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这些天的时间,徐丰将那半本残缺的剑谱,练习的非常熟练。
此刻的阳光有些微热,可丝毫抵挡不住这些参赛学生的热情。
徐丰本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令他没想到的是,昨夜开始就有人在这排起了长队。
报名时间只有三天,很多人都不愿丧失这次锻炼机会,也因为参加的人数太多,不光长安城的这些学院参加,还有各道的学院也都来参加,以至于参加人数堪比进京赶考。
朝廷也颁布了一些限制措施,但人数还是很多,无奈之下才把原有的十天报名时间缩减为三天,把原先的六个报名地点,缩减为两个,这样才使报名人数大大减少。
人数是减少了,可报名的热情却丝毫没有减少。
徐丰抬头看向很远处阁楼建筑,因为视线过远看的很模糊,只是大概能看出是一座很大的阁楼。
尽管他天还没亮就来这里排队,此刻看着眼前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的人头,他在心中不经叹息:“看着这么多的人,不知何时才能轮到我。”
学生太多,多的形成一条从头望不到尾的长龙。
这些学生当中有许多跟徐丰一样,也是第一次报名参加新秀榜,所以神情都有些期待与紧张。
而有参赛经验的学生则开始大肆吹嘘,以至于到处都是人们的吹嘘声,吵笑声,议论声。
徐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张楚雨,他并没有徐丰想象中的那般不耐烦,显得很安静也很有耐心。
确实,以张楚雨的身份,躺在床上睡着觉都能报名,大可不必来这里受罪。只是,徐丰坚持要自己亲自报名,他也跟着要来,也许是想锻炼耐心,也许是纯粹为了好玩。
这只是新秀榜报名的第一天,人数就已经如此之多,徐丰可以想象出有多少人能真正的参加,又有多少人能竞争那为数不多的十个名额。
这些人无疑都和徐丰一样,抱着来这里锻炼的心理,真正为了上榜的没几个。
阳光越来越热,周围也没有什么遮挡的建筑物。
徐丰转头看向右边站立的羽林军,心中有些佩服:“穿着这么沉重的盔甲,还一动不动的站立,像是一座雕塑,换做我肯定做不到。”
为了防止人群中有人发生口角,而引发打架斗殴事件。在长龙一般的人群中,左右两边每隔十米就有一位羽林军守护秩序。
午时,阳光正热。
徐丰吃着早上在小摊上买的烧饼,回头看向张楚雨:“照这个速度下去,也许傍晚才能轮到我们报名。”
张楚雨此刻被阳光晒得有些不耐烦:“要不我们直接上去报名,别再这里等了。”
徐丰安静道:“要做好一件事,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
张楚雨看着他的眼神,忽然想到:“是啊,别人能忍受,我什么我不能。”
听了徐丰这句话,他心中有些敬佩,同样是少年,为什么他想的比我多,做的比我好。
等待是煎熬的,漫长的等待更是煎熬。
黄昏,夕阳余威不散。
夕阳下。
徐丰经过漫长的等待,马上就要轮到自己报名了,心中有些喜悦。
然而他心中的喜悦很快便被,眼前监官的那一句“今天报名结束,”给浇灭。
人群中开始各种抱怨。
徐丰很失望,好不容易排到自己报名,却已经结束了。
那名监官站起身,看着议论的人群,神色极其的不耐烦:“吵什么,明天不可以报名吗,都给我滚回去,在吵把你们的报名资格给取消。”
人群中忽然安静了不少,许多人也开始抱怨着离开。
徐丰看着这些离去的人们,不经叹息一声。
张楚雨心有不甘,好不容易排到自己,却突然报名结束了。就算徐丰心性好受得了这气,他却受不了。
他看了沉默的徐丰一眼:“走跟我去报名。”
徐丰当然也想报名,如果之后的两天都像今天这样,他可能连名都报不上。
经过思考,最终跟着张楚雨走上前去。
监官严厉的看着两人:“不是说过今天报名结束,你们还来作甚。”
徐丰不说话,这种场合不应该他说话,因为他是个无名小卒,他说的话没有任何分量。
他安静的看着监官,显得很平静,丝毫不被他的严厉所影响。
张楚雨看着监官道:“我们两个是来报名的。”
“滚!”监官重重的拍了拍身前的木案:“再不滚把你们抓起来关两天。”
一个监官一天要面对几千名学生,工作量极大,情绪也显得很暴躁。
张楚雨拿出将军令:“好不容易排到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这名监官的态度发生三百六十度转变:“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张楚雨并不想为难他,便抢着说:“赶紧给我们报名。”
“是,是。”
张楚雨报名完之后,徐丰走上前去,拿起案上的毛笔,按照监官的指教,在纸上填写名字,以及所处学院。当这名监官看到揽月学院四个字时,眼神显得有些疑惑,但却并没有出声。
填写完资料,监官便给徐丰一块号码牌,他看着手中的号码牌,喃喃自语:“甲1357号。”
徐丰将号码牌放进怀里:“我们走吧。”
张楚雨点了点头。
因为张楚雨的关系,徐丰总算报了名,接下来的两天可以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以最好的状态参加新秀榜。
虽然,新秀榜比不上剑会天下那么隆重,可参赛学生的热情却丝毫不必剑会天下少。原因很简单,毕竟参加的人都是为了历练。
十六岁以下的习武天才本就不多,想要与新秀榜上的天才较量的人就更少,但人们还是很在乎输赢的,谁都不想第一场就被淘汰。
此时,已经离开了报名地点。
夕阳已经落下,长安街道巷子,亭台楼阁都开始亮起灯光。
张楚雨道:“走我们去望月楼。”
徐丰看着过往的路人:“我看还是不去望月楼了。”
他想去另一个地方。
张楚雨问道:“那去哪里?”
徐丰摸了摸脸庞:“迎春阁。”
张楚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迎春阁是青楼,你去那里干嘛。”
“我知道是青楼,”徐丰平静道:“我只是想去看看她。”
张楚雨仿佛有些明白:“你想去看花魁?”
徐丰点了点头。
张楚雨笑道:“你这么想见她,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徐丰苦笑一声:“我只是想去看看,没你说的那么严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