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这时他感觉全身莫名的寒冷,咬着牙紧皱眉头,全身不停的哆嗦。
这感觉就像光着身子,躺在雪地里打滚,这种寒冷刺进骨髓。
他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月光洒在他的脸庞,神情变得异常痛苦。
他痛苦的忍受着寒冷,汗水很快湿透全身。
慢慢的寒冷的感觉逐渐削薄,接着徐丰又感觉全身刺痛,就像是无数根锋利的针,刺进皮肤,穿透血液,渗入骨髓。
起先,这种疼痛感并不明显,他还可以忍受,渐渐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他忍受不住从茶桌上滚了下来。
“砰!”
摔落的动静很大,立马惊醒了熟睡中的苏莫青。她爬起床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徐丰紧紧的抱着自己膝盖,疼痛让他慢慢失去意识,在他的意识里除了痛入骨髓的疼痛感,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苏莫青听到动静,立马走下床,来到徐丰身边:“你怎么了?”
此时,徐丰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全身的痛苦。
他开始在地板上打滚,这举动惊吓到苏莫青:“你怎么了?”
见徐丰没有反应,她便推了推他的肩膀,眼神中流入出担心的神色。
看着徐丰痛苦的神色,他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因为扭曲而变得狰狞,因为狰狞而变得吓人。
苏莫青用衣袖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这汗水仿佛擦不完,刚擦干,汗水很快又冒了出来。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人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他痛苦的挣扎,苏莫青长长的睫毛蒙上一些小水珠:“你到底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好害怕。”
她的哭泣,徐丰根本听不到。
……
……
店小二被楼上的动静吵醒,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有完没完了,搞这么大的动静,让我一个光棍怎么受得了。现在的小年轻,嗨……也不怕把身子累坏,搞这么猛干嘛,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没个休停,你们不睡觉,我还要睡觉。”
嘀咕完之后,他一脚踹开被子,感觉全身寂寞难耐,看着自己的右手:“真是的,今晚又要麻烦你了。”
他猥琐的将手伸进裤裆,没过多久,随着身体一阵抽搐,他叹息:“不能这么频繁,营养跟不上啊。”
……
……
全身的疼痛已经让徐丰失去了意识,是的因为忍受不了疼痛,他昏死过去了。
苏莫青皱着眉头,将徐丰抱到床上,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这种疼痛已经超出常人的承受。
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住这钻心刺骨的疼痛。
就好像有千万只恶鬼,吸食着全身的血液,肉体,骨髓。
苏莫青心中非常疑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或者是不是中邪了。
想起徐丰痛苦的神情,她内心便有些害怕。
夜已经很深。
苏莫青趴在床沿睡着了。
当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射在他她的脸庞。
苏莫青睁开眼睛,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徐丰,过了片刻,她便走出房间。
过了好一会的功夫,她端着一盆水上来,她将木盆放在茶桌上,拿起盆里的湿毛巾用力拧干,走到床边轻轻给徐丰擦拭脸庞。
徐丰感到一丝清凉,微微睁开眼睛,神情虚弱:“水。”
声音不大,苏莫青却听清了,她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茶壶,便跑出房间。
又过了好一会,提着一壶茶进来,倒满一杯茶,小心给徐丰喂下。
徐丰醒来,苏莫青便没那么担心。
徐丰立刻感觉口舌清凉湿润,一杯茶下肚,恢复了一些体力,他便坐了起来:“把茶壶给我。”
因为流了太多的汗,身体严重缺失水分,徐丰觉得异常口渴。
将满满一壶茶喝完,徐丰便觉得好了很多。
苏莫青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神情有些疑惑:“昨晚你怎么了。”
徐丰仔细想了想:“开始我感觉全身好冷,然后感觉全身很痛,那种疼痛的感觉根本无法言说。”
苏莫青眨了眨眼睛,以为他是得了什么怪病:“你以前会这样吗?”
“不会,从来不会。”
徐丰活了十五年,从来都没有像昨晚那样痛苦。
“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吗?”
徐丰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并无异样,只是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没有。”
突如其来的疼痛,然后身体却没有任何异常,这让徐丰很是疑惑。
不光是他,苏莫青也是一脸疑惑。
“难道真是自己得了什么怪病?”徐丰心中暗惊,因为除了这个可能,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时间已经不早了,徐丰与苏莫青决定离开客栈,前往长安。
店小二看着两人从楼梯下来,因为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两人看起来都有些憔悴,两人都注意到了店小二怪异的眼神,但都没有理会。
徐丰与苏莫青走出客栈,店小二嘀咕:“现在是什么世道,年纪轻轻就这么乱搞。”
此刻,街道上非常热闹,街道两旁的商铺都开张,行人很多。
徐丰,苏莫青吃着包子,喝着豆浆,很悠闲的走着。
看似很悠闲,但徐丰心中并不悠闲,至从叛逃到现在,一切仿佛都过于平静,正是这份平静让他心中不安。
天邪堂是什么,他心中一清二楚,虽然初入江湖,懂得不多,可以说是很少。但天邪堂遍布整个大唐,有着强大的情报网,这他是知道的。
这是每个天邪堂的厉鬼都知道的。
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遇到追杀,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至少徐丰是这么觉得,在他的心中隐隐以为,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只要还没有到达清道殿,那么现在每时每刻都是危险的。
徐丰抬头看了看初春的朝阳,有些憔悴的脸庞露出一丝微笑。
先前,在包子铺里,经过询问包子铺老板,徐丰得知此地离长安已经不远了,如果到了长安还没遇到危险,那便真的没有什么危险,毕竟是天子脚下,天邪堂就算再强大,也不敢在长安城当众行凶。
此刻,徐丰心中有些迫切,也有些向往。58xs8.com