战。
当古藤格调转马头扬长而去的时候,老妇人留下了潸然的泪水,心中默念:长生天保佑我儿能平安回来。
这样的场景比比皆是,到处都是亲人、恋人、友人送别的场景,有欢笑,有泪水,更多是离别中的无奈。
第二次沧桑的号角声依然不适时宜的响起,族中出征的战士们,手中加快了扬起的鞭绳,飞一般的朝着一个方向聚拢。
当第三次号角声吹响后不久,陆陆续续赶来的战士们都已经聚集在一起了,这次聚起来的战士总人数达两万之众。
像这样的草原部落,能够在一天之内迅速聚集起两万的控弦之士,那是相当的厉害了,至少这个大部族的族人有二十万人,这些人去到哪里,那里就是一股有生力量。
不里牙惕部落的大首领博尔烈粉墨登场,金甲银枪,可谓是光彩夺目,也是部族年轻的战士们心目中的英雄,往昔可能是,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在战场上骑马兜一个来回呢。
一看这装扮和装束,也只能是个象征了,要是打仗作战,估计第一个死的就是他,太显眼了,简直是活靶子么,而且这扮相行动多有不便,参战就是去送死。
大首领博尔烈顶着大肚子中气十足道:“不里牙惕的儿郎们,我们的族人被虐杀,草场被破坏,长生天赐给我族的福地就要被那些汉狗给糟蹋了,你们说我们能容忍么?”
“不能!”所有的战士都愤怒道:“不能!不能!”
“那我们应该怎么对待这些残害我族的汉狗呢?”
“杀死他们!”
“杀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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